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透着古朴与沧桑气息的般若寺遗址内,穆枫终于见到了了觉和尚。踏入僧房的瞬间,他心中便暗自思忖,没想到这位高僧如此念旧。瞧这破败的寺庙遗址,料想以了觉和尚那尊崇的身份,在上京城内随便找一处寺庙挂单,那些方丈住持还不得把他当成稀世珍宝,求之不得地迎进去。
进入僧房后,了觉和尚只是看似随意地开口问了几句,声音平和,却又仿佛带着洞察一切的力量。穆枫心中透亮,深知面对这般修为高深、德高望重的高僧,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得慎之又慎,仿若行走在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可能失态失礼。
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言辞回复过后,只见了觉和尚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眸仿若深邃的幽潭,幽深得看不见底。他转过头来,目光仿若实质,在穆枫身上来回扫过,仿佛要将他看穿。
稍后,了觉和尚才略带苦笑地说道:“穆师弟果然慧眼独具,难怪能够接连为本门找回两部遗失的功法。”
“大师谬赞了,我也只是机缘巧合才会促成此事而已。” 穆枫急忙谦逊地回道,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心里却清楚,有些机缘巧合,背后其实有着系统的助力。
“怎能是谬赞呢?” 了觉大师轻叹一声,满是唏嘘,“说起来,这也是你与般若寺有缘,否则怎会屡次帮着找回本门秘籍。”
“再强的秘籍也都需要人去修炼才行。” 穆枫沉稳地回道,“何况般若寺的功法都需要同时兼修佛法才能发挥出最强威力。”
“哦,这是青玄子道兄和你说的吧?” 了觉和尚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说起来,每个门派都有其特性,只有充分了解之下,才能将其功法特性完全发挥出来。”
穆枫心里明白,了觉和尚显然是误会了自己,这些关于功法与佛法的事儿,实则都是系统提示告知的。不过,他也不想多做解释,反正有些事,错有错着倒也好,若是说得太清楚,保不准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接着,只见了觉和尚又开口问道:“对了,穆师弟的拳脚功夫练得如何了?”
穆枫心中知晓,之前师兄青玄子就和自己提及过,在这天下间的正道武者里头,若是单论拳脚,无人能够超出了觉和尚。今日他这般开口询问,想必是为了回报自己帮忙找到 “般若易筋经” 和 “拈花指” 的这份情分。
穆枫正了正神色,神色庄重而又带着几分期待,才回道:“我学了般若寺的猛虎劲和虎煌拳,还有本门的五行拳。修炼不过皮毛,并未有达到太高的层次。”
“无妨,你可在房内演练一遍让我看看。” 了觉和尚神色淡然,语气轻柔却又不容置疑。
穆枫听闻,心中一喜。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地想拜入了觉和尚门下,却求而不得。哪怕只是能获其指点一二,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难能可贵的事。
僧房内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约二十平米左右,用来演练拳术,倒也足够。所谓 “拳打卧牛之地”,穆枫抖擞精神,准备一展拳脚。
他先起身,对着了觉和尚行了一礼,口中恭敬地说道:“请大师指点。”
说完,缓缓走到僧房正中,双脚微微张开,稳稳扎马。左手握拳,右手虎爪,摆开架势,开始演练起虎煌拳。
刹那间,他周身真气仿若灵动的溪流,顺畅地运转融入虎煌拳的招式之内。与此同时,脚下不知不觉施展开 “惊龙游” 步法,仿若蛟龙出海,灵动非凡。瞬间,在房间内出现了三个穆枫的残影,每个残影都展现出虎煌拳的不同招式,或刚猛,或凌厉,或迅猛,仿若三头猛虎同时发威。
拳脚舞动之际,带起一丝丝微风波动,这是穆枫将入微境界融入到拳脚功法内的体现,每一招每一式都把握得恰到好处,仿若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不仅如此,穆枫还在双手打开了制空领域,看似动作幅度不大,实则在手脚所能控制的范围内,都是全力出招。只是招式的威力都被巧妙地限制在制空领域内,几乎没有任何真力透出,仿若在一个无形的罩子里练功,不会波及周遭分毫。
连贯流畅地演练一遍后,穆枫才转回正中起始的原处,地上只留下几个淡淡的脚印,这是真力运转至高深处,做到身轻如燕的痕迹,仿若仙人凌波微步过后留下的浅浅印记。
收势过后,穆枫才走回原位缓缓坐下,只听了觉和尚轻声唏嘘道:“穆师弟果然聪慧过人,竟然可以从‘灵蛇游’上逆推出‘惊龙游’,真是与我般若寺有缘啊。”
穆枫心中明白,这事瞒不过了觉和尚,脸上却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回道:“其实我只是学过‘灵蛇游’,未知大师口中所说的‘惊龙游’所指为何?”
