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无需再送,这都快出河洛山的地界了。”
“哈哈这又何妨,对了刘兄,天轩阁近来又来了几个美女,那叫一个嫩啊,改日我做东,咱兄弟二人一同去消遣消遣!”泷泽真人猥琐的抖动肩膀,驴脸上的五官几要挤到一起。对面那人方才还是世外高人的样子,一听泷泽话语,忽而大变,脸上透着潮红,甚为激动,与那市井之徒并无区别。两人又交谈一番,各自回去。
泷泽真人一边哼唱,眼中神色迷离,似乎还沉浸在脑海的温柔乡中,快到大门之时,忽而正了正色,停下了脚步。只见大门正前方,两个道童毕恭毕敬,正对着一人作揖,来人见泷泽回来,便不再理会道童,拱手道:“真人别来无恙,步缜路过宝地,对真人甚是想念,便过来了。”
泷泽踱步过去,朗声笑道:“步缜长老哪里话,上次贫道去未央宫,若不是道宗内有要事,泷泽是说什么也要多住几天,同长老探讨道法的,既然长老来了,走走走,咱们进去说话,拾怜,快备茶!”
二人并排而坐,泷泽退去了所有弟子,放下手中茶碗,一改方才笑态,恭敬道:“贫道前几日才自未央宫返回,不知长老此番前来,可是宫主另有要事?”
步缜面对泷泽真人,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饮了口茶,笑道:“有点小事,但无关紧要,真人多虑了,在下来此,倒真是路过。”泷泽为人,步缜很是清楚,面上是玄门高人,可却是个贪生怕死,恋权好色的小人,步缜一直对他不过待见,泷泽自己心中也是明了,若说步缜是想念泷泽真人而故意看望,泷泽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但步缜已说,泷泽心思缜密,自当装模作样。
“长老,贫道真是受宠若惊了,你我皆为宫主做事,乃是宫主的左右膀臂,倘若宫主看到我等二人如此交好,定是甚为欣慰!”
步缜含笑点头,回道:“真人所言极是,宫主成就大业,靠的是实力,计谋,但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衷心也是必不可少的,故而宫主也是极为看重于他衷心之人,像真人这样信念坚定之人,难得啊!”
听言步缜感叹,泷泽真人面上平静略带喜色,可内心却犯了嘀咕,这步缜无故来移山道宗,又没来由的夸自己衷心,究竟为何?念此,泷泽暗地不免有些心虚。见泷泽暂时没做回应,步缜精光一闪即逝,复而朗声笑道:“本想与真人见面打个招呼便走,不想耽误了不少时间,宫主命我还有要事,真人,在下先告辞了。”
“长老怎刚来便走?多住些时日,贫道也好尽地主之谊啊!”
“劳烦真人了,宫中要事,耽误不得,真人也无需强留了,河洛山山清水秀,来往之人定然也不少,若再逗留,没准我步缜还能碰上熟人呢,呵呵...”步缜留下这句话,径自走向了门外,泷泽总觉步缜话中有话,回神过来连忙恭送步缜,出了门,却已见不到步缜的影子,怕是此时人已离去。
“呸!老杂毛,竟是怀疑起道爷我了,早晚要你好看!”泷泽真人啐了口唾沫,望着天空骂道,随后似乎又有忌惮,警惕了下四周,复而放松下来。河洛山脚下,步缜蹙了下眉头,停下了脚步环顾四周,已到晌午,山脚下的村民也都各自回到家中,步缜见四周无人,连忙从怀中拿出一团东西,那东西似面非面,又有点像是泥巴,但颜色却是皮肉之色。只见步缜拿捏着这东西,不一会儿便成了一张人皮面具,面具粗糙,被步缜戴在脸上,就是寻常人看来也能辨真假,这时步缜双手结印,运动沧澜心法,只见那人皮面具忽而动起,似乎是与步缜的皮面融合一般,没过多大功夫,哪里还有步缜的面貌,哪怕是趴上前去细细端详,也看不到一丝缝隙。步缜深吸了口气,隐去了真气,向着山上又走了回去。
山上泷泽道人送走了步缜,闲来无事,向着精舍走去。移山道宗为天下玄门之首,虽然曾遭迫害,但仍不影响江湖人士前来走动,故而道宗内准备了不少别院精舍,招待好友。但在精舍之中,最为偏僻的一处却是常年上着门锁,似乎从未有人来过,这时泷泽环顾四周,见没有道童,面上猥琐一笑,只见泷泽真人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似是结印,却又不像,纵身跃进了这上锁的精舍中。
泷泽道人稳稳落到院中,望着院中一切,不禁笑出声想。若问为何如此,只见这小院中云雾缭绕,池塘假山,百花丛生,四五个衣着暴露的妙龄少女,在池塘边嬉戏,也不知为何园外却听不到一丝声响。
几个美女见泷泽出现,俱是欣喜异常,冲着泷泽便跑了过来。面对这几个袒胸露乳的美人,泷泽真人眼中桃花,大声道:“美人们可想煞贫道了,哈哈,来来来,让贫道好好心疼你们!”
