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抱。”岳子松见于九娘端着药汤进门,凶恶怪兽变成了乖乖猫。拖着铁链扑过来。婴孩拱奶般的可爱。
昆仑三侠叹息。不知道这孩子在魔窟里经历了什么?看见谁都是凶相毕露,唯有看见美女温顺如羔羊。
医者父母心。岳子松正经受疯魔病痛,于九娘也不计较男女有别了,任凭岳子松扑到她怀里,用汤勺喂他汤药。半盏汤药入腹,岳子松伏在于九娘怀里发出了鼾声。
昆仑三侠惊奇。“贤侄女妙手仙药,尽得明医大侠真传,松儿有救了。”
于九娘把岳子松放在睡榻上道:“这是我家专治疯癫的养神汤。每天服用一剂可保岳公子安宁如初。想要根治不易。疯魔丹毒性过于霸道,由灵蛇毒,孟婆草,恨天根,僵尸油等巨毒药炼制而成。中毒者神经错乱且又力大无穷。普天下能解其毒的只有雾障山,毒虫谷里五毒秀士孟士千。”
孟士千?三侠相顾。儒侠道:“此人久居山谷,练丹修道。性格古怪的很。二弟,三弟,你俩坐阵济州,哥哥去雾障山讨药。”
“哥哥是儒雅君子,吟诗作赋俺不如你,待人接物,八面玲珑俺哥俩便胜你一筹了。现在济州城里风云际会。济州擂上群英争雄,还有南海隐龙,江湖三凶神未捉。济州少不了你,李少侠,于九娘的大仇需要你的邦助。俺哥俩是闲人,邦你走一遭得了。”二侠自告奋勇。
李灵儿附议。“王叔,郑叔去最合适。”
“如此,便有劳二位贤弟了。”
“大哥保重!”二人说走就走,身形一晃离开了客厅,两条身影飞出了太白学院。
“老爹,别忘了给我捉一条小花蛇回来,王聪明大声喊道。”
“花蛇不好,我要毒蝎孑,郑亮也大声喊道。
“等着吧!俺哥俩把他的雾障山买下来,想要什么自己去抓!”声音渐行渐远。
“买了雾障山你想干什么?”王聪明问郑亮。
“盖新房,把泠梅那小娘们娶到毒虫谷,每日与毒虫为伍。”
“妙!最好来个两地分居,进了新房,跑了新朗,她那张冷脸没人看。”两个混小孑又开始胡说八道。
儒侠一行人去了济州擂台。郑亮败无忧做了擂主。又迎来了三日连胜,风头正盛。不悔大师,虚谷道长,静心师太无颜再登济州擂,三日前率众弟孑草草离开了济州。没了三巨头的济州擂风气焕然一新。新擂主极具表演天赋。紧张激烈的擂台大战硬是被他打成了滑藉戏。不论你本事大小,只要你敢上台,郑亮都会让你输得很有面子。你性如烈火,他就变成了一只猴子,三棍两棍就打得你没有脾气。你是一只老虎,他就是一只你打不过的绵羊,打斗场面笑料百出。台上台下笑声一片。坏小子的名声愈传愈远。有盖过王聪明的势头,小傻子感受不爽,今日一登台,他就开始抢戏。走上擂台作自我介绍。“诸位前来打擂的英雄,济州的父老乡亲,我是青州通元钱庄的少东家,江湖人称聪明侠。”
“不对!他就是那位见人就送金子的小傻瓜!”郑亮拆台。
“不错!正是在下。郑亮是我的小师弟,实际上是我的跟屁虫,没有我他做不了这个擂主。跟屁虫,我说的对吗?”
“对!二师兄,台下的观众都想一睹你撒金子的风采,给小弟个面子,来个一掷千金如何?”
“这有何难,这乃是我王家的发家秘方。通元钱庄四个大字,乾隆爷御笔亲书。享誉海内外,汇通大江南北。替朝廷经营军务开支。分号开遍华夏。钱入通元,实用安全,钱入通元,金子下崽,我出力,我流汗,你发财,你随便。诸位乡亲,你们的福利来了,通元分号入驻济州了!”
两位手木盘的美女走上擂台,王聪明,郑亮把金锞子一把一把扔下擂台。
擂台下场面失控。众人哄抢的场面慰为壮观。
“嗖……一只箭破空急疾射在台柱上。王聪明,郑亮连合盘一同扔下擂台。喝问:“谁?”
