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言归正传,看着照美冥问道:“蝎和迪达拉在哪里?”
照美冥脑海中瞬间闪过迪达拉那张癫狂的脸
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村长应有的从容。
“他们在底下的基地里。”她回答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带路。”
(时间紧迫……那么多残肢断臂,修复起来恐怕要消耗大量查克拉。
幸好蝎有守鹤的查克拉支撑,否则还真有些棘手。)
照美冥轻轻点头,随手整理了一下桌面上散落的卷轴,随后转身,带领长门一行人朝着雾隐村最隐秘的地下基地走去。
说是基地,不如说是一座深埋地底的牢房。
初代水影在建造此处时,便考虑到了最极端的情况——如果某一天,雾隐村面临无法抵抗的敌人,比如千手柱间或宇智波斑的入侵,这里便是最后的底牌。
牢房紧邻着地下暗河,一旦启动禁术,隔绝查克拉的结界便会生成,同时汹涌海水便会瞬间灌入,将整个雾隐村拖入深海。
初代水影的手段狠辣决绝,在他的信念里,一直坚信:既然得不到,那就彻底毁掉的基本原则。
但正是这种玉石俱焚的威慑,才让雾隐在乱世中存活至今。
一行人沿着幽暗的长廊前行,脚步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最终,他们停在一扇厚重的石门前。
“穿过这道石门,再走一段暗道,就是他们所处的地方。”照美冥伸手按在石门中央的凹槽上,指尖凝聚查克拉,轻轻一旋。
伴随着沉闷的轰鸣,石门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一条更加深邃的通道。
“你可以走了。”长门淡淡道。
“是。”照美冥低头应声,随即转身离去。
(终于结束了……)
她的步伐比来时快了几分。
长门身上散发出的查克拉,就像深海之下的暗流,冰冷沉重,让她本能地想要逃离。
阿飞站在一旁,歪着头看向照美冥离去的背影,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嗯……等一下要不要偷偷跟上去看看呢?)
厚重的石门被推开时,蝎正专注地调试着三代风影的灵活性。
蝎的手一顿,缓缓抬头,目光锁定在门口的身影上。
“老大?”
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波动,他快步上前,在长门面前站定,刻意将尾音扬高。
其目的就是给某个睡懒觉的混蛋的警示信号。
然而,角落里的迪达拉依旧四仰八叉地瘫在摇椅上,金发散乱地盖住半张脸,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晶莹。
那只平日里总在比划\"艺术\"手势的右手,此刻正软绵绵地垂在椅边,随着鼾声轻微晃动。
长门的轮回眼扫过房间,最终停留在静立阴影中的三代风影身上。
昏黄的灯光下,这位昔日的砂隐霸主不再是惨白的傀儡色泽,而是泛着近乎活人的血色。
当他转动脖颈时,甚至能看到皮肤下青筋的微弱跳动。
“解释。”
蝎的嘴角扯出一个堪称愉悦的弧度,心念微微一动,三代风影便走了过来:
“秽土转生的改良版——保留自我意识的同时,束缚力提升300%。”
他顿了顿,“简单来说,他们既会思考,又绝对服从。”
轮回眼的波纹微微收缩。
长门突然抬手,一道无形的斥力猛地袭向三代风影。
在即将被击中的刹那,那道身影以近乎本能的姿态侧身闪避,砂铁在空气中凝结成盾的残影还未消散,人已经单膝跪地,低头待命。
“实力保留比率怎么样?”
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习惯性摩挲着藏在袖口的卷轴——那里记录着十七次失败的融合实验数据。
“服从性测试优先级更高...”
“所以是未知数?”
“但束缚是绝对的!”蝎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近乎偏执的光芒,“双重灵魂刻印,除非我亲自解除,否则就算六道仙人复活也无济于事!”
蝎的自信让长门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这小子根本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何等存在。)
长门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鼬,最终落在阿飞身上:“阿飞,肢体运输进度到哪里了?”
“嗨~马上就到啦!”阿飞夸张地挥舞着手臂,面具下的声音带着滑稽的颤音,“它们正在地底下开派对呢~”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像波浪般起伏。
一只苍白的手掌破土而出,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转眼间,整个密室地面如同煮沸的开水,无数白绝像雨后蘑菇般\"啵啵\"地冒出来。
这些诡异的生物动作整齐划一,将携带的残肢如同积木般码放。
腐烂的断臂、发青的腿骨、粘连着碎肉的躯干...转眼就堆成一座令人作呕的尸山。
粘稠的绿色组织液顺着尸堆滴落,在地面汇成一条条恶臭的小溪。
蝎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后退半步,傀儡手指微微颤抖:“这些白色的家伙是...?”
“我们的情报专家。”长门轻抚过一只白绝光滑的脑袋,后者立即像被主人夸奖的狗般挺直腰板,“只要有土壤的地方,就逃不过它们的眼睛。”
“为晓组织服务!”白绝们齐刷刷敬礼,有几个过于激动的甚至把手臂甩飞了出去。
迪达拉鼻子抽了抽,鼻孔不断放大缩小,随后干呕声在角落传来。
他像触电般从摇椅上弹起,金发直接炸毛:“蝎大哥!你的傀儡又漏尸油了?!嗯!”
当他揉着眼睛看清眼前的尸山时,喉咙里发出\"咕\"的一声。
而当视线触及到长门的轮回眼时,这个爆破艺术家瞬间变成了石像。
(此刻迪达拉的脑内小剧场:完蛋了完蛋了睡觉被老大抓现行了嗯!)
长门轮回眼微微转动,目光越过迪达拉时突然一顿。
在摇椅后方阴影处,两个被查克拉锁链捆成粽子的人影正艰难蠕动着。
岩隐护额在昏暗的密室中反射出微弱的光,其中一人赤红色的头发格外扎眼。
“四尾人柱力老紫...五尾人柱力汉?”
长门的语调罕见地出现波动。
他缓步向前,鞋子踩过地面黏稠的组织液。
随着距离拉近,能清晰看到汉的面具已经碎裂,青紫的眼眶间接告诉了长门他与二人的故事。
而老紫的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但那双眼睛就如体内的尾兽一般,依旧燃着不屈服的火。
“这是,”长门的声音陡然降温,密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