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狂风,变成了雪白的蒸汽,滚动在了天地之间。
恐怖的高温,将整个大地的雪花全部完成了蒸发。
所有的一切冰晶,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浓郁的气流。
温度形成了恐怖至极的落差,让站在了空中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些上不来气。
然而,这个时候没有人躲避。
甚至就连刚刚睡醒一觉的白大人,都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火焰环绕中心的火苗。
又是这个东西,不得不说,这只宠兽,给白大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威胁感。
这种威胁感,甚至比起之前境界等级要更高,似乎看上去实力要更加夸张的老沙,还要浓郁。
能让一位传说级的存在有这种感觉,而且还不只是一次,还不只是一个宠兽做到的,这个臭小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怪物
苏平平静的看着脚下的那一幕。
灵魂之火的炼化,是极为残忍而痛苦的。
当然了,他已经不止一次的知道过,不论是小火苗当初的本体炎尊,还是传说中的火神朱雀,都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金与火,绝对是五行所基础属性之中,最为暴戾的属性。
这样属性的规则载体,这样的强大宠兽,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不喜杀戮如春神一样的存在呢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
火焰的炼化,即便是冷爷这种手下不知道多少杀戮生命的狠人,都不由得眼角颤抖。
灵魂之火的炼化,需要的,是用小火苗自身火焰,一点点的将亡灵系宠兽炼化成为火焰。
将对方的全部生命,全部灵魂,精神意志,都炼化成为火焰的一部分,并且完全吞噬融合。
让南明离火的火种,更进一步。
所以,在所有人的眼中,这只也算是顶级强者凶兽的炫金尸皇,不是死亡那么简单。
这是被虐杀。
炽烈的火焰宛如是在锻造一把最为纯粹的神兵利器。
它在焚烧之中,将所有的一切全部炼化掉!
终于,在那橘红色的火焰之中,那灵魂不住哀嚎的炫金尸皇的身躯,其魂魄逐渐在这样的炼化折磨之中变成了一缕淡淡的紫色。
这紫色的火焰,是那样的妖异而凄冷。
与那漫天的烈焰,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然而,小火苗本身,却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猛然扑了过去,无尽的火焰环绕着这一朵紫色的火焰。
它宛如是准备吸吮什么灵丹妙药,玉液琼浆的瘾君子,在那炫金尸皇还没有彻底死亡的时候,那炼化而出的灵魂之火,便已经被其一口咬住,猛的一吸。
这一瞬间,即便是不通过灵魂连接,苏平甚至都能够感觉到,小火苗的境界,猛然一个暴增!
诡异的灵魂之火,仅仅只是这最后阶段的四分之一的效果,却好似比起上一次的进步还要更加夸张。
苏平却也明白。
炫金尸皇,作为一位圣灵五阶的亡灵系存在,被小火苗以灵魂之火的方式完美炼化掉,几乎等同于被小火苗整齐的直接吞噬掉一只圣灵级。
它的境界暴增,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说到底,南明离火的培育,本身便已经超越了炎尊的限制。
即便是当年传说级巅峰的炎尊,本身也无法够得上南明离火的边角,而现如今,继承了炎尊意志的小火苗,将这一切完成吸收炼化。
火种的凝聚,在那个时候,小火苗就已经从炎尊的限制之中跳脱了出来,在那个时候,小火苗的未来,就已经与那位炎尊不可同日而语了。
只不过,这一枚灵魂之火的完整炼化,能够让小火苗达到一个什么境地,即便是苏平,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只炫金尸皇,终于彻底在火焰的炼化之中,也成为了火焰的一份子。
然后,彻底化作了那紫色的妖异之火,成为了小火苗的盘中餐。
而在这之前,小火苗的境界,完成了南明离火火种点燃第二阶段的小家伙,境界是帝王四阶的巅峰。
这一个月的时间,小火苗自身未曾完成提升,但是,也将境界彻底稳固了。
所以,从开始吞噬开始,小火苗的境界就已经开始了飙升,第一时间,便直接突破了帝王五阶!
然而,这还没有完。
那恐怖的气息抵挡,将方圆数里的所有冰雪,都化作了一片沼泽,火焰与冰晶的激发之下,让这片被永封的大地都直接焚烧,并且快速的从沼泽朝着沙漠过渡。
空气之中的水分,大地之中的水分,被这高度凝聚的火焰所炙烤的干干净净。
这一刻,冷爷终于明白,之前的这个臭小子,原来真的不是嚣张狂妄,眼前的这只小火苗的焚烧,足以印证其所说。
而与此同时,小火苗周身之上,那汹涌的晋升波动,更是证明了,这小家伙这样的战斗,竟然还真的是一场特别的培育法!
帝王五阶。
帝王六阶。
帝王七阶!
最终,这一只炫金尸皇的被吞噬,虽然还没有完成南明离火的完全培育,距离完成还差足足三种火焰,但是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就让小火苗晋升了三个等级台阶。
这样的速度,简直是闻所未闻。
帝王级这个阶段,想要跨越等级的连续提升
除非是一些顶级的资源来用,否则的话,几乎很少出现。
可是,眼前的小火苗不仅做到了,而且看这个意思和架势,甚至都没有半点后遗症。
然而,这还没完。
宠兽与御兽师是相辅相成的。
宠兽的晋升,怎么可能让御兽师没有反应呢。
于是,在一旁冷爷的无语之中,他身边不远处的那个小子,果不其然闭上了眼睛,然后,比起脚下那只火焰元素晋升也丝毫不遑多让的晋升波动扩散。
下一秒,果不其然,这个年龄不过二十岁出头的臭小子,在他的无语之中,晋升帝王八阶。
冷爷叹了一口气。
回想第一次亲自接触这个臭小子的两年前,再想了想现在。
这开挂的人生,对于旁观者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