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没脸,如果我没脸,又何来的这位置。每个人都有追求,你也不列外,你甚至为了不让任何女的接近你哥哥,私底下也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俩,半斤八两,彼此彼此。”白茜冷笑一声,看着圣月变幻莫测的脸色。
“哼哼哼哼!白茜,你真以为你知道的很多?”圣月冷笑一声,与之前截然不同,犹如是两个人一般。
“你···”白茜震惊的看着圣月,这怎么回事?
“公主殿下可不是一般的人,作为继承了半个圣女血液的公主来说,拥有另一面并不是不可能。”宫女悄悄后退几步,冷冷的道。
黑化模式的公主,是最可怕的,即使是太子殿下,也会礼让三分。
白茜握紧拳头,圣女,也对,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你是圣女和皇帝陛下的女儿,而秦昊亦是如此。
圣月看着白茜,头微微一偏,嘴角扬起,道:“说吧!你来着的目的是做什么?如果让我满意,或许我会放了你。”
白茜双手交叠,缓缓地半蹲跪了下去,道:“民女前来,是要告诉公主,七皇子牵走的女子是在沙场上救了他的人,此番,七皇子带她回来,亦是打算回报,只是,此女子身份成谜。”
“那个女子,哼!她是什么样的人,本公主比你清楚,你还是去做你的太子妃吧!从今以后,最好不要再对皇兄有什么妄想,因为,你不配。”圣月走上前,挑起白茜的下巴,然后狠狠地一甩。
白茜顿时便趴在地上,咳嗽着,微微低敛的双眼里面闪过一抹杀机,圣月,你给我记着,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
“在你没有强大起来之前,最好不要妄想着怎么整死我,因为,你还没有整死我的机会前,我就已经整死你了。”圣月冷笑一声,抬起一只脚往白茜那洁白的手上轻轻一踩。
“啊!我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白茜咬紧下唇,一脸的泪痕,心里却是恨极了圣月。
“最好如此。”圣月收回脚,一甩袖子,往宫中走去。
白茜狼狈的坐起身子,一脸的泪痕,右手托着左手,看着手背上的伤痕,好疼,好疼!
圣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我,你不就是出生在皇室么,不就是圣女的女儿么,就可以这样欺凌我。
“小姐,你又是何必呢!在你将自己给了太子殿下那刻起,你就不可能会的来了,再加上你出卖了七皇子,他会放过你么。你的出卖,害死了那么多的将领。”
“小菊,我来,只不过是看看救他的女人有什么特别的,竟然能让他带回来,不过,圣月可真狠。”白茜眼中射出一道刺眼的恨意。
自己就是因为出生地位不高,才会被人低看一等,我发过誓,一定要成为人上人,等着我成为权利最大的时候,秦昊,你依旧会是我的。
“圣月公主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小姐下次还是小心点为好,我们先回府吧!”小菊走过去扶起白茜,拍掉她身上的灰尘。
白茜点点头,握着左手匆匆忙忙的回府,自己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样子。
七王府内
凉亭里面
清风习习,柳枝枝尖被风吹动,轻轻的摇晃着,而水面则是因为柳枝的晃动而起了阵阵涟漪。
妖瞳无聊的趴在石桌上,瞪着自己面前的果盘,有些颓废的吐口气,不好玩,好困。
“啊!好无聊。”妖瞳有些受不了安静,伸出手砸着桌子,好讨厌,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肚子又好饿。
“咳咳,嗯。妖小姐这是在干什么?”管家看着猛砸桌子的妖瞳,这娃儿是怎么了,不疼么?这样砸。
“砸桌子,你又不是没看见,还来问我,比我还笨。”妖瞳头也不抬一下,很是不满的道。早知道就不跟他来了,可是,不来,自己又要去哪里?
