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虎首剑翼蚊,踉踪曾远父子便省事多了。连续跟踪了三天,没有什么重大发现。天地会好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想跟着曾远找到朱茙廷的计划落空了。铁氏兄弟坐镇济洲城,天地会缩进了窝里。不敢出头。
曾远父子住进了月亮楼,月亮楼里没了青楼妖姬和噬魂妖姬。大概也隐身了。曾远父子每天早上起来在顺河岸边练剑,中午游济洲名胜。晚上回月亮楼。这爷俩打算常住济洲吗?九灵组合困惑了,还有跟下去的必要吗?
七月初十,圣驾去了曲阜。济宁所有的官员,豪富,名门齐赴曲阜迎驾。武林新派和武林名门第一次有了默涩。组成了豪华的武林代表团体,由雷风云老爷子带队去见皇帝。李灵儿,于九娘想去,名单报了上去,唐知府一看年纪,大笔一挥,刷了下来。没办法,还是跟着曾远父子瞎晃悠吧。
曾远有乃父之风,写得好文,用得好剑,骑得好马。骏马鲜衣,父子俩一路赚足了回头率。李灵儿啐了一口。不知道这爷俩臭显摆什么。过了南门口,曾远圈马北去。前面是渔山老城墙根下,有一群人围在一棵断枝身弯的老槐树下。树下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舞剑。她身姿曼妙,剑舞婀娜。剑出一片彩,人动一团花。引得围观者叫好声不绝。曾远父子甩鞍离凳,跳下马来,挤进了人群。看到女子手中剑,曾远目露惊诧。剑中淑女,大气端庄。淑女剑,名剑中的瑰宝。不知是谁家的女子在此练剑?
女子花枝摇拽,剑随身动,淑女剑舞出了一个天女散花来。至柔至美。舞到精妙处,有人开始往圈子里扔散碎银子。曾亮不是富家子弟,长了一颗侠义心,他从怀里摸出一锭元宝,喊了一声“少爷赏了!手一抛,元宝扔上了空中。姑娘拧身一跃,仙子飞天,伸手接住银子,轻飘飘地落在曾亮面前,缓缓下拜。“二丫谢公子恩赏。”声似银铃,人若鲜花,声天籁,人俊美。曾亮近距离的和少女接触,诱人的芬芳酥了他半个身子。心卟通卟通狂跳不已。
“小妮,谢他不如谢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这棵老槐树是谁种的吗?我家祖先!当年敬德勒马看古槐还扔给我祖先两个大元宝呢?你在我家大槐树下练剑谁允许的?把银子拿过来滚旦!”
李灵儿和于九娘懵圈了,练剑的是二丫,出来耍流氓的是狗旦,大前天才从知府衙门出来,又跑到这里演活宝剧了?他们要干什么呀?”
二丫吓得躲到了曾亮身后。却却弱弱道“济洲人都知道这是山阳槐仙,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了?”
曾亮反映过来了,豪气顿生。“对呀!千年古槐,槐佑任国。你这个牛逼吹得大了点吧?”
”哼!小子!知道我是谁吗?爱新觉罗的子孙,整个大清国都是我们家的!这棵古槐是我家的错了吗?”狗旦盛气凌人。
李灵儿和于九娘差一点笑出声来,果然是在演戏。不得不佩服天地会人才济济,什么样的损招都能想得出来。
“哈哈哈哈”,原来是清狗,是你送到少爷俩面前讨打!少爷不揍你一顿说不过理去!看打!”曾亮一掌拍向狗旦的面门。他的功夫高出狗旦许多,出掌聚风,劲力外吐。狗旦吓得一个翻身滚到了圈外。曾亮恨气未消,拧身再上。胳膊被二丫死死拉住。只得作罢。骂道。“清狗!济洲是华夏济洲,不是你们爱新觉罗作威作福的地方!滚!”
好!围观者同声叫好。纷纷出言指责狗旦。
狗旦跑到远处,还在口吡牙硬。舞动着君子剑狂吠。“汉狗,汉猪!你们听好了!我家主子马上要来济洲,得罪我的下场就是个死!乾隆爷一到,把你们家满门抄轩!”
清狗,告诉你家主子!我曾亮早晚取他项上人头!”
“我家主子马上皇帝,杀人如……”。一句话没说完,一道人影飞过来,啪啪两声脆响。他的左右脸颊各挨了一记耳光。一口鲜血从他嘴里飚出来。那道人影一晃,落到了曾亮面前。他的手中拿着狗旦的君子剑。从打人,夺剑到出现在曾亮面前也就是贬眼的功夫,此人身法若惊鸿一瞥。
曾亮打量此人,身高八尺,宽肩细腰,穿一袭浅白色江南细丝水绸长衫。风眼剑目,狮鼻方口,面若冠玉。四十多岁的年纪。身上涌动着别人不敢直视的王者之气。“小兄弟,你与当今有仇?那人寒声问道。
“不共戴天!”
““国仇家恨?”能否告知一二。”
“说就说,我……”
“亮儿,站一边去!”曾远走向那人秉手道。“阁下气宇非凡可是官府中人?”
“那人笑道”半家江山半家民,半家官府半家差。算半个官家人吧。”
“如此,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亮儿,咱们走!”
“慢!”那人叫住了曾亮父子,把君子剑递过去道。“事出无常必生妖孽,一个乡村姑娘拿着淑女剑江湖卖艺,一个山村野汉拿着君子剑横行霸道。正常吗?阁下是跑学之土,个中的猫腻想来你能明白。至于家仇国恨有缘或许能一谈,无缘就随风而去吧!”那人掷下君子剑扬长而去。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李灵儿心中有了羡慕。太洒脱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天道理跟他走。无冕之王正气在,他是人中混水龙。做人如此,夫复何求?
“爹,他是谁呀,看着比爷爷还牛。曾亮问。
”但愿他不是咱们的对手。”
“别来无痒啊?”李灵儿坏笑着走向狗旦,二丫。“你们俩想演戏进戏班呀,一不小心还能成个角。”
二丫白了他一眼。“用你管!我们俩吃饱了饭没事干闹着玩呢?你还想把我俩送官府呀?”
曾亮迷惑了。“姑娘,你认识李灵儿?”
“曾亮,被二丫迷住了吧,哥告诉你她不是你可以衷情的人。因为她是冷血,根本就没感情。”李灵儿忠言相告。
曾亮不听。走到二丫面前。“姑娘,你天生丽质,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小爷,别给我玩纯情,想睡我再拿一绽元宝。本姑娘不是最贵的,但绝对物超所值。
曾亮就象挨了一记闷心锤,几乎一口老血喷出口外。
于九娘动手了,虎首蚊钻入了二丫的发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