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好长时间,代号13终于不再围着石桌转圈了,她来到石桌的中央,也朝着四周看了一圈,然后才开口问代号17道:
“刚才你站在这里,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不一样的地方?哪里有不一样的地方?除了消失的屋子以外和石桌的新旧程度,哪里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可是奇怪也奇怪在这里,站在石桌上看下去,就连风景都是差不多的,为何神秘人偏要选择在旧的石桌那里进行每晚的集会呢?
“我没发现什么不同,你有观察到什么可疑之处吗?跟这场考验有什么关系吗?”代号17不解的问道。
代号13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你回忆一下昨晚的集会,为什么大家都写上了指证的人,偏偏是除了说出自己身份的人和袭击神秘人的人被淘汰掉,其他人都是安全的,这太不合理了。”
是啊,昨晚大家都在庆幸,除了代号19和那个试图袭击神秘人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被淘汰掉,而且代号13也问过神秘人,他说没有淘汰人是因为代号13的关系。
可昨晚指证的时候,他们两人明明写上对方的代号和身份,导致指证结果不能决出最后的一位胜者。
但是其他人不应该一个都没淘汰掉啊,这太反常了一点,而且前天的指证也很奇怪,神秘人将代号35的身份公之于众,所以他被淘汰。
在代号17的眼里看来,神秘人的举动过于刻意了,似乎他早就计划好了,并不想早早的淘汰掉过多的人,这不违背了考验的初衷吗。
大家都是以同样的条件来参加考验,而且比拼的是心智的高低,大家应该用各自的聪明才智去猜测别人的身份,然后去淘汰那些疏忽大意的人,但是神秘人出手干预却让这场考验变了味道。
怪不得昨晚代号13想跟神秘人掰掰手腕,原来她早就察觉了这里面的猫腻,只是不知道今天她为何来到最初的圆桌这里。
“你说的很对,这跟神秘人最初定下的规则背道而驰,但是他可以使用法术,咱们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啊。”代号17说道。
“谁说没办法的?我问问你,最初来到这里的,你观察过有多少人吗?”代号13问道。
关于这一点,代号17倒是没有了解过,只是通过大家身穿的代号可以判断出,应该不超过100个人。
“我不知道,没有仔细观察过。”代号17回答道。
“准确的说是99个人,但是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制定规则的神秘人,既然大家都是在「心岛」上,为何他会是特殊的那个?”代号17继续说道。
确实,代号13说的没有错,如果加上神秘人的话,那么在「心岛」上,应该是100个人才对,虽然昨晚神秘人说过他的代号是0,但是他可是定下规则的人,要是在「心岛」上没有任何规则,相信不出一天,就决出了最后的胜利者,那么这场考验不就成为了一个笑话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神秘人不可能也是参加考验的人啊,要是没有他,我们连每天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代号17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要是神秘人没有身份,那么他的出现就是错误的,我差不多已经猜测到的他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我不能马上把他给淘汰掉,因为一旦淘汰了他,那么这场考验就会变成生存之战。”代号13解释道。
听到代号13居然猜测出神秘人的身份,而且确定他也是参加考验的人,代号17心里感到非常的恐惧,因为神秘人比他们更了解这场考验的性质,而且他手里可是握着生杀大权。
并且神秘人可以让人死去,也可以让人复活,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一旦他知道代号13想要淘汰他,那么他有无数种方法让代号13消失掉。
现在他们三人的目标已经转变了,从之前与其他人斗,变成了与神秘人斗智斗勇,既不能马上就将他给淘汰,又不能让他暗地使坏穿小鞋,想想都觉得没有一丝胜算。
不过有代号13这个变态的大脑存在,一切不可能或许也会变得可能,就看代号13怎么接下神秘人的使坏。
“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代号17问到代号13。
只是代号13摇了摇头,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因为他们可不像神秘人那样,可以随意左右考验的进行。
当务之急,必须找到可以制约神秘人的办法,但是无论代号13怎么想,总是差那关键的一步,就是淘汰掉神秘人之后,如何转移其他人的仇恨。
大家都想要在「心岛」上活到最后,所以最聪明的人,往往就是最危险的人,只要神秘人消失以后,那么代号13肯定会被别人当成头号目标,到了那时,其他人会做出什么来,可不敢保证了。
反观代号29之前的行为也能判断出,就算神秘人没有消失,也有许多人盯上了代号13,目标太大往往不是一件好事。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而且这个出头鸟还是智商最高的那种,肯定有许多人费尽心机也想把代号13给除掉,这是代号13不能改变的事实,除非将所有人联合起来,大家平安相处到最后一天,但显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现在的形势已经越来越复杂起来,他们三人想要活命的话,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行,可是大家都有各自心中的小九九,怎么可能被轻易说服呢。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过一天是一天,只是这样的日子想必也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已经有一些人开始行动了。
虽然代号13一直很聪明,但是她也不是万能的,在如今危急的情况下,仅凭她的力量,显然也是徒劳的。
三人索性坐在石桌之上,沉默的想着破局之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