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字后。】
......
过了十二小时。
闺房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雪狐姬半搀半搂着庄毅缓步而出。
雪狐姬满面春光,肌肤莹润如雪,唇色比往日更显艳红,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像是吸饱了雨露的妖花,连发梢都透着餍足的慵懒。
而反观庄毅...
脸色惨白如纸,眼皮底下青黑一片,原本挺拔的身形变得佝偻,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双颊凹陷,嘴唇干裂,整个人消瘦了一整圈!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雪狐姬在他腰间掐了掐,语气戏谑:“怎么,这就撑不住了?才十二小时而已,你行不行啊西勾?”
庄毅虚弱地喘着气,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涣散,仿佛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院长,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了,什么时候陪我去救人?”
雪狐姬满足地舔了舔唇角:“后天,给我两天时间做好准备。”
庄毅冒着虚汗,点了点头:“好,辛苦你了院长。”
雪狐姬红唇微勾,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我不辛苦,我快活得很,倒是你这条杂鱼...未免薄弱了些?”
汝听,人言否!
庄毅无语得发笑,过一会后莫名眼前一黑,一头栽进她怀里昏死过去。
在婚内某一段日子里,竹建国被恶性肿瘤折磨得形销骨立,躺在病床上濒临死亡,竹念妻因为他整日以泪洗面。
庄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最终承诺雪狐姬的惊天条件,换取她一次出手。
然而救完人,庄毅逃单了!
他不想在婚内对不起竹念妻。
因为他爱她。
而这一回,他对那次逃单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
待到醒来时。
庄毅躺在红木床上,首先看见的是许宝儿心急如焚的脸。
“小庄...你...你这咋了呀!跟被吸食了阳气一样!”
许宝儿急得快要哭出来。
庄毅气弱声嘶:“帮我...帮我拿个电子称重器。”
许宝儿怔了怔,回过神来后,连忙跑去取来电子秤。
庄毅从红木床上爬起来,往电子秤上一站,竟然发现少了整整十二斤!
平均每小时一斤!
许宝儿看到显示屏上的数字时,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小庄,你为什么会瘦这么多,你这是干什么了呀!”
庄毅苦涩的笑了笑,一言不发。
他生无可恋,他魂都被**没了!
“小庄,你倒是说句话呀!”
许宝儿关心得直跺脚,她扭过头,看向靠在门框上的雪狐姬:“院长,小庄他这是怎么了呀?”
雪狐姬意味深长地看着许宝儿:“他只是付了报酬,放心吧,过不了半个月就能恢复过来了。”
许宝儿急得不行:“什么报酬能把人糟蹋成这样?院长你是不是骗宝儿?”
“她没骗你。”
庄毅孱弱的替对方解围:“宝儿,你去定三张机票,后天我们飞卯月市。”
......
一家私人保镖公司。
谈单室内。
竹文博和一名樱花国人握了握手:“钢板热川先生,合作愉快,我不希望再看见阳阳有任何闪失了。”
钢板热川面带职业微笑:“文博先生请放心,我们向来以专业着称,公司会24小时轮班守护令郎,无论是校园、工作、出行、还是日常生活,都确保万无一失。”
竹文博满意地点点头,但眼底仍藏着一丝忧虑:“对了,今天我来这的事,还望钢板热川先生保密。”
钢板热川微微欠身:“公司对每一位委托人的保密级别,都是特上级,这一点请您放心。”
竹文博正为竹阳阳物色最顶尖的私人保镖。
他必须确保竹阳阳的安全,才能放开手脚和庄毅对着干。
虽然截至目前,双方博弈里竹文博一直处于下风,但从明天开始,他有了反将一军的底气!
几番交接后,竹文博签下合同,交付首付款,离开了私人保镖公司。
他的心松了一大截。
“阳阳,过了今天之后,你就是全世界最安全人。”
“爸也能尽全身心替你复仇,杀死庄毅!”
近几天竹阳阳时而疯癫时而沮丧,竹文博很照顾他的情绪,生怕他回忆起不好的事情,一直对庄毅的事闭口不谈。
而且在竹文博无微不至的服侍和父爱,今天早上的竹阳阳,情绪稳定了不少。
竹文博也在想,是时候询问竹阳阳,究竟因为何事与庄毅结仇了。
若真是竹阳阳铸下大错,竹文博会怪罪但也绝不会容许庄毅这颗眼中钉存在。
可如果只是因为一微不足道的过节,庄毅就上纲上线,那他竹文博不介意让庄毅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只要给他时间,他有能力本事做到这一点!
一小时后。
竹文博回到家,推开大门,手里提着沉甸甸的两大袋子,均是些竹阳阳爱吃的水果和零食。
“阳阳,爸回来了!”
他喊了一嗓子,换上拖鞋走进厨房,把将装满食物的袋子放在灶台台面上。
没人回应他。
“阳阳?你是不是又在睡懒觉?爸不是告诉过你,作息要规律吗?”
“你妈那么自律一个人,咋就生出你这头懒猪!”
他又喊了两句,这次声音更大了些,甚至带上点不耐烦的严厉。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整个家,安静得吓人!
竹文博有点不满了,不过考虑到竹阳阳的精神状态,也许又是在偷偷抹眼泪或者发呆,不想和人说话。
他叹了口气,干脆从柜子里翻出面条,动作熟练地烧水、切葱花、打鸡蛋,煮了一碗阳阳最喜欢吃的阳春面。
然后端着面准备去竹阳阳房间。
端着面,走向竹阳阳的房间,在穿过走廊时,竹文博注意到竹阳阳的房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一线暖黄的光。
他很是疑惑,不过没多想,便推开了房间门。
“快起床,爸要跟你说个好消息,爸和...”
话还没说完,竹文博手腕忽然一抖。
瓷碗“嘭”的一声砸在地上,面汤泼溅开来,热气在地板上扭曲着上升。
房间内,空无一人!
竹阳阳...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