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虽多,可没价值就是石头。
江心心这么想着,心底有一个感觉心心推动她收下这些金子,反正黑山部落有很多,收一点也没什么。
她有些不解,自己的确是个俗人,在种花家多年的环境中养成了对金饰喜爱的感情无可厚非,那时候黄金可跟钱财挂钩,能带金饰的要么是自己对自己舍得,要么是工资很漂亮的。
她月薪几千,属于不算很舍得的那类,毕竟一个小坠子千把块,一条链子几千块对她来说还是太贵了……
按理说,在上次交换日跟沙兰换的金子没有20克也至少有百克,兑换成软妹币都能直逼几万块,又有项链又有手镯的,她应该满足了才是,为什么却还是这么渴望?
难道真是穷惹的?
江心心思来想去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最后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金子也能拿来交换,无论是石头还是首饰,换价都差不多。
这可把黑山部落的雌性们乐死了,要知道她们可是有满满好几座山都是这种石头,这种石头在部落里根本不是“值钱”的东西,只属于装饰品。
她们赶紧回去又拿石头,又拿特产,江心心就那么一筐东西,她们慢一点就少换一点!
沙兰财大气粗,在部落里她不光身份尊贵,追求者也是贼多的。
黑山部落的人追求太阳和力量,输赢也是他们最在乎的东西,所以成年的,同龄的雄性们几乎倾巢而出,把东西留给雌性,或者自己喜欢的雌性之后,就找吉宴去了。
江心心有时候怀疑有这样高的体力劳动,吉宴会不会被这群人累死_(:3」∠)_。
*
雅雅最近很苦恼,安拉尔好像跟她疏远了很多,总感觉他和原来不一样了。
从前的安拉尔强大又温暖,对自己也是十分疼爱,现在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但没多想,她今晚又和新加入家庭的雄性一起度过。
第二天,安拉尔一言不发的离开洞穴狩猎,为部落度过大风季做准备。
大风季是难得的长毛兽人和冷血兽人和谐度过的时候,这个时间段不冷不热,雌性的偏爱并不明显。
旁边的洞穴里欢笑声偶尔传来是花花的伴侣给花花摘了桃花。
部落的桃树花开朵朵,细细密密的一眼望去整棵树全是,这段时间,雌性们没事就去树下乘凉,看花,有落下的就带回洞穴,雄性们有为了讨雌性开心的,就折下一支带去。
安拉尔每一个轮回都会给她带花,这一次桃花都快落了都还没有给她带过,这让她有些苦恼。
她的脸色不好看,蹲在洞穴口,一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雅雅。”雌性熟门熟路的跟她打招呼。
雅雅抬眸,这是那个一直不同意加入部落,还要等人来接的外族雌性,最近这个外族雌性还挺经常来找她的,雅雅点了点头,拍了拍身侧,让她过来坐。
“你在想什么呢?脸色这么不好。”娇河坐下,语气有些亲近,“是在想那条蛇兽吗?”
在部落里都不用随意打听,雅雅针对吉宴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雅雅愣了一会儿,直觉不太对,她和这个外族雌性好像没有这么亲近。
“没有吧……”她轻轻的回答,思绪还没有完全从苦恼安拉尔的事情上抽出来,她以为这个雌性是在说自己才解除伴侣契约的桑。
桑的话,反正她也一直没上什么心,他重新做了另一个雌性的伴侣这事她都没太在意,反而洞里没这号人的时候,心情好像更好一些。
“噢。”娇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不着痕迹的说道,“吉宴没和你一起真是太倒霉了,那时候我在洞穴里,他的那个伴侣可是跟很多兽人也交、配了呢。”
跟安拉尔相比,吉宴的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安拉尔可是她的第一个雄性,她最喜欢的一个,他最近对自己这么冷淡,她很难不想。
吉宴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反正最近也没在部落,她也劝不住江心心,干嘛还花时间去想啊?
才意识到这个雌性说的是吉宴,还有江心心,雅雅呼吸一滞,感觉哪里不对:“啊?什么?”
“就是带我回来那天噢。”娇河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那个部落一直在附近抓雌性生崽子,我被抓没多久,那个蛇兽的雌性也被抓起来了,她可主动了,让他们别杀她。”
雅雅下意识觉得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她不是傻子,娇河说的话她又不是听不懂,这个雌性她是想表示江心心为了活命,自愿帮其他的兽人生崽。
先不说江心心是不是那样的人,这难道不正常?
活着最重要,交、配又算得了什么?
为什么这个雌性要在她面前说这些?
回想起前几天,这个雌性纠缠有戎氏那么多的雄性冷血兽人也有,长毛兽人也有,雅雅感觉这种事她做得出来才对。
“噢,那是她倒霉。”雅雅的嘴比脑子快,她说完就有点后悔,但想着这个外族人不知道内情,也就算了,反正坏话不是她先挑头的。
听到这句话,娇河的眼前一亮,然后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其实咱们雌性看上几个雄性也没什么,主要是能把日子过好就行。”
雅雅含含糊糊的应着,不支持也不反对。
“好像听说江心心有卖给海族很多东西,雅雅你有吗?我想看一看呢。”娇河观察着雅雅的神色,看到她不以为然的表情,并更进一步。
雅雅若有所思的看了娇河一样,她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她隐约觉得这个笑容在哪见到过,但完全想不起来,她想了想觉得不是什么事,就回洞穴里随便拿了一把梳子出来。
梳子还是安拉尔厚着脸皮问江心心用一块肉换的,江心心并没有刁难安拉尔。
思绪一闪而过,雅雅走过去坐下,用梳子梳理自己的头发:“很多东西我不喜欢随便换的。”
娇河听出她不想自己触摸的意思,就没有主动提出想要使用梳子的话语,她笑着说道:“我都是听说的,今天能看见就很好了。”
她的视线紧紧盯着雅雅被梳子梳理过的头发,眼中羡慕和嫉妒之色一闪而过。
花花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然后忧心忡忡的跟伴侣道:“这个雌性好像来了好几次了吧?”
“怎么了?”雄性兽人不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雅雅的脾气在部落不好是出名的,这个雌性为什么不找别人就找她?”花花感觉到很不对劲,“而且她又不准备加入部落,又到处跟雄性亲近……她不会是看上雅雅的雄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