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你干什么?我有洗澡的。”
张雯膘我一眼,掩口笑道:“她是闻你身上有没有女孩子的气味呢。”
我抬起李晓下巴:“别闻拉,你又不是狗。”
“似乎有点香气啊?”李晓皱眉道:“快说,是不是一来学校就和哪个妹妹搭上了?”我心里一惊,难道云艳艳的味道沾到我身上来了?李晓的嗅觉有没有这么灵敏?
张雯本是开玩笑的,此时闻到此言,登时笑没那么自然了,横了我一眼,似是责怪昨天我在火车上刚答应过她一些事,今天就开始风流快活。
云艳艳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对她们说的,忙撒谎道:“哪会呢,是你身上的味道啊,谁叫你一来就搂搂抱抱非礼我的?”
李晓拍打了我的胸膛两下嗔道:“谁和你搂搂抱抱非礼你了?”不过这样一来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去,没有再提此事。
我松了一口气,想到答应云艳艳的事,不知道在北大会不会碰见李晓她们,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希望不会吧,北大面积广阔,即使是同一学校,也有许多人大学四年也未必会碰见一次。我只是偶尔来一次而已,不会这么倒霉吧?
老妖婆不知何时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们身边,冷冰冰地道:“越是长得花俏的男人,就越不可靠啊!”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刚才还说我长得獐头鼠目,现在一转眼便成了花俏了。
李晓却是置若罔闻,拉着我的手喜滋滋道:“我们走吧。”
晚上十点多我身上穿着一套新衣服,手上带着几套回到宿舍中,李晓和张雯都说我身上的衣服太旧了些,刚上大学一定要买几套,硬是帮我去挑了回来,还不让我掏钱,想起每次她们付钱时收款员看我那奇怪的眼光,大概被当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一进宿舍,迎面碰见老大,老大傻瞪了我半天才用询问的语气问:“老五?”
我点头道:“不是吧?才出去一晚上就认不出来了。”
其他人见到我回来,也将目光飘了过来,宋雄斌道:“老五,不错嘛,这新衣服一上身,立马变得人模狗样的。老实交代,是不是出去泡妞了?”
我当然是矢口否认,一边正在的沐青桦发话了:“老五,做人要厚道啊。不久前有个女孩打电话到宿舍,指名道姓要找你,她说她姓云。”
宋胸斌看着我,一脸的看你这小子还不承认的表情。
姓云?云艳艳。
我干咳两声:“这个,只是普通的女性朋友。”
宋雄斌淫笑道:“是啊,普通的女朋友而已,也算不得什么。”他特意将那个字拉长了不少。
我笑骂道:“靠,你这个人渣,别什么事都往上面想好不好。”心里却在思忖:难道这么快就要我做挡牌了。“
拨通云艳艳宿舍电话,接的人正是她,用腻得能让钢铁软化的语调蹦出一句话:“老公,明天晚上去风月酒店吃饭,你可别忘记哦。六点半我在楼下等你。”说完后没等我开口,立刻就挂了。
她曾说过宿舍有其他人在时会以女朋友的语气和我说话的,但此刻听到这么柔的话,我还是如坠梦中,这真的是她?那个真面目冷艳得让人不敢接近的云艳艳?今天下午她也曾这样腻过,但当时她猛地朝我使眼色,我没有多想,这时我们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就是另一番感觉了。
回头一看,宿舍里每个人都在竖起耳朵偷听。
“老公,人家要嘛!”宋雄斌以以同样的语调道,让人闻之欲呕。
宿舍里顿时爆起狂笑。
“你去死!”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晚上我受到宿舍人的严刑逼问,因为打电话时云艳艳的话极其不幸地让他们听到,“老公”二字让我避无可避,最后只好说是以前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他们依然不信,因为我们是用普通话通话,而不是本地方言。最后我只好继续改进了一下这个谎言。说是外省的,父母因工作关系搬到我们市,她也随着到我们学校读书而已。
既然是女人,他们肯定得问长相和身材的了,我只说很寻常,心里却道:“北平大学的校花,能不漂亮吗?身材能烂吗?”那天我乱闯进去时也亲眼看到了,皮肤当真是好啊!不知道是哪里人,会不会是京川的?一时间竟是有些想入非非了。
“风月酒店,少女最后一站,风月酒店,少女最后一站……”我躺在床上,整晚脑中翻来覆去都是这两个名词,我随口说说的事,竟然就成真了,而且是和北平大学的校花一起,我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早上我满眼的血丝醒来,让沐青桦看到了:“老五,你不是吧,约会也用不着这么兴奋吧?”
宋雄斌漱着口,满口的牙膏,含糊不清地说:“说补丁这次约灰有特熟疑义。”他一脸的淫笑,一不小心将口中的牙膏喷出不少。
我勉强听了出来,似乎说:说不定这次约会有特殊意义。
晚上我提前二十分钟后来到了她们宿舍楼下,六点半时云艳艳珊珊而至,立时便成了在场人中的焦点,而她确实也有这个资本,在略有些朦胧的夜色下,她看起来更美,说是美丽绝纶也不过分。
云艳艳似是精心打扮过了,双耳上居然还带了一对圆形耳环,红润的朱唇在唇膏作用下散发出洁白诱人的光泽,却丝毫无损她的形象,在校园美女的特有的清纯中又带了几分妩媚,无形中更添魅力。
她的俏脸略施粉黛,本就如玉般的肤色多了几分嫣红,平时冰霜似的脸居然挂着微笑,令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一声甜呢的“老公”证明了我没有在发白日梦,云艳艳人随声至,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当中,张开双臂像飞鸟投林一样轻盈地扑向了我,我吓了一跳,演戏而已,不会真的这么投入吧??
不过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我也张开了双手,做出一个要拥她入怀的姿势,口中也拉长了声音应和着:“老婆——”只是第一次这样叫一个人,而且她根本不是我妻子,感觉有点怪怪的。
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但我发现没有预想中的软玉温香触感,云艳艳只是虚抱了我一下,她的手臂只是贴在我衣服上,身体似乎也贴在一起,实际上却隔了一层难以察觉的距离,但天色已有些黑了,外人在远处是绝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