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阎握紧手,低声一笑,随后抬起头来,眼中却是泪光闪烁,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很迷茫,甚至是无助。
“我们的相遇或许不是最完美的,但是结局一定是完美的。”重阎站起身来,走到悬挂了画册的地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取下遮盖住画像的白布,看着画像久久回不了神。
画像是一副极其精妙的画,看着像是一幅山水画,可是你仔细的时候,却会发现这些山水画会缓缓地变,慢慢的浮现一张人像,画中画,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画像上的女子一席火红色嫁衣,黑发被风轻扬,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纤细的右手伸了出来,似乎在等着谁搭上这白皙的手。
身后是飞扬的花雨,一只可爱的雪雁落在枝头上扑腾着翅膀·····
“我没能给你一场盛世的婚礼,却给了你血海,这一次不会了,我会给你盛世红妆。”重阎伸出手抚摸上画像,手指轻轻的摩擦着那张笑得特别美丽的脸庞。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水深结冰的巨大湖泊上,贪玩的你被冰封在湖水里面,只有半截身子在上面,整个人都只有奄奄一息生气。
偶然路过的我,发现了你这个小家伙,有点好奇你是如何将自己搞成如此地步的,却不想,这一好奇便一发不可收拾······
“回忆或许很美好,但是现实却永远都是残酷的,哥哥,如果当年你听我一劝,不拿她做赌注,根本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一身紫衣加身,头戴简易头饰,戎装却又高贵优雅,丹凤眼里面有一丝哀伤,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却让重阎整个人都不舒坦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重阎收敛好心神,双手背在身后淡漠的问道。
“小团子给你带了礼物过来,她说她就不来了,让我转交给你。”重紫看着有点不悦的重阎,抬起长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方盒子。
“那丫头又跑哪里去了?”重阎转过身接过小盒子,看着重紫问道,这小丫头又乱跑了。
“那丫头去了龙域,她说她有事情没有完成,对了,她让我提醒你,如果她娘亲有任何闪失,一定会亲手杀了你这个做父亲的。”随着重紫的话落下,立即便看到了重阎那窘迫不已的神色。
重紫低笑一声,转过身缓缓离去,我该说什么好呢!毁掉这一切的是你,说好给她红妆的也是你,给她一世安宁与无忧的也是你,结果呢!结果就是徘徊与死亡十三载。
重阎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苦笑一声,连孩子都对自己不满意了,前车之鉴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今天晚上自己是什么地方都去不了了,血咒,那个让自己也常常那痛苦滋味的东西,终于要来了,一次比一次痛苦,让自己尝遍她所历经的一切。
遥远的西垂,雪山包围了一切,造成了一个坚固的堡垒,外表看起来很严谨,然而,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四季里从不凋谢的花朵,从不枯萎的植被。冰雪从不降临这,但是,过了这,冰天雪地才真正开始,一路冰雪,覆盖了一栋栋房屋,掉在屋檐下的冰条,发出白亮的色泽。
屋檐下,一群孩子在雪地上玩耍。袭月皇城,是一座真正的冰城。城门雕刻着一对翅膀,修长的羽翼形成一个门,城里的房子一律是外冰内木,屋顶的四角采用了凤凰的图案建筑,檐角悬挂着白色的风铃,随着风而响动。
在这里最高的一座白雪塔内,躺在冰床上的女子手微微动了动,又沉寂。
她陷入了梦,她被牵引入了她的梦,梦里,自己拼命的奔跑,最后停在一座繁华的殿前,一股力量驱使她推开那扇门,刺眼的光芒涌现,让她用双手捂住眼睛,等待光芒散去,光芒弱下去了,她走了进去,一个身着水蓝色镶着凤尾的女子安静的坐在那,长发掩盖了她的容颜。
仿佛不存在,座上的女子突然抬起头来,倾城容颜,却没有一丝血色,苍白无力,紫色瞳孔看着面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座上女子开口,声音虚无飘渺,只有双眼不时眨动,证明她不是空气。
“你!怎么会这样,我这又是···”
梦里,女子吃惊的问道。她那么强大,可是为何却被封印了。
“我也不知道!”她叹息一声,自己跟本不是自己,自己被囚禁在了这里,承受着来自外界的折磨。
“怎么会,你明明是我们隐族最强大的存在。”女子皱眉,你怎么会被封印,你可是我们隐族最强大的那个人。
“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着,你能到我梦里,我也是靠着牵引把你拉来的。”女子缓缓低下头,语气变得疲惫不堪。
“凰!别睡!你不能在沉睡!否则,隐族将会受到重创,从而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女子见她又要沉睡,不由大吼!你要是真的睡过去了,那么我们就全完了。
果然,低下的头瞬间抬起,看着她,“你说什么?”
座上的女子冷冷的道,任那股强大的力量拉扯,冰冷迅速冻结。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挣脱这束缚。你也该回去了,别让任何人知道,在这之前,无比找到我的转世,她会带着你们从新走上新的大道。”座上的女子用手托着下额,眼神冰冷。
站在底下的女子点头。转过身离去。
“抹杀藏默是不可能的,尽量在他成为无上至尊的时候杀了他吧!”女子开口,消失在殿里。
女子点头离开。在冰床上的女子手动了,眼睛也微微动了。一会,便从沉睡中苏醒,看了看四周。走下冰床,推开门,看着外面雪花飘落。这已经是第十天了。随手拿了一件衣衫,匆匆赶去大厅。
一个年轻男子拿着女子最喜欢的裙子向殿走去,却看到大开着的门,而床上的人不见了,手上的裙子掉到地上,轻轻癫了几下。静静的躺在那。她会去哪?
男子皱眉,然到她醒了。想到这,二话不说,朝着议事大厅而去。
“唉!没想到,你还是醒了,不过,种子已经种下,不会因你醒而破,而是继续延续,直到它该破之时。”
琉璃所造的宫殿里,传出无可奈何的语言。紧闭的殿门瞬间打开。
“当你在次湮灭之时,便是这个世界迎来新生的时候,我等待着你的回归,我尊敬的主人。”苍老的声音不急的道,随着话语的消失,一道浅蓝紫的光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