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吗?”盛年皱眉。
方白有些纠结,“你……为了救我受伤了,我有点过意——”
人话还未说完,就被裴衍一把夺过手机,“你搞清楚,他是为了救我受伤,不是为了救你,你放心大胆过意的去!”
盛年匪夷所思地看着裴衍,想拿回手机,手上却没有动作,任由裴衍荒唐胡闹。
“怎么又是你?”方白恼怒,搞不懂怎么哪里都有裴衍。
“怎么?听见我的声音不爽?”裴衍将手机打开免提,“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对我就这么过意的去?”
“你不会还是对我家哥哥图谋不轨吧?”裴衍没停下那张毒嘴,“我都这么跟他形影不离了,你还不懂?天天纠缠有意思?”
“不许打他主意,你没戏。”裴衍说罢,将方白的号码拉黑,盛年的手机就这么被丢到一旁。
盛年望着气鼓鼓的裴衍,百思不得其解。
“你干什么?”
“我要改名!”裴衍靠在沙发上。
盛年将手机拿起,看了一眼时间,又掐了自己一把,确定没在做梦,“你……这是……”
“我要改成裴方白!”
“改成这个做什么?”盛年不解,总觉得今天的裴衍莫名其妙。
裴衍站起身,走到盛年面前,凑近道:“你不懂么?”
“懂什么?”盛年真没明白,方白有点病,裴衍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人。
长叹一口气后,裴衍又做了几遍心理建设,“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盛年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我很认真。”
“你——”盛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裴衍不明白。
“我们俩都是alpha,哪有——”
“没有就代表不行?”裴衍打断了盛年的话,却也能理解盛年可能无法接受,毕竟此时的盛年应该只是拿自己当朋友的,“你不用有负担,我会让你接受我的。”
说罢,裴衍转身离开,只留下盛年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可置信,裴衍怎么就突然喜欢上自己了……
想不通,但盛年执意要想,在家里愣了一整天,原先要练习的剧本被丢在一旁,裴衍这是被方白传染了?想起方白,盛年又想起被拉黑的那个号码,但盛年没太在意,拉黑就拉黑了吧,反正也不太用得上,他对方白,可谓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翻来覆去想不通,盛年只好拨通了纪寒枝的电话。
“怎么了盛年。”纪寒枝刚下课,正准备回家。
“你有时间吗?”盛年问道,纪寒枝是大学教授,还是比较忙的,盛年怕人手头上有工作不方便。
纪寒枝抱着书,“没,今天都没课了。”
“能不能出来陪我吃个饭,我有点愁。”盛年边说边瘫在床上。
“好,老地方吗?”
“嗯,十一点见。”
约定好了时间后,盛年随便换了件衣服,心不在焉地练习,直到裴衍给自己发了消息。
【帅得没边:哥哥,我是认真的。】
这次,裴衍没用日常喜欢的颜文字。
【盛:我觉得你需要冷静。】
【帅得没边:我很冷静,也很理智,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我有分寸。】
【盛:你可能没睡醒。】
【帅得没边:就这么说定了,追不追得到我都认。】
【帅得没边:哥哥,拍卖会见(〃` 3′〃)】
盛年望着手机屏幕陷入沉思,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又到了盛年和纪寒枝常约的老地方,盛年一如既往地定了个包厢,纪寒枝来时,盛年已经到了有些时间,主要是实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便提早出发了好久,不在上下班的时间,京城的交通算不上太堵,更何况,盛年还特意绕了一段远路。
“盛年!”纪寒枝见盛年一动不动地坐在椅上,像是没发现自己的到来,便出口叫了一声。
“啊!”盛年回过神,看见是纪寒枝,才反应过来,“坐。”
纪寒枝来之前,盛年已经点好了菜,所以纪寒枝才刚坐下没一会儿,菜就上齐了。
“盛年,你怎么了?”纪寒枝关切地问道,“心不在焉的。”
“寒枝。”盛年凑近纪寒枝,郑重地问道:“我很帅吗?”
纪寒枝愣住,在自己的印象里,盛年不是个自恋的人,也算不上自卑,更不是普信男,所以当盛年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的时候,纪寒枝有些发懵。
“帅……帅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最近多了两个……”盛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怎么说自己都像个自恋鬼。
“有人喜欢你?”纪寒枝一猜就中。
盛年一下就蔫了,“算是吧……”
“那很好啊!”纪寒枝觉得被人喜欢不是什么坏事,但前提是自己也喜欢那个人。
“但是——”盛年再次语塞,不知该如何说。
纪寒枝给盛年夹了块大鸡腿,“你不喜欢?”
“算也不算……”盛年思考了一番,“我拿他当朋友的。”
“那……”纪寒枝眨眨眼,也陷入了思考,“你……”
“而且,他也是个alpha。”在盛年的印象与观念中,alpha应该是和omega在一起的才对,裴衍是alpha,自己也是,还是有些奇怪。
纪寒枝放下筷子,“盛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板了?”
“我——”
是啊,盛年陷入思考,自己好像变了,从前他是不太在乎这些的,到底是因为什么……盛年说不清楚,想不明白。
一顿饭过后,盛年算是想通了,顺其自然吧,喜欢不喜欢的,今天说了不算,明天说得也不准,都是一瞬间的事情,谁又能讲的清楚。
饭后,盛年先将纪寒枝送回了家,临走前盛年还不忘关心纪寒枝。
“你…最近一次的发情期,感觉怎么样?”盛年只知道上一回纪寒枝的状态不好,不知道人过了些时间有没有好些。
“我好多了,你放心吧。”纪寒枝微微一笑,不敢跟盛年说真话。
盛年拉开抽屉,拿出纸笔,给纪寒枝写下一串号码,“这是一个腺体科医生的电话,裴衍给我的,你有难受的,可以问问他,过几天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闻言,纪寒枝也看出来了,盛年看穿了自己的谎言,只好接过纸条,道了谢,而后才回家,纪寒枝想,自己确实该去看看了,总是惦记着又有什么用,见也见不到,就算见到了又能怎样,人肯定不会喜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