灵界边缘的“分界海”上,李玄峰站在丹舟甲板,望着凡界方向的界碑。界碑光芒穿透云海,与他体内的凡界鼎魂形成共振,每一道纹路都在诉说凡界的成长:蛮族的勇士在界碑前修炼,羽族的使者带着凡界灵植返回万羽城,就连曾经敌对的玄冰宫余部,也在界碑下学习凡界的 healing 丹术。
“该走了。”夏若雪走到他身边,手中捧着“丹道界碑”的复刻玉简,“凡界的修士已能通过界碑自主连接灵界丹道网络,青岚镇的丹炉虚影,每天都会接收上万道炼药疑问。”她望向他,眼中有不舍,却更多是坚定,“你放心,我会守好这里,就像你守着我们的桃花林。”
李玄峰点头,转身面对列队的李家子弟。他们身着绣有凡界图腾与灵界丹纹的道袍,腰间别着刻有“焚天”二字的丹炉与佩刀。青河站在最前方,胸前挂着父亲留给他的焚天刀残片——那是李天霸的刀魂分化出的守护印记。
“记住,丹道的真谛不在力量,而在守护。”李玄峰的声音传遍整个丹舟,“当你们炼制出第一粒能治愈凡人的丹药时,当你们为保护同门燃烧丹火时,当你们看见凡界与灵界的修士在丹炉前共饮一杯灵茶时,就会明白,我们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登顶,而是为了让每一粒丹药,都带着温度。”
他的目光落在夏若雪身上,看见她悄悄将一枚桃花簪别在发间——那是用青岚镇的桃枝制成的,是他们共同的记忆。“若雪,凡界就交给你了。”他抬手,将“焚圣令”与生命之树的种子递给她,“如果神界追兵到来,就用凡界鼎魂的力量,让他们看看,被他们视为蝼蚁的凡界,早已长出了能弑神的棱角。”
夏若雪接过种子,突然轻笑:“十万年前,你在鸿蒙鼎内为我种了片桃花林;现在,我要在灵界为你种满凡界的桃枝。”她指尖一点,生命之树的种子落入分界海,瞬间长成参天大树,根系连接凡界与灵界,树冠上开满了粉色的花,每一片花瓣都映照着青岚镇的模样。
神界裂缝在此时显现。那是空间法则撕裂的伤口,裂缝深处传来雷霆般的怒吼:“鼎魂,归位!”李玄峰望向裂缝,看见十二神宫的虚影在其中若隐若现,中央神宫的王座上,坐着那个十万年前击碎他的神王。
“来了。”他轻声说,焚天刀残魂与十二柄丹道仙剑自动悬浮在身后,刀身与剑刃上,分别刻着凡界万族的图腾与灵界丹纹。这些曾在凡界终战中吸收地脉之力的兵器,此刻已成为能对抗神纹的弑神之兵。
“等我们回来。”他对夏若雪说,然后转身,大步走向裂缝。当他的脚踏入裂缝的刹那,整个灵界的天空突然显化出鸿蒙鼎的完整形态,金色光芒笼罩位面,所有灵界修士都看见,鼎身上新出现的纹路,正是凡界与灵界的地图重叠——那是他用十万年时光,为两界刻下的守护印记。
裂缝闭合的瞬间,夏若雪看见李玄峰的背影在金光中挺拔如剑。他的衣摆上,不知何时绣上了凡界的山河与灵界的星图,而他的掌心,正握着那枚染血的血河教玉简——那是通往弑神宫的钥匙。
分界海上,生命之树的花瓣仍在飘落。夏若雪接住一片,看见花瓣上倒映着李玄峰十岁那年的模样:在青岚镇的桃树下,他举着刚炼好的伤药,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原来,无论历经多少轮回,那个用丹道守护众生的少年,从未改变。
“诸神,我们来了。”她轻声说,望向灵界天空的鸿蒙鼎虚影,“这一次,不是作为鼎魂归位,而是作为凡界与灵界的守护者,来讨回十万年前的债。”
海风拂过焚天丹门的山门,“焚天”二字在阳光下闪烁。山脚下,青河正在教新弟子辨认凡界灵草,他的丹炉里,正飘出带着桃花香的丹药气息。这缕香气,终将穿过分界海,穿过神界裂缝,成为李玄峰在诸神黄昏中,最温暖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