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心的脑子乱成一团毛线,左滚右滚最终停下。
她必须活!而且要带着对那个狗逼渣男的诅咒活好每一天!
在吉宴关切的目光中,江心心休息了大概十分钟才缓过来,她除了不甘心,更多的还是不敢死:“走吧。”
她就是这么珍爱生命的一个人。
吉宴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顺从的跟在她身边。
洞穴之下就是一条河道,江心心原来还以为是溪流,没想到水面竟然也有三四米宽,这一段的河水有些湍急,她丢了一块石头,好大的闷响。
河床附近应该常年没有阳光,所以植物以苔藓、藤蔓为主,往上看去是堪比现代高楼大厦的石壁,浓浓的压迫感仰面而来,江心心估摸着这悬崖估计得有百米高。
走了大概四五十米之后,他们周边的植被出现了一些变化,增加了许多低矮的灌木丛,往前走,她发现了一些紫色的浆果。
浆果长得很像蓝莓,她还没伸出手,吉宴就已经摘好了叶子,用叶子做盒把树上的浆果全部薅下来给她,虽然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无由来的让江心心感觉到他似乎是在“弥补”她。
Emmm,虽然但是,金大腿你多虑了。
她这个怂蛋是绝对不会随便怪你的,毕竟我还要靠你打猎恰饭呢……
“给你吃。”吉宴低声说着,还不忘把树叶往前推推。
江心心也不矫情,用手抓了几颗果子,随便拍了拍上面一些明显的灰就往嘴里塞。
纯天然无污染的东西,没那么讲究。
浆果很甜,甜得几乎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得“糖衣炮弹”,甜腻的汁水破开外壳之后几乎是以强烈的劲头炸开。
它的口感其实更像是奶茶里的爆弹,外皮中没有果肉,大部分还是汁液,这种浆果在兽世中没有名字,但基本上都是给雌性和幼崽食用的,江心心决定给它取名叫爆珠。
吃了两三颗,就有点腻过头,江心心原本还想着控糖以免长痘之类的,有后来想想已经没必要,所以又连续吃了三五颗,实在是腻得上头,就停了手。
“……还有很多。”吉宴看着几乎没怎么减少的果子,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因为刚刚被吓着了所以没有食欲。
雌性和幼崽一旦受到惊吓就很有可能因为恐惧而抗拒进食,从而导致死亡。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悔,刚刚如果稳当一些就好了。
“不要,太甜了。”江心心摇摇头,这个比奶茶的全糖还甜,几颗糖份炸弹下来,她都快要被腻饱了,她赶紧去水边用手舀了水来喝。
冰凉的水滚下咽喉,江心心轻轻的喟叹一声,终于是舒服了,她折腾那么久真的快渴死了。
盯着江心心,吉晏有些难得的苦恼起来。
甜味是兽世中少有的味道,几乎没有雌性和幼崽不喜欢,吉宴心里肯定这个雌性应该是被自己吓到了,他本能的想说些什么,但他们冷血兽人一般和伴侣相处平淡,这让他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安慰雌性。
“这个可以保存吗?”从他的手里拿过满满一树叶的爆珠,江心心在思考这个能晒成果干的可能性?
不过想想也有大概率不能,虽然这玩意和蓝莓很像,但几乎没有什么果肉,晒干了估计就只剩下果皮了。
“只能放两天。”吉宴如是回答道。
“哦。”意料之中,江心心对此说不上遗憾也说不上什么,大自然的馈赠当然是有时间限制的,她能享受此刻的甜蜜就很好啦。
她的余光忽然发现了一个影子,她望过去,发现这个溪流之中有鱼在游,它的身躯不算很大,但也至少有2斤以上,它的身边还有好几只悠哉游哉的在水中畅游,让她仿佛看见了清蒸鱼、红烧鱼、酸菜鱼和鱼干。
“是鱼诶。”江心心很爱喝鱼汤,浓浓的那种,可是她现在也不知道兽世有没基础食物葱姜蒜,没有这些东西她真的吃不下鱼肉。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打鱼的主意,吉宴就已经出手了。
他不吃这种多刺的猎物,但见过吃多刺兽的兽人,虽然很疑惑鱼是哪个部落对多刺兽的称呼,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以后都叫鱼了。
听到江心心的话,他果断从河床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眼睛眨也不眨的飞快出手掷去。
只听到“啪”的一声加个水花,一个洁白的鱼肚子就露在了水面上,其他的鱼听见响声之后一哄而散,在江心心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吉宴趟水走过去伸手一捞,一条鱼就如此容易的抓到了。
牛。
这个真的牛。
吉宴拽着鱼尾巴觉得滑腻腻的,他的野生眉微微一皱,从旁边扯了一把草,将鱼串起来一本正经的对着江心心说:“回去可以烤着吃。”
对没有调味料去腥的鱼肉抱有怀疑态度,江心心笑了笑没吭声,安静得仿佛不是她开口说的鱼。
“现在处理一下吧,不然回头不好整理。”江心心考虑到两个人没有储水,鱼最好还是新鲜着处理,所以指挥着吉宴在河边就把鱼处理了。
吉宴不是很理解,鱼不是只要用树枝一穿然后放在火上烤就行了吗,不过既然是雌性要求的,他照做就是了。
以前父兽常说:少说多做。
这一定有一番道理。
“先把鳞片去了,别割到肉,然后把鱼剖开,小心点可别把胆弄破了,那万一可难吃。”江心心现在没有刀使,不然她可以自己弄,没办法,兽世之中的雄性兽人爪子可以锋利无比,她可没这能耐。
吉宴是常年打猎的主,如何处理猎物那是颇有心得,他听完了江心心的话,严格按照她的说法将鱼处理干净,仔仔细细是一步也没错,江心心看了都觉得这家伙脑袋还挺好使。
她第一次剖鱼的时候把胆弄破了,苦得她想掉眼泪,还被奶奶笑话,想到这个,江心心抿了抿嘴角,将心中的思念按下。
吉宴敏感的意识到了身侧之人忽然有些低落的情绪,他微微抬眸,将鱼内脏整理出来随便涮掉血迹,然后深埋进土里:“……这是你们部落的处理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