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将股份转让协议收起,随后转了一百万给竹文博账户里,同时写好备注信息,此笔款项用于购买竹文博手上的全部竹氏股份。
最后,他嘱咐竹文博把公司的内部程序处理好,无论用什么办法,今天必须见到竹氏集团更新股东名册。
竹文博如数应下,像个宫里的太监一样,卑微恭维地吹捧着庄毅,直到被庄毅赶走,才讪讪闭上嘴,灰溜溜转身离开。
看着竹文博的背影,庄毅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餐桌面。
想要的东西到手,竹阳阳狠狠虐了一遍,是时候放他离开了。
当然,放他离开,并不意味着结束,肯定还得抓回来!
竹阳阳必须死!
放回去多溜达几天,无非只是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
这一次,庄毅能让竹阳阳吃**,下一次,庄毅就能让竹阳阳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脑海里,还有比派遣尿毒症患者更残忍的“奖励”方法。
多残忍?
下一轮“复仇”过后,竹阳阳会选择在高楼之上,一跃而下!
......
竹文博这边。
在离开饭店后,他坐进了他那辆布加迪威航,关上车门,脸上的谄笑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责和痛苦。
他发红的眼眶上,竟流下两行清泪。
“阳阳,你到底...你到底怎么得罪庄毅的...”
“为什么要招惹这种人...我怎么给你复仇...我那么无能、那么糟糕、那么不称职!”
“我要得做到什么地步,才能为你复仇...”
他紧紧攥住方向盘,哭得声嘶力竭。
竹阳阳的身影,时不时在他大脑里闪过。
他哭了很久很久。
一个顶天立地的中年人,此刻羸弱得像只蚂蚁。
记忆里,竹文博在懂事之后,他只哭过三次,一次是竹阳阳出生的时候,一次是在妻子的坟前。
今天是第三次。
过了半小时。
眼泪哭干了,哭累了,他便平复好情绪,与往常无异的启动布加迪威航,驾车离去。
他去了竹氏集团,办理各种手续。
忙碌到晚上八点,在尽量“符合”公司章程规定的前提下,庄毅的名字正式列入竹氏集团股东名单。
高管群、家族大群炸开了锅!
一条条消息飞快滚动。
竹文博只是简单说明情况,就把手机关机,心绪不宁开车回家。
与此同时。
白云姐家里。
庄毅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被电话和短信轮番轰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竹文博办事效率还挺高。”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道:“把竹阳阳丢**坑里,让他吃好喝好,然后放了。”
电话那头说:“是,庄先生。”
......
凌晨四点。
竹文博睡不着,坐在客厅,十指相扣祈祷竹阳阳尽早回家。
嘎——吱——。
忽然,一个虚弱的小太监,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他的身影摇摇晃晃,浑身上下沾满了奥利奥,衣服凌乱不堪,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里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他很臭,臭到让人窒息。
是竹阳阳。
当他看见竹文博那一刻,豆大的眼泪,终于兜不住掉了下来:“爸...呜呜呜呜!”
“阳阳!”
竹文博猛地起身,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将竹阳阳紧紧抱入怀里:“没事,阳阳不哭,无论发生什么事,有爸在,爸永远会去救你。”
竹阳阳哭得撕心裂肺,身体在他怀里剧烈颤抖,他在半路上无意间听到父亲为了自己,放弃了竹氏集团所有股份,感动和自疚得无以自容:
“爸爸,我身上脏,庄毅那个混蛋把我丢粪坑里,我脏!”
竹文博毫不介意,温柔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不脏,我儿子是世界上最干净的白莲花。”
竹阳阳搂住他宽大的肩膀,声音哽咽道:“爸爸,你不要去工作,你陪陪我,我不想再看见其他人了,我现在只想见你,呜呜呜。”
竹文博忘记疲惫,沧桑地抚摸他的额头:“好,爸都听你的,爸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去工作。”
空气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两人却仿佛闻不到似的,彼此相拥,谁也不肯松开谁。
竹文博已经连续二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眼中全是红红的血根,他帮竹阳阳催吐、做饭、喂饭、洗澡、安抚、检查身体等等。
忙碌到早上七点半,竹阳阳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安心地睡了过去。
守在床边的竹文博,确认儿子睡着后,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昏昏沉沉摔倒在了地板上...
竹阳阳奥利奥事件,造短短一夜内传遍整个竹家。
第二天竹念妻起床,照例拿起手机看一看。
不到五分钟,她整个人坐直起来,脸色铁青,滔天怒火冉冉升起!
“庄毅...”
“竟然...竟然真是你对竹阳阳图谋不轨,甚至以此勒索竹文博的股份!”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啊!”
竹念妻掀开被子,眼中闪过一丝伤心和狠厉。
大太阳很晒,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简单漱了漱口,饭都没有吃,提着厨刀冲出家门,驾驶劳斯莱斯一路狂奔。
......
白云姐家。
嘭!嘭!嘭!
家门被狂踹爆砸。
庄毅心情大好地走来开门:“来了,谁这么急啊?”
门一开,竹念妻青面獠牙,挥起厨刀砍向庄毅。
“你这个畜生!”
庄毅笑容瞬间凝固,反应迅捷地捏住她的手腕,险些被刀刃割破喉咙。
竹念妻的手颤抖着,眼泪横流:“居然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对阳阳下手!还以此勒索竹文博在竹姓氏集团的股份!”
庄毅震惊之余,燃起一股无名怒火,冷冽道:“你居然想杀我?”
“我是在救你!”
竹念妻哭了,她失望到极点,“我现在不把你弄进医院,怎么跟家族交代!你玩得过竹阳阳一人,你玩得过整个竹家吗!”
庄毅更加用力捏住她的手腕,若不是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早一巴掌甩过去了:“竹念妻女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竹念妻哭得梨花带雨:
“你给我装!你绑架了竹阳阳,威胁竹文博,拿走了他在竹氏集团的股份!”
“你是不是嫌命长啊!这是赤裸裸对竹家的挑衅!是要和整个竹家作对,现在家族里那些叔叔辈们,个挨个都在谋划要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