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来了,又走了。
留下了一套健身的拳,在院子里教给沈盈夏之后,才离开。
沈盈夏练的和凌如教的看起来不像是一回事,一个拳脚带风,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动作,狠辣、果断;另一个使出来的,一看就是花拳绣腿,软棉棉的哪里有力气,最后还把自己练累了。
沈盈夏扶着树干喘息了许久,一身的汗,也很无奈!
重新梳洗之后,先去见了沈寒。
和凌如说的话,要和沈寒说一说。
果然,听说凌如难忘故主,还想陪过世的承安郡主一阵,现在想住在郡主府,沈安满口同意。
说到承安郡主,满京城的人谁不称赞。
既便是一个女子,也让所有人认同,如果这世上还有女子可以为官,那也只有承安郡主了!
满朝文武,大半的人对承安郡主信服。
如果不是承安郡主在老淮安王病榻之前,临危受命,以女子之身挡住了北晋的铁骑,大梁恐怕就危险了。
大梁立国也就几十年,许多地方百废待兴,正在恢复的时候,若是让北晋兵马冲过来,整个大梁可就危险了!
十六岁的承安郡主,原该要成亲了,却在那种时候,披挂上阵,替祖父领了韦家军,之后,老淮安王病故,承安郡主也只是暗中回来送了丧,之后就一直守在边境,大大小小的征战不知多少次。
沈寒既便是顶着礼书世家的清名,对于这位武将世家出身的承安郡主,也是真心敬佩。
“她以后就暂时住在郡主府,什么时候郡主府上不能住了,就让她住到我们府上。”沈寒道。
“父亲说的是,女儿也是这个意思,既然现在凌姑娘还离不开郡主府,一切当以郡主府为重,我这里,她每天过来一趟便行,以我的身体,也练不了多久,今天才练了些,倒是精神也好了许多。”
沈盈夏之前还病着,不过她昨晚上,即便病着也练了一次。
带病练武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以前还带病上战场,让人在箭矢中树起了主将大旗,给军中的儿郎指引方向,也表示主将还在。她在,就能撑起军心,不会让敌人故意散布谣言,说她已经被俘,被杀。
也是因此,那一次她虽然病得不轻,依旧全身甲胄,赢了战役之后,整个人才放松下来,从马上摔下来,几个亲卫哭着抱住晕倒的她,急送中军帐,让随军的大夫诊治。
那一次她晕了二天,第三天才醒过来。
拖着病体,再做点什么,在沈盈夏这里并不是难事,她向来很能抗,她是全军的重心,若她不抗又有谁抗!
之前打拳还故意显得没有章法,现在有了凌如的教导,以后随时都打算练一练。
既便才几天,沈盈夏就觉得自己精神气好了许多。
“行,你以后好好练便是,既然聘了凌姑娘,以后也要好生对她,她是为国征战的将士。”
沈寒叮嘱。
“父亲放心,女儿知道,凌姑娘是女儿的师傅!”沈盈夏点头,送出师傅的尊称。
沈寒点头,女儿是个好的,也是一个懂得感恩的。
倒是安氏和儿子,实在是让他失望之极!
“那个丫环死了!”这事说完,沈寒就提到了他让人去办的另外一件事情。
“引我走的丫环?”沈盈夏抬眸。
“是,不会有人知道她逃到了我们庄子上!”沈寒冷声道,想到这个丫环还逃到自家庄子上隐身,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这事若是让京兆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家担着。
自家担得下来吗?
可以肯定,担不下来!沈慕林这个混帐!
“你大哥跪晕在祠堂,病了,我准备让人送去庄子上,春姐儿伤了腿,现在不便远行,就让她住在你之前的院子。”
沈寒安排道。
沈盈春之前被送到了安氏处,沈寒让安氏让人把沈盈春送回去,之前夏姐儿能住的地方,为什么春姐儿就不能住了。
儿子就要被送走,安氏想求情,哪里就还能顾得上女儿,不敢再逆了沈寒的意思,忙把沈盈春送了过去。
如今就在那处院子里养伤。
沈慕林这次是真的让沈寒恼了,原本是沈盈春要去城外的庄子,现在去的是沈慕林,不得不说沈慕林这个好哥哥,还真是有担当,替沈盈夏去了!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甘不甘心!
甘心吗?
因为她认回了自己的身份,这满府上下又有几个人甘心!
倒是沈寒这个父亲,很是让沈盈夏意外。
“父亲,灵觉寺的事情,可能还会派人过来查,父亲不如等几日把大哥送去城外。”沈盈夏提议。
沈寒点头,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又觉得不处罚沈慕林不行,对长女也不公平,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向来骄傲的长子,居然这么蠢。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是嫡长子。
“老爷,京兆尹和刑部侍郎赵大人来了。”正说着,外面有人禀报。
父女两个对望了一眼,果然来了。
“父亲,女儿告退!”
沈盈夏行礼。
“你去里坐着,他们过来要说的必然就是寺里发生的事情。”沈寒开口阻止。
沈盈夏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下来,这件事情最后怎么处理,她的确也想知道,知道得越清楚,有些事情做起来就更容易。
于是带着雨滴进了书房的内屋。
“沈侍郎。”
“赵大人、付大人!”
三个人见礼后,分宾主落座!
“沈大人,我过来主要是为了灵觉寺的事情,这件事情关乎到了你们两家,还有一处我问过,是那家的家务事,家里继母陷害前妻生下的嫡女,把人引出去,转丢了,冷风中吹着,差点没了性命。”
赵侍郎简单地陈述道。
这件事情里出事的有三位闺秀,其中一位程度最轻,他特意先去查的那一家,最后查出来是继母要害前妻嫡女,这件事情闹到承安郡主灵堂前。听说那家继妻居然敢算计承安郡主的丧事,皇上动怒,皇后下了口渝,那家的继妻进了佛堂清修。
接下来就是沈府的事了!
“沈大人,府上二姑娘的事又是如何?那个丫环找到了吗?也是何人想算计她吗?”赵侍郎例行公事的道,先找了事情小的一位先问。
付亮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他的儿子没了,这事他不会善罢甘休,今天过来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沈府……
但凡让他抓住一点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