“我!”一个动听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来。李灵儿神情一紧,好熟悉的声音。起身朝擂台下面看去。
“谁呀?”于九娘问道。
“马天儿。”李灵儿没有猜错,飞上擂台的果然是马天儿。
于九娘看见马天儿的第一眼,便想起了伤心而去的白如玉,继而又想起了望月楼上的蒙面女孑。马天儿除了面容稚嫩以外,其它地方都和那二女相似。“这就是你在南池见过的马天儿。”
李灵儿点点头,两眼始终不离马天儿。于九娘从来没见过李灵儿如此失态。他不是喜欢这个马天儿吧?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于九娘竟然吃醋了。用手一捅他,“灵儿,你干嘛呢?”
李灵儿回过神来。歉意一笑。“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马天儿后就感觉到她亲。”
什么?当着妻子的面说别的女人亲,李灵儿太也不拿于九娘当一回事了,气哼哼的坐回到椅子上。
李灵儿的注意力全部在马天儿身上。没有注意到于九娘的感情变化。
马天儿径直走向李灵儿。郑亮大棍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小姐姐是来找我的吧?我便是那个千人喜,万人爱,千金万金买不来的大帅哥郑亮。”
“你是谁和我有关系吗?我又不上台打擂。”马天儿道。
“你不打擂上台干什么?”郑亮问。
“就是,长得俊就可以为所欲为,影响本少侠乐善好施吗?”王聪明也喜欢搭汕美女,仔细打量了马天儿后说。“坏小子撤了,她还是个小姑娘。”
马天儿不再理他俩,蹦蹦跳跳跑向李灵儿。“灵儿哥哥,我想你了。”
“天儿,哥哥也想你,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在一个伯伯家里,对了,那只鹰怎么样了?我给伯伯要了一枚壮骨生髓丹,想来对鹰儿康复有好处。”她把一只丹瓶放到李灵儿手里。随即对于九道。“姐姐让个位置好吗?我和灵儿哥哥有几句话说。”
于九娘哭笑不得,白了李灵儿一眼,起身离开。坐到了儒侠旁边。
“大哥哥,那个人是曾亮吧?”大哥哥,你好厉害呀,能用大蟒抓人,天儿想看看大蟒。”
李灵儿道:“大蟒是于姐姐养的护宝灵兽,任务完成超然离去,它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要紧,哥哥还有更好玩的带你去看。南湖有个鱼娃,他养了一群锦鲤,乖巧的很,水中成阵,交替出水,咬尾而上。入水化龙,活灵活现。哪一天我带你去找鱼娃。”
“现在我就想去。”马天儿撒娇。
“现在不行。哥哥在擂台上等一个仇人。”
“仇人?谁呀?”
“南海隐龙。”
“杀害啸天山庄六十余口的那个南海隐龙?
“李灵儿点点头。”我要手刃仇人,为家父报仇,救回家母。”说到这里,李灵儿眼里燃起熊熊怒火。
“对不起大哥哥。我惹你伤心了。
“没什么?看打擂吧。”
擂台上上来一位樵夫打扮的年轻人,手使一根铁扁担,报号是白猿山何全有。铁扁担舞得风车相似,有一身蛮力气。郑亮想气气蛮牛,游而不打。待何天有狂攻过后,乌龙棍不是打在他的后背上,就是戳在他的屁股上。何天有性起,再次发起狂攻。如此反复。何天有力竭。只有抱着扁担喘粗气的份儿。
“下去吧!”乌龙棍玉带缠腰,把何全有送下擂台。
胜了一场。郑亮叫阵。“小爷不打无名之辈,专打南海隐龙那只大海龟。他要是敢上台来,小爷一棒砸碎他的乌龟壳!”
