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逸白的屁股还在发麻,整个人像是雕塑般矗立在那里。
木姜直接从他身上跳下来,刚想走就被一只大掌抓住。
“你胆子够大啊——”
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人起鸡皮疙瘩,身后的一众人背过身,假装自己很忙。
木姜无奈撇撇嘴,“我说了当我下来的嘛,你又不……”
崔逸白没等她说完,整个头都快抵到木姜鼻前,强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木姜忍住敲他额头的冲动,手臂拍拍他。
“冷静冷静,不是要带我去哪嘛,快走吧。”
现在倒反过来被她催了,想到楼上还有人等着,咬牙松开。
一路上到二楼,一个背影正站立在窗前。
“人我给你带来了,我先走了。”崔逸白烦躁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没再看木姜一眼。
就在这时,前面那人转过来,看着崔逸白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
此时的二楼已经不像刚才黑漆漆的,窗帘全部被打开,可以把里面的情况看的清楚。
整个二楼被他们分成了三个区域,货架那边存放食物,靠近楼梯口拐角这边放了很多椅子,应该是他们开会用的,
至于木姜现在所在的位置,靠窗,摆放了一个大桌子,和两张凳子。
木姜收回视线,毫无顾忌的扭动酸痛的手臂。
女人绕过桌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木姜跟前,用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面对她竟然丝毫没有惧怕,还能这么肆无忌惮,有点意思。
知道女人心中所想,木姜便也毫不畏惧地回视着她。
此刻,整个房间仿佛只剩下木姜和女人。
眼波流转交距,此情此景像是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熟悉的面容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叠,木姜眼神中写满了复杂。
无法忽视的存在,一些东西只有木姜自己清楚。
真是故人相见不相识,这种感觉既像是遗憾,又仿佛带着一丝庆幸。
“我叫崔吟雪,你叫什么?”
崔吟雪,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木姜的心还是忍不住抽动。
“我问你话呢?你哭什么。”崔吟雪有些错愕,怀疑自己刚才的语气是否太过凶狠。
木姜从某处回忆中切断,才发现自己眼睛有些湿润。
“那个,过来坐吧。”崔吟雪率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算换一种相处方式。
“都怪刚才那个人,他要是再让我倒立一会,你们就能替我收尸了。”
木姜收住情绪,坐到她面前,抬手把眼角的泪花擦掉。
“倒立?”
“对啊,那人太粗鲁,你应该把他开了。”
木姜接着把刚才崔逸白做的事统统说出来,至于其中有没有添油加醋就不得而为之了。
崔吟雪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子。
“我替她向你道歉,小白他就那样,你别介意。”
说完崔吟雪才觉得不对劲,她干嘛要解释,清咳一声,恢复她大姐大的姿态。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来吗?”声音平静而冷酷。
“不造啊,但是我知道您这样智勇双全,英姿飒爽的大姐大,是一定不会对如此可爱的我痛下杀手的,对吧?”
木姜努力放大她可爱的小酒窝,睫毛扑闪扑闪的。
以前的姜:我170好吧!谁再说我可爱!
现在的姜:可爱?拿来吧你!
崔吟雪被她闪亮的眼睛,晃了神,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顶了顶太阳穴,她看起来像随便杀人的人?
深吸一口气,才接着说道:“你是他们中领头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领头?什么领头,我不是啊。”木姜十分坦诚的把头摇成拨浪鼓。
“不是?不可能!你……咳咳。”
崔吟雪对自己猜错了领头人感到震惊,忘了还有外人在,差点就暴露本性。
只有木姜在心里偷笑,搞笑女装高冷,总有一天是会露馅的。
“额,那个谁,那你们带头是谁?”
“我有事要和他\/她商量。”
按照崔吟雪的观察来看,木姜是最有大局观的,也是最识时务的,没道理会猜错啊。
木姜听到叫她,立马标准微笑,露出八颗牙齿,“我叫木姜,木头的木,生姜的姜。”
崔吟雪认真听完她讲述自己的名字,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哦哦,木姜,挺好的挺好的,我叫崔吟雪。”
说完,又后知后觉的紧抿着唇,在木姜看不见的地方,暗悔自己的行为。
啊!她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说过一遍了嘛,而且“挺好的”是什么鬼。
崔吟雪有一瞬慌乱,不行,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把你们做主的叫上来。”
木姜乐意之至,动作娴熟的开溜。
“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这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
木姜点头,“明白,明白。”
回头看到崔吟雪双手交叉,倚靠在软皮凳子上,散发着她从未见过的狂拽霸气息。
太大佬!太装逼了!
根本忍不住,木姜只好咬着指甲盖,憋笑离开。
崔吟雪则是看她一耸一耸的肩膀,又一个被她霸气外表吓到的人。
红唇一勾,拿起一面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
“嗯,下次这个眼线可以在画挑一点,这样显得更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