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考试是国家为了避免某些在校出类拔萃的考生会因意外情况发挥失常而名落孙山,可以更好地选拔人才而举行的另而特别举办的一次变相的高考,由全国统一试题在同一天在各省首府或直辖市举行,但由于到全国所有省市的教育文化水平差异,保送标准是各省前十名,而非该考生在全国的排名。也就是说,即使某些省份第十名以后的考生成绩比其他省份前十名的好,也无法得到保送。
一旦考取省前十名,就可以得保送机会,随便在全国数十所名牌高校中挑选一所免试录取,除了上京大学,人民大学等几所顶级高校的专业对排名有限制之外,其他的均可以任意挑选最好的专业。
由此可见保送考试是多么难得的一个宝贵机会,但并非每个人都有资格参加,必须是县级或县级以上的重点高中推荐,而且每所县级高中文理科分别只有唯一的一个名额,市级以上分别有两个,省级以上分别是四个。
冰际高中是市级重点高中,可以推荐文理各两人。文科方面学校推荐的自然是李晓和张雯,而理科是我和1班的欧阳明月,她和李晓张雯在高一时也是同学。
其中我,张雯和李晓都被学校认为是建校以来不可多得的天才,因此学校对这一届的保送考试是前所未有的重视,之前我们学校参加保送考试最好的成绩只是省第八,我们都被认为极有可能打破这个记录。
我不知道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由于重视,校长和副校长打算亲自用两辆小车接送我们到安宁,不幸的是,我坐的副校长的车子在今天早上发动时引擎居然出现了问题,刚巧正校长在校内一向以迷信着称,冰际高中的所有能由他决定的大事都必须择黄道吉日而行,再加上他对这次考试格外重视,这次意外令他疑牍顿生,当即问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后这位堂堂的重点高中校长像一个江湖算命的掐着手指算了几分钟后,摇头晃脑地说今天我若坐小车对这次之行的运气相冲,坚持要副校长和年级主任带我到车站坐长途汽车,我哭笑不得,只好自认倒霉,而三个女生先行坐正校长的车走了。
到安宁最近的一辆车子9点20才开,现在我旁边一左一右坐着的是我们校的副校长和年级主任,一个挺着将军肚像个大冬瓜,一个干瘦枯镐似是根竹竿,两个外貌截然相反的中年人,看起来甚是滑稽。他们两张嘴正在不住反复地说学校对我是寄予了多大厚望,教导我一定要为校争光,扬眉吐气。
这些话我早已听班主任,年级主任,校长,每一科的任课老师,和教学工作没太大关系的教导主任以及学校内我根本不认识的老师甚至是饭堂打饭菜的大娘说过无数次,我们学校上到领导班子下到普通工人的集体荣誉感也太强了些,强到我都有些不耐烦了,此时哪能听得进耳中,只是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旅客流发呆。
面前闪动的人流中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眼帘,有点像吴丽丽,靠!不是像,根本就是她,她夹在人群中,伸出食指向我勾了两勾,然后消失不见。
这时应该是上课时间吧,她怎么会在车站?
逃课?难道她逃课?她也真够大胆的,在副主任和年级主任眼皮底下逃课。幸好我身边两位还在对着我喋喋不休,没有发觉。
我站了起来,冬瓜和竹竿立刻问我:“陈霖,你去哪里?车就快开了。”
“上厕所。”我不动声色地说。
我到厕所门前,绕了一圈后到了吴丽丽消失的那个方向,左顾右盼却没见她的人影,忽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然后一把性感但有些凶恶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臭陈霖,在看什么看?车站美女很多吗?”
我回过头立刻见对一对睁得浑圆的大眼睛,和发出那性感嗓音的厚厚的嘴唇。
我发育得依然迅猛,一年多之后,我已经比吴丽丽高了近半个头,甚至连张可也比不上我了,上次体检时测量身高的数据是1米75,现在大概有1米77了吧,想起自己初中时像个矮冬瓜一样,在吴丽丽面前尤其自卑,现在她却比我要低了一大截,我就忍不住心中得意,故意走前一步,站近些对比更为明显,我嘿嘿一笑道:“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不知吴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丽丽哼了一声:“我气闷,出来透透气,不行么?”
她分明是来送我,不过嘴上始终还是那么硬。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可真厉害,透气透到车站来了,古往今来也许就你一人了。”
吴丽丽大大咧咧地搭上我肩膀,得意洋洋道:“再顺便送你一下,毕竟你是我兄弟嘛。”这样一说,似乎送我反而是“顺便”,她出来透下气反而是“要事”那样。
“你请假了?”
“没有。”吴丽丽理直气壮。
“那你怎么出的校门?”我有些惊讶,因为我们学校也是实行封闭式管理,平时有校警把守校门,非假日不能随便出入,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笨!爬围墙不就行了。”吴丽丽面不改色。
我翻翻白眼,对这样一个敢作敢为的女人,我无话可说了。不过她始终是一片好意,我还是有些感动的。
此时车站广播响起:“9点20分到安宁的直达快车即将开出,请乘客们立刻上车,9点20分到安宁的直达快车即将开出,请乘客们立刻上车……”
广播一遍一遍的在车站上空重复,剩下的时间已不多,我拍拍她肩膀道:“哈,好兄弟,我得走拉,还是谢谢你来送我。”
吴丽丽脸一冷:“臭陈霖你记住了,给我考好点,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怎么样?”。
吴丽丽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我的头,做出一个射击的姿势:“考不好的话,小心你的脑袋,砰!”
我伸出手去把她的纤手拉下来笑道:“有像你这样鼓励人的么?行了行了,大小姐,不用你操心,我自然会的,快些回去吧,不然要被记处分了。”她的手很光滑,且很有弹性,只有女人的肌肤才有这样的好,也只有这时候我才会想起她是个女人,只可惜她粗鲁的动作和女人特有的软滑肌肤实在有些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