“那是‘灵蛇游’的进阶功法,也不知你在何处学得?” 了觉和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上次去博物馆看飞天佛像时,我就发现其脚下步伐和‘灵蛇游’有异曲同工之妙,接着我就跟上去学着走走,没想到竟然是‘惊龙游’功法。” 穆枫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反正自己已经将全套的佛像照片和数据都交给了了觉和尚了,事后让他自己去查证下就可以了,料想也不会出什么纰漏。
“果然,我只关注了本门的‘拈花指’,倒是将脚下的‘惊龙游’给忽略了。” 了觉和尚说到这儿,却是连连苦笑道,“看来穆枫师弟果然是我般若寺的福星啊。”
“敢问大师,这般若寺的龙虎霸王拳该如何习得,是否需要研修佛法?” 穆枫面色一正,目光中满是渴望求知的光芒,郑重问道。
听到这儿,了觉和尚也是若有所思,仿若陷入了回忆的长河,片刻后,只见他回过神来道:“龙虎霸王拳无需修习佛法,也罢,我般若寺承了穆师弟天大的人情,这‘龙虎霸王拳’将来就当是我送与你的还礼吧。”
“如此多谢了觉大师了。” 穆枫心中大喜,急忙起身回礼,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此次上京城事了之后,回到天海市后我让吴小凡带你去大林寺一行,如果能够求得龙爪手,那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了觉和尚说道。
“那不知这‘龙虎霸王拳’又该如何修炼呢?” 穆枫问道。
“你将‘虎煌拳’、‘惊龙游’和‘龙抓手’修炼到登峰造极的程度,而后便可以自行体会融合为‘龙虎霸王拳’了。” 了觉和尚耐心解释道。
“如此多谢大师了。” 穆枫再次道谢,语气中满是感激。
“不必,我只是指出了一条路而已。” 了觉和尚微笑着说道,“穆师弟对于拳法还有什么不解之处,正好趁着今日一并道来吧。”
穆枫想了下,才开口问道:“听师兄青玄子曾提及,如今天下间若是论拳脚功夫,首推大师了。”
“那是青玄道兄谬赞,当不得当不得。” 了觉和尚口中连连推辞,脸上却带着几分谦逊的笑意。
“师兄教我,若是练武,修为是一方面,但更注重于武道真意。” 穆枫面色一正,神色庄重地说道:“枪有枪形、刀有刀势、剑有剑意、拳有拳威。想要练成自然需要花上无数苦功才可,另一方面我也想请教大师如何凝聚拳威的武道真意。”
了觉和尚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穆师弟年纪轻轻就已经凝聚出两种武道真意,果然是世俗罕见。也罢,这第三种武道真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只听 “嗖” 一声,面前了觉和尚身形瞬间消失,仿若鬼魅。下一刻,在僧房正中,一个枯瘦的身形仿若凭空出现。
“我就演练一次虎煌拳,能学多少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了觉和尚说完,缓缓伸出手来,摆开一个标准的虎煌拳架势,仿若即将开启一场震撼人心的武学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