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没有别的了吗?”只是知道这些,完全不够了,尤其我要去的地方还是那里,“关于恶魔的,什么都行。”
怎么会唤醒,又怎么才能克制他,之前不是说有个什么强硬的法阵吗,能困住恶魔的。
村民就是听了恶魔的话,才会酿成大错,证明他出不来,还是借助村民自己的力量,才害了他们。
那如果之前村民做的事,被破掉坏呢?有没有用?陈伯也是一代代的听说。
什么话经过三个人,都会有漏掉的字,说不定连意思都改变了。
更别提这中间还跨越了那么多年,所以一开始,他说只知道这么多,我还真就相信了。
但就在刚才,我突然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了,他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逻辑清楚,严丝合缝。
但怎么就偏偏漏掉了恶魔的事,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好吗?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恶魔是他们的耻辱。
村子里肯定干了很多不能见光的事,所以想隐瞒也说得过去,可他们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
不就是为了让子孙后代小心吗?那会什么办法都没留下?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就只有小心两个字?
就算他们思维奇特吧,那陈伯呢?陈伯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更没亲眼见过哪些恐怖的事。
他怎么会相信恶魔的存在,相信诅咒,他跟我说的时候,可不像是在说传说。
他在害怕。
“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陈伯说还有事,转身就跑。
我反应已经很快了,还没拦住,我都无语了,明明刚才还说一个人待着无聊,害怕。
难得有我在,缠着想跟我聊天,现在就突然有事了?有事回卧房,还把门都挡住了?
要不要慌乱到这种程度啊?
“看来这个恶魔有点麻烦了。”问不出来什么,陈伯又不出来,我也就不客气了。
在桌子周围翻找起来,还真让我发现了陈伯说的那个什么乡志。
朝廷里的大事有史书记载,但是底下的州县府衙,不是天大的事,根本进不到帝王的耳朵里。
史书因为在天子脚下,有时候还需要点春秋笔法,反倒是县志这些,因为不需要避讳什么。
能找到重要的线索,那个恶魔的事当年造成那么大的影响,还流传下了诅咒。
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陈伯自己也说过,他在县志里看到过,村子里的恐慌。
我也是因此推断出,他保留,至少是誊写了一本县志。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伯没开门,就连偷偷看看都没有,“也行吧。”
问不出来什么,我干脆剪了烛火,让屋子更亮一点,然后开始翻起县志来。
这东西很厚,还是用过去的文字誊写的,我好多都不认识,靠着半猜半蒙的,看了个七七八八。
里面没有直接关于恶魔的描写,一次都没有,我一直看到天亮,才把一些事串在了一起。
“村子里一共出现过五次大规模的死亡,都是没什么源头的那种。
也都是有大德高僧,或者什么高深的道士之类的路过,才顺手解决的。
最早一次,就是出现在一千七百年前。”
那不就是陈伯说的,恶魔最早出现的时候吗?还真是诅咒啊。
而且……
“最后一次出现的这个高人,也是赵国人,有人后来专程去感激。
说不定也是为了以后再有问题的话,留个机会,不管为了什么都好。
但去找了一圈,都没有认识这个人的,倒是凭借着画像,打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这个人是赵国的国师,可惜没有证实过。”
桃儿一直跟我说,赵国没有国师,不过我后来也问过了,这已经是标配啊。
就连齐国也有,赵国的最后一任国师死去之后,就突然废弃了,再也没有选拔过。
反倒是巫女,一任一任的传承下来,算算时间,。这个做了大好事的国师,就是赵国的最后一任国师。
“会跟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恶魔的诅咒?还是说国师在图谋什么?
可惜这些县志里没有,也查不到,我就是有点奇怪,桃儿知道这件事吗?
“她肯定知道。”我眯了眯眼睛,几乎可以肯定,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伯还是没出来,我也不想逼他,就站在门口告了个别。
让他还是按之前约定的,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保重。”
村子里还剩下不几个人了,还不够那些人泄愤的,我一点都没把握,他们能活的下来。
“我准备了干粮,在灶上,你记得带,不用给我留,我再做热乎的也是一样的。”
陈伯的声音很沙哑,应该是一夜没睡,末了,也低声说了句,“保重”。
我撇撇嘴,没再多说,直接离开了,这里的人都没什么坏心。
但他们胆小,我本来答应了大叔,要过去辞行的,倒不是在乎什么干粮不干粮的,但借助了半晚,留下点钱也是应该的。
可这会儿在路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天马上就要亮了。
那些人肯定不会放弃,还要重新逼问,陈伯一定会把我说出来。
到时候万一有人看到我跟老伯联系过,哪怕离开之前,最后还去了他家。
那就真的给他找麻烦了。
“希望我能活着回来,到时候,老伯也还活着吧。”我默默叹气,只要一切顺利。
回来的时候还选择原路,莺儿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这么一想,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离开村子我就不敢再往人多的地方走了,几乎都是在钻山路。
可就是这样,也碰到好几拨人,全都是带着兵器,往村子的方向赶。
走了大半天之后,还有两个背着剑的人,跟我打听村子怎么走。
“就在前面。”这种随口一问就知道的事,我也没必要说谎。
反正都去了那么多了,也不差他们两个,我也没指望他们感谢。
可我都详细告诉过了,他们还是挡着路,不让我离开。
“你带我们回去,就说我们原本就是村子里的人,不许让别人发现,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