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随着最后一道金属扣锁死的声音,凯拍了拍飞段腿上的特制绑腿。
“这果然才是青春该有的重量啊!”
飞段颤巍巍地站起身,双腿不受控制地打着摆子。
他惊恐地发现....
(动...动不了了?!)
那对看似普通的淡黄色绑腿,此刻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
他尝试抬腿,小腿肌肉瞬间暴起青筋,却只让脚掌离地不到三厘米。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
“喂!大眉毛!”飞段声音都变了调,“这玩意穿上连路都走不了,你让我怎么...”
“喝啊——!”
凯突然一声爆喝,右手成刀猛地劈在飞段后背。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飞段整个人如炮弹般飞向训练场中央的木人桩区,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强者字典里没有'做不到'!”凯保持着出掌的姿势,浓眉下的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焰,“记住这种感觉!当你能戴着它们自由行动时——”
“砰!”
飞段重重撞在木人桩上,还没等他惨叫出声,凯已经瞬身出现在他身旁,一记回旋踢将最近的木人桩拦腰踢断。
“五万次踢击!现在开始!”凯的吼声震得树叶簌簌落下,“用你的不死之身来超越极限吧!”
小李在一旁热泪盈眶:“太...太青春了!”他猛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宁次和天天,高喊道:“我们也...”
“不。”宁次斩钉截铁地打断,白眼周围暴起的青筋更多了,“我宁愿去和宇智波鼬切磋幻术。”
天天则是跳下看台:“我妈叫我回家吃饭了,你们继续....”
场中央,飞段面目狰狞地抱着木人桩,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但当他看到凯又掏出一个写着“十万次俯卧撑”的卷轴时,
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
“邪神大人保佑——!”
在极度的恐惧下,他的右腿竟然真的颤抖着抬了起来...
(这个特训...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啊!)
远处火影办公室的窗口,纲手默默放下望远镜,转头对暗部说:“去准备一份S级医疗预案...不,直接准备重建训练场的预算吧。”
.....
第七班专属训练场。
银色雷光在训练场上来回闪烁。
当最后一道电弧消散时,卡卡西单膝跪地,护额早已被汗水浸透,面罩下传来急促的喘息声。
“72次...”
他抬头望向插满手里剑的标靶,那些深深嵌入木桩的刃具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恍惚间,标靶上似乎浮现出波风水门那阳光灿烂的笑容。
(老师当年...是怎么做到轻松完成数百次飞雷神的?)
记忆中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虽然是对手...但是你还不赖嘛!”
那带着笑意的语调让卡卡西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呼——”
他盘腿坐下,卸下护额。
漆黑的眸子中,倒映着满目疮痍的训练场。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干燥的泥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凯那家伙...)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永远热血沸腾绿色紧身衣。
即便被击败上百次,第二天依然会精神抖擞地出现在火影岩下,大喊着“这次一定要战胜你”。
“相比之下...”
卡卡西苦笑着摇头,将护额重新系好。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长门递来卷轴时的场景。
那双轮回眼中深不可测的平静,还有卷轴上那些被重新诠释的飞雷神术式。
(如此复杂的时空忍术...竟然能被简化到这种程度?)
后背突然窜上一阵寒意。
卡卡西凝视着自己的手掌,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细小的电弧。
远处传来凯班训练的叫喊声,飞段歇斯底里的咒骂隐约可闻。
忽然,一阵脚步声打乱了卡卡西的思绪。
夕阳余晖为训练场镀上一层金边,鸣人逆光而立的身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卡卡西眯起眼睛,恍惚间仿佛看到水门老师站在时光的彼端。
“喂!卡卡西老师!”
鸣人元气十足的呼喊打破了这份恍惚。
卡卡西收回思绪,懒洋洋地后仰撑地:“怎么?又被拉面店赶出来了?”
“才不是啦!”鸣人三两步蹦到跟前,“好色仙人说让你教我忍术!他说...”
话到一半突然卡住,鸣人挠头的动作让护额歪向一边。
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微微扬起,心想:这小子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自来也大人的土遁和火遁...确实不适合这小子。
“想学什么?”卡卡西故意拖长音调,“事先声明,千年杀可不外传!“”
“当然是超——厉害的忍术!”鸣人双手夸张的比划着,“最好是能一拳打飞佐助的那种!”
提到那个名字时,鸣人湛蓝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被倔强取代。
这个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卡卡西的眼睛。
(原来如此...)
卡卡西突然坐直身体,右手伸向背后。
卷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精准落入鸣人怀中。
“飞雷神之术?”鸣人翻开卷轴瞬间垮下脸,“卡卡西老师!这些字看得我头都大了!”
他像捧着烫手山芋般来回倒手,“直接演示给我看不就好了?”
卡卡西的眼神骤然锐利。
“听着,吊车尾。”他罕见地用起了这个称呼,“大蛇丸可不会手把手教佐助。”
话音未落就后悔了。
鸣人瞬间绷直的背脊证明这话戳中了痛处。
但出乎意料的是,鸣人没有像往常一样跳脚。
他死死攥着卷轴,指节发白,声音却异常平静:“...我知道。”
佐助离开时决绝的背影,终结之谷冰冷的雨水,还有那句“你太弱了”的嘲讽,此刻全部化作卷轴上跳动的文字。
鸣人突然盘腿坐下,额头几乎贴上卷轴,嘴唇无声地辨认生僻字。
卡卡西怔住了。
夕阳将鸣人专注的侧脸镀上金边,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两个重叠的身影。
一个是查看情报卷轴的青年水门,一个是...
“卡卡西老师!”鸣人突然抬头,指着一段文字嚷嚷,“这个'时空坐标'是什么意思啊?还有这里...”
“......”
卡卡西扶额叹息,却在面罩下悄悄扬起嘴角。
望着逐渐西沉的落日,卡卡西突然觉得,或许青春这种东西真的会传染。
“首先,”他挪到鸣人身边,手指点在卷轴上,“这里要结合查克拉的形态变化...”
余晖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渐渐被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