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新娘入场——\"
随着悠扬的乐声响起,陈若雪在春天和夏天的搀扶下缓步而来。她身着一袭纯白婚纱,层层叠叠的轻纱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头纱上的碎钻随着步伐闪烁。这前所未有的装扮让在场众人无不惊叹。
\"这......\"
\"简直像画中走出的仙子......\"
\"白色虽不合礼制,但确实美得惊人!\"
陈若雪初见满园宾客时略显紧张,忽然感到肩上一暖。转头看见父亲陈义正含笑望着她:\"别怕,我和你娘都来了。\"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她看见母亲正端坐在礼台的太师椅上,眼中满是骄傲与不舍。
这一刻,陈若雪心中涌起无限暖意。她知道,能打破世俗让自己父母出席在这拜堂仪式的,也只有她的陆小川了。
当陈义挽着女儿踏上红毯时,悠扬的《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在花园中响起。宾客们虽不解这陌生的曲调,却都觉得格外应景。更让人惊奇的是,青影和黑鹰手持\"神秘盒子\"(照相机),对着新人不停地按动着什么。
陈义与陈若雪并肩走上台,在满园芬芳与祝福声中,陆小川执起陈若雪的手。四目相对,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唇边的笑意。
\"一拜天地——\"
陆小川与陈若雪并肩而立,朝着苍穹深深叩首。陈若雪凤冠上的珠串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红毯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二拜高堂——\"
新人转向端坐太师椅上的三位长辈。郭九鼎神色肃穆,陈夫人早已泪湿罗帕,陈义则强忍着激动,手指紧紧攥着扶手。
\"夫妻对拜——\"
陆小川凝视着眼前凤冠霞帔的佳人,只见陈若雪一双含羞带怯的明眸。两人同时俯身,他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而她瞥见他唇角掩不住的笑意。
\"礼成——\"
\"送入洞房——\"
赞礼官的声音刚落,花园里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几个年轻官员甚至吹起了口哨,被自家夫人急忙制止。
陈若雪感觉掌心一暖,陆小川已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透过轻薄的头纱,她看见他眼底闪烁的星光,听见他压低声音说:\"老婆,我爱你...\"
\"圣旨到——\"
尖细的嗓音划破喜宴的喧闹,花园内顿时鸦雀无声。百官家眷齐刷刷跪倒在地,连太子都微微躬身。
周公公展开明黄卷轴,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睿亲王大喜,朕心甚慰。今睿亲王大喜,朕心甚慰。赐羊脂玉如意一对、南海夜明珠十颗、西域葡萄酒百坛、蜀锦百匹,加封睿亲王食邑三千户,赐免死金牌一面,晋睿王妃为一品诰命夫人,另赐凤鸾宫轿一乘、御制首饰十二套。钦此。\"
陆小川双手接过圣旨,随后向一旁的王瘸子眨了下眼,王瘸子会意,立马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红包递给周公公。周公公指尖一捻便知分量,老脸笑成菊花:\"老奴今日便沾沾王爷的喜气!\"边说边利索地将红包塞进袖袋。
\"周公公辛苦。\"陆小川拱手,\"还请代我谢过父皇。\"
一旁的王瘸子,刀疤,吴麻子和独眼张招呼着宾客:\"诸位贵客请移步陆家酒楼赴宴,那里备好了酒席......\"
陆家酒楼前车马塞道,三层楼阁张灯结彩。后厨二十口灶台同时开火,跑堂的端着鎏金食盘穿梭如织。
王瘸子拄着拐杖站在酒楼门前,高声吆喝道:\"诸位贵客楼上请!\"
刀疤脸带着几个伙计穿梭在人群中,不时提醒:\"小心台阶!\"
吴麻子急匆匆从隔壁醉仙楼跑来:\"王爷,东边三家酒楼都安排妥了。\"
独眼张站在二楼栏杆处,扯着嗓子喊:\"礼部的李大人,您的位置在雅芳阁!\"
至此五月初八这一日,京都异常热闹。
戌时的更鼓刚过,陆小川终于送走最后一批宾客。推开新房的雕花木门,却见烛光摇曳中,陈若雪依然身着雪白婚纱,端坐在铺着百子千孙被的喜床上。凤冠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在红烛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雪儿?\"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声音里满是心疼,\"你一直这样坐着?这婚纱束腰这么紧,快换下来歇歇。\"
陈若雪绞着手中的鸳鸯绣帕,声音细若蚊呐:\"这...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嫁衣,我怎能随意脱下...\"
陆小川这才想起古代新娘子要坐福的习俗。他单膝跪在踏板上,握住她微微发凉的指尖。触手之处,肌肤如玉。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王妃。\"他轻轻摘下她沉重的凤冠,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在我这里,不必守着那些陈规,只要自己舒心就行。\"
\"啊?这怎么行。\"陈若雪睫毛轻颤,却掩不住眼底的欢喜。
\"听我的,\"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虽然你穿着这个婚纱确实很美,但是穿了一天一定很累。以后我们日子还长,等想穿的时候我们再穿。\"
陈若雪耳尖通红,声如细丝:\"那...你转过去...\"
陆小川刚要转身,却见她反手够不到背后的拉链,急得鼻尖都沁出细汗。他喉结动了动,嗓音突然有些沙哑:\"要不...我帮你?\"
\"嗯......\"一声几不可闻的应答。
锦帐内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当陆小川颤抖的手指碰到拉链时,陈若雪浑身一颤,婚纱顺着光洁的肩头滑落,露出如玉的背脊。
陆小川只觉血气上涌。前世今生都是处男的他,哪经得住这样的诱惑?更何况面前的人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直至二人亲吻半晌,陈若雪才气喘吁吁地轻唤一声:\"川郎...\"这一声娇唤,彻底击碎了陆小川最后的理智。
红烛高烧,帐内春光正好,此处隐去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