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后悔？你现在居然还问我后不后悔，哈哈……”
牡丹一边阴笑一边看着我，笑了一会后又脸色突变，愤恨的指着我问道：“你该问我的不是我后悔杀了这些人，你该问的是我后不后悔当初背叛你？你该问的是我后不后悔对你提出想做人的要求？你该问的是我后悔不后悔跟着你一起去瑶池？”
听到她这连番的质问，我的心情无比的沉重，思绪也被她拉回到了以前，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要是能回到以前该多好，但这终究是不可能的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在山上的时候，我都告诉过你们了，我尊重你们做的决定，欠你们的我已经拿命还了，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我沉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平静的对她说道。
牡丹一听就激动的反驳着：“可是我过不去，余危，我真的后悔了。”
这话犹如闪电一般击中了我的内心，顿时让我愣住了，此时此刻的心情复杂的很，内心里有种即将喷发出来的情感，仿佛“后悔了”这三个字是我等了好久的三个字。
“我真的很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那时的我们没有任何的烦恼，还有许多美好回忆，如果不是我一时头脑一热，不甘心只做鬼魂想做人的话，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我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挤出几分微笑的摇摇头：“这就是你我之间，还有我和菲菲，娇姐，美姬的命运，就算没有白天的出现，还是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命运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和你们都走不到一起。”
“不，我不相信命，只相信我自己，余危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的回到你身边，弥补之前我对你造成的伤害。”牡丹有些激动的说道，然后就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对于她这个突然的要求我觉得十分可笑，我目光冷漠的看着她，语气加重的说道：“牡丹，你别痴心妄想了，之前我对你还有些同情，不过现在的你让我十分的可笑。”
她听到我的话愣住了，就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难道和那些肤浅的人一样，都喜欢美丽的外表，你看见我现在已经是丑陋的怪物了，所以你就嫌弃我是吗？”
“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内心，是你的性格。你当初背叛我时，亲手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以为你的私欲不惜要杀人取心，你手上沾上了太多人的鲜血，像你这样恶毒阴暗，变态丑陋，没有一点人性的女人，就算长相再完美我也是不会再有一丝的心动，以前的那个牡丹对我而言已经死了。”我有些激动的对她说道。
这时我察觉到了一公里处有不少人正在往这边来，于是低头想了下，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牡丹，你欠下了太多的血债，就算你现在想要悔改也是于事无补了，这一次我念在你我过去的情分上，不会对你下手，但是下一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然后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顿了顿，我没有回头的对她说道：“牡丹，我还告诉你一件事吧，在那时我已经察觉西王母给你吃了莲子之后，你的症状有些不对，应该是吃了莲子之后的副作用，只不过为了不让你担心，我没有告诉你这些。当时我已经想到了办法帮你治好，并不是用什么人心来帮你稳定住，不过只可惜你做了别的选择。”
说完我也没多停留，就赶紧的往街道的黑暗里跑去，只是跑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心有些被触动，不过来不及悲伤，我假装跑了一段路后，又悄悄的折返了回去，在一旁躲着。
望着有些崩溃瘫坐在地上的牡丹，我并没有一丝的同情，不过为了防止自己被发现，就嘴里快速的念了隐身咒，这也是保险起见，因为修行者的五感要比常人的强上百倍，能轻易的察觉到旁边有没有藏着人。
正想着一群人影出现在了牡丹的面前，并不是巡逻的警察，他们身上都穿着清一色的黑色斗篷，全部都是上月教的人。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到了牡丹的面前，低下身子问道：“牡丹，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王启明到底是不是余危，是不是你以前的老情人！”
“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哭了？”这人忽然就奇怪的问道。
牡丹连忙解释道：“哦，我刚才被风沙迷了眼睛，还没来得及确认，不过王启明好像已经发现我在跟踪他，刚才加快了速度，我跟丢了。请主人责罚！”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该不会还是对你的老情人余情未了吧？啊！”这人有些不相信牡丹的话，狠狠的踹了一脚上去，牡丹顿时就被踢翻在地，可是很快她又爬起来跪在这人的面前。
“牡丹，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背叛我是什么下场你该知道？”
这时我也终于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正是被我恨之入骨的白天，没想到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的见面了，只见他拿着脚狠狠的踩着牡丹的头，可是牡丹却一点没有反抗，默默的承受了这些。
等白天松开脚之后，牡丹就立马恭敬道：“知道，牡丹不敢背叛主人，那我接下来还继续跟着王启明试探他吗？”
白天就站到了一边，厉声道：“不用了，你真是废物，居然让他发现了，自然会有人收拾他的，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忙，起来跟我回去吧！”
牡丹这才起身，把斗篷再次的带在头上，不一会随着人群消失在黑暗里了。
目睹了刚才的画面，我的心有些绞痛，没想到牡丹竟然这么屈辱的活在白天的控制之下，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我对她说出那么重的话后，为什么她没有向白天说出我的身份，这明明可以趁机报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