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文与顾源一商议完正事后,忽然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轻声说道:“爱妃啊,朕既已亲临此地,今晚不如由你来侍寝吧?你的箫声可是让朕魂牵梦绕,尚未听够呢!”
听闻要演奏乐器,顾源一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回应道:“那臣妾便去更衣后为陛下吹奏一曲。”
然而,宋锦文却连忙摆手阻拦道:“爱妃无需如此麻烦,你就这样安坐于床榻之上即可,况且朕今日还特意带来了一支箫,想让你试吹一番。”
只见宋锦文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根箫来,此箫甚是奇异,其材质嘴部乃是绯红之色的而主体部分自然过渡为肉色的玉石所制,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这支箫长度越有一尺左右,但是很粗,晶莹剔透,堪称一件稀世珍宝。
顾源一见此箫,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的好胜之心瞬间被点燃。
她伸出纤纤玉手接过箫,轻启朱唇将其缓缓含入嘴中,随即开始吹奏起来。
起初,音符宛如潺潺流水般轻盈流淌而出,渐渐地,曲调变得欢快愉悦,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又似少女怀春时的羞涩梦境,如梦如幻。
箫声时而悠扬婉转,时而激昂高亢,节奏时快时慢,变幻莫测,令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灵魂已然出窍。
就这样,顾源一足足吹奏了半个时辰之久,而一旁的宋锦文则听得如痴如醉,目光始终停留在眼前这位佳人身上。
待曲终音落之时,宋锦文方才回过神来,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着顾源一的后背,赞叹道:“爱妃这吹奏之技真是愈发精湛了,平日里你总是那般冷艳动人,没想到在讨朕欢心方面也是这般擅长呐!”
接下来自然是,顾源一和宋锦文酱酱酿酿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顾源一的床榻之上,唤醒了沉睡中的她。
此时宋锦文已经离开了,侍女告诉她官家专门交代不要吵醒她。
起床后的顾源一如往常一样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她首先遵照宋锦文的吩咐,铺开信纸,提起毛笔,给远在他乡的舅舅张天师写下一封书信。
那娟秀的字迹犹如舞动的精灵,在纸上跳跃、流淌。
信中的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对舅舅的思念与问候,同时也向他诉说着宫廷里的种种琐事和自己的近况,当然还有如果今年秋冬连旱明年春天希望帮忙祈雨这件大事。
写完信后,顾源一稍作整理便前往宫女们所在之处,准备给她们授课。
这些宫女们大多年轻而懵懂,对于文化知识和规矩知之甚少。
顾源一则凭借着自己的所学所知,耐心地教导她们如何行走、行礼、以及四书五经等诸多方面的知识。
看着那些宫女们逐渐从生疏到熟练掌握各项技能,顾源一心头涌起一股成就感。
授课结束之后,如果时间充裕,顾源一会选择前往皇宫的藏书馆翻阅书籍。
那里收藏着无数珍贵的典籍和文献,涵盖了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等各个领域。
沉浸在书海之中的顾源一仿佛忘却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尽情地汲取着知识的养分。
身处这深宫内院,日子过得平静如水,几乎没有什么波澜起伏之事发生。
然而,顾源一深知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之中,否则久而久之,自己的眼界和格局将会变得狭隘,最终沦为那种只会在后宅中家长里短、唧唧歪歪的女子——而这恰恰是她最为鄙夷的类型。
女子待在内宅也就罢了,但是如果眼界和心胸仅仅局限于内宅就是问题了。
通常情况下,宋锦文都会按照一定的顺序轮流宠幸各位妃嫔。
当然,偶尔他也会在中间穿插一次,特别眷顾某位自己格外喜爱的妃子。
至于顾源一,则需要等待下一轮的机会才能再次被召唤前去侍寝。
因此,她无需每日都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精心梳妆打扮,时刻准备迎接宋锦文的到来。
就这样过了没几日,宫中忽然传出消息:宋锦文决定率众前往相邦寺祈福。
此次行程不仅皇帝本人亲自参与,就连后宫中有位份的嫔妃们也都需一同随行。
其实,关于这个活动,顾源一早已知晓,所以当听到确切的日期时,她并未感到太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