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楼内又涌进去十几条好汉,已是人满为患,喝闲茶的人怕引火烧身,早早的溜走了,这里成了哥老会的专场。李灵儿和于九娘没有走,他俩是订了票来看戏的。自然要把戏看完。
“见过大哥!”三十多人一齐行拜见礼。双手交叉,双拇指翘起,函胸点首。
吕中云还礼,笑道。“今天我请大家吃茶,和黄兄弟,刘兄弟叙叙交情。大家都是天生地养的洪门人,当效仿桃园三结义,做那义薄云天的好汉!来!倒三杯和气茶来!”,一个茶倌端来三盏和气茶,放在吕中云面前。又有两个茶馆各端一杯红茶和绿茶放在讲和茶的前面。吕云中双手按住绿茶和红茶。道。“黄兄,刘兄,咱们本是异姓兄弟。身兼反清复明大义,当兄弟齐心,我劝二位放下成见,喝一杯和气茶如何?”
刘大洪气哼哼的说,“滚地龙白三临死之际拖孤,让我照顾他的妻小。白三死后,我打发他入土为安。他儿子尚在年幼,白夫人弱质女流,我就搬进了白府。大哥,我这是不是义薄云天,是不是助人为乐?”
吕中天巴答着嘴答不上话来,你他妈的这叫乘人之危好不好?”不过为了锡州长久大计,他隐忍不发。
“!大哥,兄弟行善。山涧虎作恶,他派人霸占了锡州码头,把我的弟兄打伤打残了十几个。大哥你英明神武,这口气让我如何消得了?”
李灵儿笑出声来,他听明白了,这哪里是扶弱救难,这分明是弱肉强食。抢占码头是天地会敛才的手段。朱茂廷之所以长期盘踞济州,就是看中了济洲是水路交通枢纽。济洲众多码头都是天地会经营。想到这里,灵光一闪,这次哥老会之争说不定真是朱茂廷挑起的。他低声对于九娘说。“姐,我搀合搀合。”
于九娘笑道。“不要让我失望。”
“”且看小弟入场如流,张驰有度,游刃有余,大显神通。”李灵儿手摇折扇起身来到吃讲茶桌前。道。“这位刘兄所言白三是否锡州码头老板。半个月前俺哥俩还见过一面,怎么就死了呢?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你这么一位朋友啊!”
他暴病而亡,人的命,天注定。……
“不对呀!你刚才说白三临终托孤,怎么又成了暴病了呢?驴唇对不上马嘴呀!”
刘大洪大怒。“小子!你是谁?敢管我刘爷的事情!”
“李灵儿大笑。“朱长老让你接管码头,没让你霸占人家的老婆!他老人家最恨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黄风兄,朱长老让我转告你!从今天起。锡州码头归你管了!”李灵儿拉大旗做虎皮,没想到瞎猫碰上了死老鼠真让他逮着了。黄风大喜。“谢谢朱长老提携!”
刘大洪一只狼眼里射出凶光,他大吼一声。“小子!你假传圣旨!朱长老怎么能认识你这个小瘪三呢?招打!“呼得一拳砸向李灵儿的太阳穴,这一拳有三千斤的力量,一头壮牛也能打飞。在场人无不耽惊,他们不忍心看到帅小伙在拳下伤命。吕中云虽然不喜欢这个多嘴的年轻人,但他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朱茂廷果然和哥老会其它成员有牵连。就冲这一点,他也要救这个年轻人!大吼一声“住手!”
刘大洪状若疯狗,哪肯听他的。拳头夹杂着劲风呼啸而来。李灵儿微微一笑,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合一点,正敲在刘大洪的铁拳上。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击,却蕴藏着蚀骨裂肉的力道。李灵儿灵猫神功已达随心所欲之境。力贯扇骨,扇骨成钢,打在皮包骨头的拳头上上有好吗?独狼一声吼叫,捧着受伤的右手哀嚎。哥老会众人谁不知道刘大洪是锡州第一狠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一个帅小伙敲败了?简直是难以置信。
吕中云惊问,小兄弟,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他泠哼一声。对于九娘说。“姐!咱们走!朱长老那里还有个饭局。”
“是不是白蓬教的白玉莲来了?”于九娘撑起小花伞,挽住李灵儿的一只胳膊走出了听雨楼,
吕中云望着两人的背影,好象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明白。
李灵儿拐过楼角。笑问。“姐,我表现如何?”
“可圈可点,继续努力吧?”
“李少侠,于姑娘,你们俩可出来了,俺俩在这儿等了你一上午了?打听清楚了,在锡州城铜罗巷,吕中云有一暗宅。他养了一名艺妓,才艺双绝,容颜姣好。他对这女子百般疼爱,隔三差五的去那里过夜。”
“这名艺妓叫什么?”
“九岁红。”
“知道了,吕中云正在听雨楼呢,这时候拨火正合时宜,去吧?”
刘真,泠梅扮作惊慌状跑进了听雨楼。
李灵儿,于九娘一路打听,来到了铜锣巷。找到了九岁红的家。这是家独门小院。大门从里面锁死,二人不是来作客的。没有讲究客套一说。看看巷子里无人,便飞身跃过了墙头,见小院收拾得干干净诤,又是绿树,又是鲜花,院子中间还有葡萄架。在这样的小院里你侬我侬,意境高雅啊?可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与小院的素雅格格不入。房间里正在上演男女大战,男人的骚话不堪入耳,女人的浪叫惑乱人心。于九娘吓得双手掩住了耳朵,娇美的脸上蒙上一层血红。她死活也不肯再前进一步了。二人原打算绑了九岁红,通过刘真把她送到朱茂廷那里。让吕中云抓在床,现在看来不需要了。李灵儿又有了主意。他轻轻一推房门,房门开了!抓奸在床的事他不想干,这不是让朱茂廷闹腾的吗?九岁红!搅了你们俩的好事并非我愿!他不要脸的推开了内间房门,一脚踏了进去。正在消魂的一对男女见有人闯进来,吓得一声惊叫!就这一下子,估计那个男人这辈再也做不了男人了。被人堵在床上,两人吓得瑟瑟发抖。惊问。“你是谁?”
“知道哥老会大哥吕中云吗?我是他的小弟!”李灵儿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用紫藤棒坏坏的去挑被角,吓得两人连连哀求。
李灵问,“你们俩谁先勾引得谁呀?说实话,这关糸到谁能活命的问题!给你们一分钟穿衣服的时间,然后把你们俩通奸经过写下来,一会大哥要看,”说完李灵儿离开了里间,这时,于九娘缓过劲来。她也进了房间。两人谁也没说话,打量着房间的摆设,八开门的隔扇。黄花梨,红木家具,名瓷满屋,珠玉满堂。吕中云对九岁红下了血本,做梦也想不到他养的女人也在养汉子。这个世界真奇妙,谁骗谁来谁知道?“
一分钟后,九岁红和男子走出内间,李灵儿懒得再说话。一指条案上文房四宝道“写吧。”
九岁红和那男子各自提笔着墨开始写通奸经过。十几分钟后,两篇互相指责的大作完成。李灵儿看完哭笑不得,刚才还在床上欲生欲死,现在就变成了水火不相容的仇敌。还好,李灵儿不是道德法官。他只想遣制九岁红。有了这两张通奸经过坦白书,还怕九岁红不听话吗?
暴料时刻,113,114集。从现在起到明天6点钟止。故事自然延伸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