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是不是在糊弄人?”
张文彻轻轻撞了下旁边的云长赐问道,他不太相信黄老头刚才的话,眼前这座咸城,规模已经超出想象了,就这样,还被黄老头嫌弃,说比这规模大得多的城池有的是,怎么可能?
没想到,云长赐却摇了摇头道:
“老东西这次没说假话,这种规模的城池,在仙域确实算不得大。”
“真假?那你们所谓的大城池得大成什么样子?”
他的话令张文彻越发的好奇起来。
“嗯……”
云长赐低头琢磨起来,过了会儿,他抬头说道:
“城墙高耸入云,你可能想象的到?”
他的话说完,张文彻瞪着眼睛,愣在原地,怔怔的出神,直到两位前辈喊他跟上时,才缓过神来,高耸入云的城墙,那不就是把大山搬过来充当城墙了么……
要那么高的城墙有什么用?
四人前后脚进了城,兰智希走在前面,她一边寻找客栈,一边欣赏着咸城的街景。
这咸城外面的规模大,里面看上去却很拥挤,房屋之间紧密相连,有些屋子之间,连条过道弄堂都没有,看来,这城里的常驻人口也是个天文数字。
四人一路左右张望着向前走,适逢路过一处早市,街道两旁的店家此时还未开门,而店铺前面的路上,形成了两排早点摊子,摊子上售卖着各式各样的早餐,两侧则摆放着小桌凳,以供食客们就餐使用,热气腾腾的美味,加上摊主们卖力的吆喝声,叫人忍不住驻足品尝。
张文彻馋了,说什么也要在这里吃上顿早餐再去找客栈休息,四人便在一个摊子前坐下,点了油饼,甜粥,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家的油饼做的是真香,甜粥也可口,四人一路上走的是官道,吃的是干粮,肠胃早就抗议了,如今有这么香的美味,自然就多吃了一些,光张文彻自己,就吃了不下十个油饼,喝了三碗甜粥,吃到最后,肚子都圆了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这才起身,继续在城里逛游着,寻找住宿的客栈。
直到寻到客栈安顿下之后,黄老头才告知张文彻和兰智希,这咸城其实已经距离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云鹤仙湖”非常近了,黄老头的意思是,大家先好好休息一番,以最饱满的状态,到“云鹤仙湖”去,毕竟,想要取得那“天鹤之珠”,难之又难,甚至于有生命危险,还是做好准备,小心为妙。
待到张文彻询问去那“云鹤仙湖”有什么注意事项时,黄老头又卖起了关子,闭口不谈,只让他赶紧休息,把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贯起床最晚的黄老头,一反常态,早早的把大家都喊了起来,四人简单的在客栈大厅里吃了点东西,便由黄老头带路,往“云鹤仙湖”的方向而去。
由于两位前辈没有修为,无法施展身法,因此,他们只能正常步行,速度不快,原本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生生走了半日,当四人到达“云鹤仙湖”之时,已经过了午时。
直到亲眼见到“云鹤仙湖”,张文彻和兰智希才知晓,所谓的仙湖,并非是一汪湖水,而是由数个大小不同的湖泊相连而成的一片水域。
他们如今所站位置的对面,就是仙湖中的最大一汪湖水——云仙湖,观其大小,一眼望不到尽头,彷如身处海岸边一般。
而据黄老头介绍,“云鹤仙湖”共有八十一处大小湖泊,最大的便是这云仙湖,方圆百里里,仅是此湖的范围,而最小的湖,却仅有山中水潭大小。
瞧着湖面上游荡着的成片天鹤,兰智希向黄老头询问道:
“天鹤们都在这里,想必,那天鹤之珠也在这云仙湖附近吧。”
没想到,黄老头却摇头道:
“云仙湖只是仙鹤们栖息玩耍的地方,就好像是咱们家的院子,亦或是厅堂一般,其真正的生活起居却并非在此,而是在云仙湖的更南边,那里有不少湖泊都适合天鹤休息、起居,不过,其中有一处湖泊附近,天鹤居住最多,人们给那处湖泊起名叫“鹤仙湖”。”
听了对方的解释,兰智希点了点头,“云鹤仙湖”其中有一座云仙湖,一座鹤仙湖,而此州又称作“云鹤州”,这三者之间,一定有关联,只是不知,谁先谁后。
“这么说来,咱们是要去那鹤仙湖里找天珠了?”
张文彻对于眼前的湖水和远处湖面上游荡的成片天鹤一点都不感兴趣,他最关心的还是天鹤之珠那种宝贝的所在。
“确切的说,主要是在鹤仙湖找,当然,那里附近的几座小湖,也有天鹤居住,理论上来讲,也有机会寻到天鹤之珠。”
黄老头瞅了对方一眼,他还是喜欢张文彻这种目标明确,不受其余事物干扰之人的性格。
“那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抓紧时间过去找啊!”
在张文彻看来,什么仙湖,什么天鹤,哪里有宝贝值钱?
站在其身旁的兰智希看着张文彻,想起了当初这小子在密室里偷自己宝贝时候的那副嘴脸,与此刻简直一模一样,遂白了他一眼道:
“你就不能关心点人文,学会感受眼前的一切美好事物吗?”
“啥东西美好?湖水谁没见过?无非多点少点的区别,远处那群白鸟,又有啥好看的,山里面比它们长的奇怪的妖兽有的是!”
张文彻对兰智希的话很不屑,在他的心里,只有有价值的东西,才是美好的,没用的东西,长的再好看,他也不稀罕。
“你......”
兰智希被他怼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绪后,才悠悠的道:
“若是此刻,我躺在你的面前,是否也会如这湖水和天鹤一般,被你无视?”
此话一出,对两人争论有些厌烦的黄老头和云长赐,都立马瞪起眼睛,神色微变,悄然竖起了耳朵,兰智希这是话里有话啊,明明都站着,却非要讲躺着的事,说明什么?说明这俩人之前一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