泷泽真人双手在美女身上不停游走,嘴巴也闲不住,在美女脸上轮流亲了一遍,这番景象若被江湖众人看到,绝不会想到面前此人竟是玄门高人泷泽掌门。几个美女被泷泽搂在怀中,转身间,均露出了粗长的尾巴,却是狐族之女。
“道长,你将人家姐们几人安置在河洛山上,就不怕江湖上的人发现吗?哎呀你怎捏人家!”一身着黄色衣衫的狐女嗲声嗲气道。
泷泽真人朗声大笑道“江湖上下,能发现这别院的没几人,更不要说进来,哈哈,就是贫道在这院中同宝贝们亲热也不怕,我看看,从谁先来?”话还没讲完,泷泽已经一把撕开了黄衣狐女的外衣,雪白的后背一览无余,看的泷泽心血沸腾。
几个狐女见此嗲声尖叫,那声音若被花清引听去,恐怕骨头也已软了,泷泽完全没了高道的形象,向着几个狐女追打过去,这别院之中,活一幅春宫美图。
院内上演春宫,院外却安静如初,远处树后,一青年道士盯着院门望了良久,这道士不是寻常道士,正是步缜易容之后的样子。步缜隐去了真气,一直跟随泷泽真人来到了这院外,但泷泽进了院子,步缜却如何也察觉不到泷泽的气息,不禁令步缜生疑。这泷泽真人修为虽不是寻常道士所能比拟,但在步缜面前也不值一提,更何况步缜一身沧澜心法高深莫测,更不可能被泷泽所发现,这真气突然的消失,令步缜拿捏不定,到底是进院还是静守。
“莫非这院中有玄门阵法所护持?”步缜带着疑问,勘察四周之后,终究还是挪动了脚步。步缜满怀疑问,泷泽却是春光迸溅,同几个绝色狐女拉扯嬉戏,正当几人追逐正欢,连同泷泽在内,几人均是忽然止步,不但如此,狐女们面露胆怯,一同低头不语,而泷泽面露难堪,尴尬整了下衣服,维诺抱拳道:“不知....不知主公驾到,泷泽...罪该万死...”
几人面前,久违的神秘黑衣人,弥天教主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院内,弥天带着棕色面具,虽是看不清容貌,但其所投射来的眼神似将泷泽看穿,这得道高人一时竟双腿发颤,已是吓破了胆子。
“退下。”弥天轻言出口,几个狐女如获大释,打了礼后,仓促退去,一一进到房屋中。而泷泽揣摩着弥天的心思,更多了丝丝汗水。弥天盯着泷泽,哼了一声道:“当日给你布下这隐魂阵,是专门用来密事之用,此时午日当空,你竟跑到此地做荒淫之事,日后怎配做我弥天教的护法!”
泷泽道人双腿一软,扑腾跪下,连声求道:“属下糊涂,属下知错,只因步缜那厮方才来此对属下心生怀疑,属下心中有些担忧,才想到来此...来此放松一二,主公,属下知错了,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怠慢我教大事,求主公饶命!”
“哼!贪生怕死,若再过这纸醉金迷的日子,也算到头了,起来!”弥天眼色厌恶,但话语中饶了泷泽道人,泷泽听言,连忙谢恩起身,却也不敢直视弥天。
两人相对而站,弥天似乎心不在此,稍有愣神,泷泽道人揣摩不到弥天心思,唯诺道:“主公交予在下之事一切顺利,今日主公未曾派遣苏千计前来,莫不是有要事?”
弥天听言,也不作答,仍旧愣神,泷泽尴尬之中又有些慌张,生怕弥天还在恼怒之中,这时弥天忽道:“好一个步缜,竟对阵法如此精通。”
“步缜?”泷泽惊疑道,“这步缜不是早已离去?怎...”
“哼,以你的修为,自然察觉不到,看来我低估了这几人的修为,若今日代我而来的是黄羊,恐怕事情就败露了,恩?来了!”弥天话未落地,身子已经抖动,院中的烟雾迅速聚集到一起,正当此时,易容的步缜忽然自门前幻化出来,惊奇的望着四周景象,应是刚刚破了阵法来到院中。
步缜惊讶之余,余光望见泷泽道人同一黑衣人站在一起,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团烟雾挡住周身,莫说是视觉,便是连真气也透不过去。步缜从未遇见如此境遇,不免有些慌张,朗声道:“真人,这是何意?”
“长老易容返回,又是何意?”
泷泽言明自己身份,步缜只觉再隐瞒下去只会更令泷泽生疑,随道:“老夫偶遇恶人逃到道宗,故而易容跟踪,不想...”
不等步缜说完,烟雾之中忽然伸来一只大手,速度之快根本不等步缜躲避,大手随意伸出,却不偏不倚落到步缜额上,再无动作,步缜心中大讶,刚凝聚内力,只觉眼前晕眩,天地渐黑,认是再强行真气,也控制不住神识,倒地晕去。
“主公,如何处置?”二人走到望着躺在地上的步缜,泷泽紧张道。
弥天转身向着房门走去,传音道:“抬进屋子,我自有用处。”泷泽思索了片刻,忽而眼放精光,似是明白了什么,赶忙抬着步缜的身体走向了房舍,院内烟雾又起,重归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