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杀了你!”
“我先杀了你!”
年轻人不顾肩膀上深嵌肩头的斧头,死死掐住老头的脖子,用力一扑,将其扑倒在了地上。
“死!去死,都给我去死!”
年轻人的表情中充满了癫狂,仿佛遇见杀父仇人一样。
“啊……杀人了!”
“快来人啊,杀人了!”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群,被这惊悚一幕吓得四散而逃。
他们想不通在这样一个欢庆的节日里。
居然会有人在大街上杀人!
“有诡异的气息吗?”
宁远向着一旁的叶言询问,后者摇了摇头:“没。”
“来人。”
宁远掏出一个海螺,对着里面说道:“四条街出现了恶意杀人案,赶紧找人处理一下。”
在这个日子里。
朝阳城的守备力量几乎全都处于待命状态。
见到有人行凶。
立马有三位便衣打更人,从角落里窜出来,领头那人,人狠话不多,抬起脚,就一记鞭腿踢在他的头上。
骑在老头身上,不顾浑身鲜血狂喷的年轻人,被这一记大飞脚,直接给踹的双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快,给他止血。”
“让我来。”
一人从怀里掏出预备好的绷带,先拔出斧头,掏出止血药粉在上面倒满止血,就小心的将绷带缠绕上去。
三位打更人分工明确。
除了治疗伤口的人,还有人去观察老者的情况,使出飞脚的那个人,还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香。
他将其点燃,发现香气,并没有被吸进去。
仍旧飘散在外面。
领头人急忙掏出一个海螺:“冰雹宁大人,一切正常,他并没有被诡异附体,这只是一场简单案件。”
“好,辛苦了,先维持秩序,等衙门的人过来。”
“是!”
宁远交代完毕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危险解除,只是两个在街头互砍而已,不要紧张。”
“……你确定?”
叶言指了指那群围观的人,声音有些颤抖:“……这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杀人案?”
“什么?”
宁远再次看了过去,瞳孔瞬间放大:“怎么会这样!”
……
混乱的街道上。
那些围观这场杀人案,并惊慌失措逃跑的人们,突然,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慌忙的看向,和自己选择一样逃跑路线的人,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这条路这么大,你偏偏要挡在我前面,究竟想干什么事情!”
后面的人是一位女人,她用尖锐的嗓音吼道:“哦,我懂了,你是想趁乱,强暴我,然后再杀了我对不对!”
“诶,卧槽……”
刚才还满满恐怖的男人,瞬间没法接话了,没办法,对方这句话的优先级,明显要比他更高太多了。
愣了半天,他只能吼道:“你放屁,你也不撒泼尿,照一照你自己的样子,我奶都比你有性张力!”
“看吧,你果然是动过歪心思!”
女人歇斯底里的喊着,尖锐的声音让人很是难受:“你要是没动过歪心思,怎么会打量我的脸去看!”
“不行,不行,我要先杀了你!”
女人惊恐的不行,余光瞥见了一块砖,慌忙的弯下腰将地面上的那块青砖,给拿在手上。
可等她刚一起身,眼前当场一黑,脑袋传来嗡嗡声。
“我呸!”
男人看着手上染血的砖头,一下,接着一下的砸着,鲜血喷在了他的脸上,他大骂道:
“分明是你想杀我,要不然……要不然你叫停我干嘛!我这只是自保,衙门会理解我的!”
诸如疯狂的一幕,在每一条街道上全都上演着。
起初。
人们只是恐惧身旁的人,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可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不被杀死的最好办法……
……主动去杀死别人!
身边的人都死了,自己就安全了,就再没人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了,所以,为了安全,别人必须死!
没过多大一会。
接到通知的衙役们就走了过来,他们第一眼,就看到骑在女人身上,不停抡着砖头敲打的男人。
他手中砖头都已经碎成了两半。
女人的脸也快没了。
“住手,我们是衙门的人,你在干什么!”
衙役们迅速的将男人团团围住,他们把抽出刀鞘,看着那个当街行凶的人,警告道:
“你杀人了,最好和我们走一趟。”
“杀人?”
疯狂施暴的男人,这才回过神,看着手里的砖头,被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吓了一跳:“没有啊,我没杀人,是、是这个婊子,是她追踪我,她想杀我,我是自卫!”
“好好好,我相信你,这回能和我们回衙门了吗?”
衙役头子觉得对方不对劲,急忙去安抚他的情绪。
“好……我和你去……不行!”
刚要答应下来的男人,忽然神色一变,他看着衙役腰间悬挂的弯刀,愤怒道:“你们不是衙役,你们是假冒的,为的就是杀我,你们骗不了我!”
大喊着,他就从女人身上站起来,举起砖头,向着领头的衙役就疯了似的冲了过去。
“执迷不悟!”
“嗡!”
领头的衙役,手中弯刀向前轻轻一挥,只听噗呲一声,男人的喉咙就被其轻松割断。
“哼,敢袭击我冷面无情,当真是找死!”
衙役头子甩了一个刀花,将刀身上的血甩到墙上。
“大哥好刀法,太棒了。”
一旁的衙役们纷纷鼓掌,朝着自家领队靠了过去。
他们没有发现的是,衙役头子的眼神变了,他看向平时亲密无间的兄弟们,心里……莫名有些害怕。
“他们……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