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喝水了!”萱儿笑盈盈端着奶茶从房内走出,陈霖将手中的超重巨剑砍在树干之上,从萱儿手中接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
陈霖大口将杯中的奶茶饮尽,意犹未尽的又倒了一杯,连喝三杯方才抹乾唇角在福慕金的对面坐下:“老爷子,你看我今晚的表现怎样?”
陈霖道:“照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练成你御水为剑的功夫!”、
这个道理陈霖是明白的,他微笑道:“练武并不是为了打打杀杀,强身健体才是我本来的目的。”
陈霖嘿嘿笑了一声,他当然不是为了什么强身健体,学习格斗之术,提升自己的战斗力,一是为了对付周围凶险的敌人,二是为了日后有机会找到晶石,并将它们夺到手中。
他放下茶盏,从怀中取出一本破旧的羊皮卷,郑重递给陈霖道:“这里面是我对格斗的心得,还记载着一些和晶石相关的资料,你日后或许会用的着。”
福慕金点了点头:“有件事我必须去做,是离开的时候了。”
福慕金笑着摇了摇头:“陈霖,有些事情必须由我自己去做!”他凝视陈霖道:“提升体能的同时,要学会控制自己,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达成心中的愿望。”
福慕金笑道:“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解决,任何人都帮不到你……”他放低声音向陈霖道:“我们之间的秘密永远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如果不是为了去凭吊燕月,陈霖根本不会去踏足梅茜的农庄,现在他的身份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梅茜呼来喝去的奴隶,帝君玄思哲亲自赐给他玉牌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在众人的眼中,陈霖俨然已经成为帝君的恩人,即便是梅茜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你来了!”梅茜很难得的向陈霖露出一个微笑。
梅茜的目光落在燕月的坟冢之上,若有所思道:“如果燕月知道你这样牵挂她,心中一定欢喜的很。”
梅茜的目光并没有望向陈霖:“有人牵挂的女人才是幸福的。”
梅茜幽然叹了口气道:“在他心中,或许我永远没有战功重要。”
“他今晨已经奔赴边疆了!”
梅茜道:“如果这世上没有战争该有多好!”
陈霖并不想和她继续交谈下去,转身想要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那份契约到底有没有烧掉?”
陈霖心中升腾起无名的怒火,他几乎可以断定梅茜一定保留着他当初签署的那份契约,虽然现在契约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可是过去的仇恨和侮辱,却让他无法忘怀,陈霖冷冷道:“知不知道为什么狼渊始终不愿意娶你?”
“因为你太聪明,太狡诈,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喜欢你这种自私的女人!”陈霖几近恶毒的说出了这句话。
陈霖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大步向门外走去,平心而论,他刺激完梅茜之后,并没有感到报复的快感,内心中反到感到有一丝的歉疚,无论梅茜曾经做过什么,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总是太过残忍,甚至有失一个男人的风度。
玄武帝国和蓝德帝国的战火愈演愈烈,玄武国帝君玄思哲在己方节节败退的形势下,终于决定帅援军御驾亲征。适逢雨季,整个帝都愁云惨淡,终日阴雨连绵,笼罩在一片悲怆低沉的气氛之中。
福慕金离开帝都以后,陈霖也开始计划未来的去向,通过他所了解到的情况,这片大陆并不宁静,危机四伏的帝都之外到处都血腥残杀的战场,很难找到安逸的乐土。
这段时间,帝都的每一个人心头上都笼罩着浓重的阴霾,太子玄鸢也不例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并不是为了玄武国大军暂时处于劣势而忧心忡忡,而是为了父皇亲征前的一封密旨。
霍高白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右手镶满钻石的指甲高高翘起,尖声道:“千真万确,帝君亲征以前的确亲自拟定了一份密旨,那密旨十有八九已经落在公主手中。”
霍高道:“太子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帝君亲征,国家的事情却没有交给你来处理,反倒是指定司马泰、普龙启和亚当斯三位大臣联合执掌,在出征之前又拟定了一份神秘密旨,拟定密旨当日还亲自召见了宝树王循涅……”
霍高呵呵奸笑道:“宝树王循涅是公主的亲舅舅,普龙启是太子的坚决反对者,司马泰和亚当斯各有各的算盘,好像也不是太子的同一阵营,太子难道还没有危机感?”
霍高看出玄鸢的内心早已动摇,低声道:“还有一件事巧得很,陛下亲征以后,公主就病了,这场病当真来的凑巧。”
“公主并非毫无心机之人,这场病是真是假还很难说,老奴担心她会不会用这种方法让太子放松对她的警惕?”
霍高白胖的脸上笼上一层森然的杀机:“当机立断!争取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抓住时机除掉所有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