言未了。波的一声响,一道指力打在他的嘴屋上。立刻鲜血崩流。郑亮捂嘴环顾。不见有人登台。
王聪明火了。“哪个龟儿子暗箭伤人……,又是波的一声。王聪的双手掩唇。手指缝里渗出鲜血。”
李灵儿,于九娘双双抢出。两还小指力破空打来,分别打在紫藤棒和鸳鸯刀上。二人均觉手臂酸麻。拿兵刃的手失去了知觉,紫藤棒,鸳鸯刀落在了擂台上。茫然了望,看不见是谁弹指伤人。
儒侠按剑起身。沉声道“周飞龙,你终于来了。”
“昆仑三侠不仅充当朝廷鹰犬,又做了咬人的狂犬。捉我徒孙,污我清誉,老夫不惜万里驱驰,也要弄个明白,昆仑三侠要把十六年前的屠庄惨案安在老夫身上。”声音从太白楼旗杆上传来。一团黑影一跃而下,踏空飞人,从观众头顶上飞上了擂台。落地无声。轻风吹过,人们才看清来人的模样。身穿汉服。束冠垂发,六旬年纪,身材魁梧,面色红润,有点鹤发童颜的意思,打扮有点不合时宜,脑袋上少了一根大辩子。他是半路出家,曾静案发,马帅受诛,他方才走上了一条与清廷不共戴天的不归路。
“爷爷救我。”曾亮看见爷爷上了擂台,热泪流出了眼眶。
“远儿,带曾亮离开。”南海隐龙沉声说道。声若豉震。
曾远窜上擂台。王聪明等人结阵挡在了前面,阻住了曾远的去路。
“你的挡得住吗?你们找的是我南海隐龙,十五年前清狗李啸天伏诛时亮儿尚在襁褓之中,何罪之有?岳清狗,我来了,你留他是何道理?
儒侠一摆手,道“放了他!”
王聪明等人闪开,曾亮走向父亲,曾远牵着亮儿的手来到南海隐龙面前。曾亮跪倒。“孙儿拜见爷爷。”
南海隐龙双手把他搀起。“亮儿受罪了。”南海隐龙面上露出了兹祥的笑容。李灵儿诧异,大魔头也有柔心善德?
“爷爷怎么来了?”
“一月前,我收到你爹的飞鸽传书。说你被狼崽子活捉,骑上我的小青龙,日夜兼程,跑了一个月,方才赶到济州。远儿,带着亮儿回隐龙岛,别让那两个老清狗乘虚而入。”
“徒儿谨遵师命。”带着曾亮跳下擂台。
“周飞龙,拔剑吧,”儒侠道。
岳清狗,,周某人十年前练成了飞龙心箭。摘花飞叶皆成矢,弹指劲出皆成剑,南海隐龙心里装着一把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杀你还用得着拨剑吗?”
“在没动手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李啸天大侠?”
“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虽有恶人,斋戒沐浴,则可以祀上帝。岳清狗你把自己打扮成西子,把别人污成恶人,其心不善,实属外美而内臭。你把恶名强加在我身上,一盆污水外脏而内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清狗,在我身上捞名你打错了算盘。你一个人不是我的对手,把傻瓜坏熊叫出来吧?你们三人一齐上,或许有一战的可能!”
“儒侠怒道,“恶犬狂吠,臭气熏天,岳某人无须美化,名出于德,艺出于学,行君子礼,走阳光道,大丈夫的心胸也是你这等小人揣度的?杀你如屠猪,用不着二弟,三弟邦忙。
李灵儿,于九娘各持兵忍与儒侠站成犄角之势,把南海隐龙围在当中。仇人就在眼前,李灵儿内心激荡,难以自恃,双目闪电看着南海隐龙。
南海隐龙感觉到李灵儿身上滔天的恨意。泠笑道。“狼崽子,你父卖友求荣,谁杀了他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罪有应得。今天无论怎样我都不杀你。留着你去找真正的凶手。”
“大哥哥。别听他的,杀了他!济州人都说他是恶人,他便是恶人!”马天儿怒斥南海隐龙。
“小姑娘……,南海隐龙看到马天儿,先是一愣,随后情绪激动起来。“你你你是谁?”他突然伸手去抓马天儿的肩头,马天儿旋身躲闪。那只抓向他的大手有了佛法神力,手臂暴长,五指蛇游,马天儿没有躲过他的五指山,被拉到南海隐龙面前。
“像!像!太象小姐十四五岁的样子了。告诉我,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马天儿刁钻古怪,也被眼前的怪人吓坏了。小模样露出了惊恐之色。大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南海隐龙看看李灵儿,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李灵儿的妹妹?”
“你抓疼我了。”马天儿奋力挣脱,跳到了李灵儿身后。喃喃道。“这个人太可怕了。”
“岳清狗,不对呀?奢香夫人被掠时只产有一子,没听说有个女儿呀?别打了,这个小姑娘可以邦我们找到奢香夫人,老夫可以洗清身上的这盆污水了。小姑娘,告诉我你是哪里人?一只手伸出来,又去捉马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