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注视了她片刻,“缺什么?你说我补。”
纪晨曦摇头,轻轻蹙起眉头,“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没到时候。”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算到时候?”
“容先生,”纪晨曦没有回话,而是抬头看着男人弧度完美的下颌,轻声反问道,“您觉得什么是婚姻?您的婚姻观是怎样的?”
她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子把男人问住了,他只是一心想跟她结婚,觉得婚后再告诉她小易的身世,她可能更容易接受。
可是他自己心底对婚姻,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和定义。
纪晨曦见他沉默不语,微微笑了下,“看,您现在连婚姻是什么都不知道,您让我怎么能放心把自己嫁给您呢?”
容墨琛想了想,对她道,“你要是觉得不放心,我可以把容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转到你名下。”
容氏市值已经突破八千亿美元,哪怕只是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不过纪晨曦并没有接受,“容先生,您还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我指的并不是钱,而是这里。”
她说到最后,抬起食指在他左心房的位置点了点。
容墨琛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心口,“你听,我的心脏在为你跳动,这样还不够吗?”
纪晨曦的手被他的大手压在他心口的位置,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她不由自主地抬头,与男人对望着,心下有一股不知名的情愫悄然溢散。
她静了片刻,慢慢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我承认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也很轻松,但是结婚并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
容老爷子虽然喜欢她,可那也许只是基于她爷爷生前跟他的交情。
如果他知道他器重的孙子打算跟一个有黑历史的女人结婚,到那个时候,他还会毫无芥蒂地喜欢她吗?
纪晨曦不敢肯定,也不敢去赌,因为她不想失去一个疼爱她的爷爷。
况且,现在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没心思考虑结婚的事。
容墨琛不赞同她的观点,“结婚怎么会是两个家庭的事呢?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
纪晨曦觉得这个男人大概是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人间疾苦,所以才能活得如此单纯简单。
她撩起唇瓣,微笑着道,“您看,首先我们两个人的婚姻观就不一样。”
容墨琛淡淡道,“如果两个人什么都一样,生活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我说的一样是指三观契合。”
“别说三观,我五官跟你都很契合。”
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玩笑话把纪晨曦逗笑了,“容先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您居然这么有幽默感。”
容墨琛轻哼一声,自信地回道,“我身上的优点多着呢,你以后就会知道跟我结婚是多明智的决定。”
“关于结婚这件事,我可以答应您,从今天起我会开始考虑,但是我没办法立刻给您回复。”
容墨琛也知道自己是因为受到昨晚调查的冲击,才会如此冲动。
不过,尽管口头求婚的行为莽撞了些,但是他跟纪晨曦交往确实是奔着结婚去的。
结婚这件事并非临时起意,只是他想把时间提前。
但现在纪晨曦已经表明了态度,如果他逼得太紧,也许会适得其反。
男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终于还是点头妥协了,“好,我尊重你的意思,不过将来你考虑结婚的话,必须把我列为新郎的第一人选。”
纪晨曦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容先生,您这话说得我好像很抢手,有很多备胎新郎似的,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
容墨琛抬手搂住她的肩膀,清冽的眉眼间有柔情浮动,“你有,在我心里,你比任何女人都有魅力。所以,别怀疑自己。你对自己的否定就是对我眼光的否定,我看人眼光向来很准,活了二十八年,还从来没有错看过谁。”
纪晨曦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竟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无端生出怦然心动的感觉。
下一刻,她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唇印到男人的唇上。
原本只是想亲他一下,谁知她还没来及退离他的唇,腰便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给扣住。
容墨琛低头,搂住她将这个吻加深。
大概是两人交心地畅谈过了,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在无形中也拉近了不少。
纪晨曦抬起胳膊,主动圈住男人的脖子,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容墨琛大手托着她的后腰,让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这样的距离下,纪晨曦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夜香味,他们用的是同款沐浴液,吻着吻着,两人气息仿佛也融为一体,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原本容墨琛只是想浅尝辄止,没打算对她怎么着。
可是纪晨曦的唇感实在太好,味道也格外甜美,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勾起他深藏在身体最深处的欲念。
吻,一路向下,越发的炙热激烈。
心,也像是被点了一把火,越烧越旺。
纪晨曦很快便被男人抱到了墙边摆放着的高脚木凳上,他一手撑着她身后的墙,另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更深入地吻下去。
头顶的灯光打落下来,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剪出完美的侧影,愈发衬得这个男人好看得颠倒众生。
纪晨曦怔怔地望着他,把他此刻深情又专注的模样印入心底。
她慢慢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的霸道与强势,两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衬衣,心跳和呼吸都乱了节奏。
卧室里很安静,唯有深深浅浅的喘息时不时划过耳膜,气氛说不出的暧昧旖旎。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没过多久,直到纪晨曦身体发软,几乎要从凳子上滑落,容墨琛才放开她。
他抬手替她整理着长发,嗓音微哑,带着别样的性感,“肚子饿不饿?”
“嗯,饿。”
这两天晚上,男人都拉着她做运动,哪怕她是被动承受方,也经不住那样的消耗。
“走,洗漱下,带你吃早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