管家一口气上不来,涨红了脸。还好是一旁的小厮看到了,急忙给他顺气。
“又忘记了我说的什么了,妖瞳。”秦昊那无奈的声音当中夹着一丝的微怒。缓缓步入亭中。
“我不是你的下属,还有,你有什么权利来管我?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妖瞳不满的嘟起小嘴,转过身瞪着秦昊。不就是把我带回来了么。
“我既然把你带了回来,就有责任保护你,教会你做人。”秦昊无视那双愤怒的眼睛,在一旁坐下。
“做人,哼,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你们的表里不一,这也是你们做人的道理?”妖瞳不屑的一笑,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欺凌。
“你···”
秦昊呆住了,这样的妖瞳,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不驯,骄傲,那双眼中透露出来的黑暗气息,足以将自己吞噬掉。
妖瞳冷冷的看了秦昊一眼,嘴角微微一扬,转过身甩袖离去,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想要一这些规矩来约束自己,简直是白日做梦。
“你要去哪里?”秦昊回过神,站起身看着妖瞳离去的身影,眉头紧皱,你对这里不熟悉,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哪里还用不着你关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妖瞳冷笑道,眼中一闪而逝的红光让妖瞳眼前一红,又恢复以前。
“妖瞳,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能了解的。”秦昊走上前拉住她的手道。你一个女子,又怎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
“神的世界你也不了解,我不欠你什么,所以,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妖瞳手一甩,转过头快步离去,这世界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秦昊低垂的手僵硬着,看着妖瞳离去,直到自己的手开始抽搐起来。抬起手看着不灵活的手指,再想想妖瞳那怪异的举动,简直就是两个人。
城外
“有妖气。”景藜坐在马车内,突然皱起眉头来,这股妖气还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
“妖气里面夹杂着神所拥有的气息,现在又没了。”帝阙放下茶杯,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抹笑,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哦!不过你除此之外,没有感受到其他么?”景藜挑开窗帘看向外边,帝都的繁华都是建立在堆堆白骨冤魂上。
“你倒是提醒了我,你说的那女子多大?”帝阙直接无视他的话,直接问起那个令自己感兴趣的人来。
“看样子不过十六岁,却拥有不同寻常人的本领。”景藜放下窗帘淡淡的道。希望是她,却又不希望是。
“算算时间,刚刚好。”帝阙合上眼睛,云风清淡的道,可是内心却已是翻天。
“什么刚刚好?”景藜皱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没什么。”帝阙淡漠的道,这个问题,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如何活下来的,有时候呀!神也是会累的。”景藜拿起茶杯摇晃着,神也是乏味的存在,唯一能让他们有所表情的,也只有面子。
面子上过不去,就等同于扇了自己一耳光,跟自己过不去。所以,为了驳回面子,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帝阙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是在告诉我,她回不来了吗?
马车悠悠的行驶在路上,当马车驶进帝都内,鸦雀无声,就连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沉寂的帝都不像往日,四处干干净净的,而在街道两边则是跪满了老百姓,默默无闻的跪着。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妖瞳走到街道中央,有些纳闷的看着跪着的人。
“大白天的,怎么都跪着?”妖瞳伸出手挠挠头,走到一个大婶旁边,企图拉起她。
“哎呀!我说大闺女,快跪下,不想活了啊!”大婶没被妖瞳拉起来,反而把妖瞳给拉了下去,小声的道。
妖瞳努努嘴,有些不习惯,自己从出来就没拜过谁,想要我跪,没门。想到这里,偷偷把跪着的腿抬起来,蹲在那。
到底是什么大人物,竟然能让这么多的人下跪。
当马车缓缓驶过去的时候,妖瞳的身体一僵,好像被什么给惊到了。而在马车内的帝阙也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眼神变幻莫测,袖中的手死死的握着。
这怎么可能?千百年来都曾没有过的感觉,就好象被电击了一样。
妖瞳起身看着缓缓离去的马车,眉头紧皱,而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心。那里有一朵妖艳的彼岸花,原本就一个轮廓,可是就在刚才,外层的第一层竟然出现了色彩,淡淡地。
“当你掌心的彼岸花开始染上色彩,你是谁,便会慢慢揭晓。当然,如果你不想揭晓,那就不要遇到那个人,那个人叫做—帝阙!”
妖瞳脑海中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光是那声音便带着刺骨的寒冷。
“大闺女啊!下次见到这马车一定要躲开啊!”大婶站起身拉住妖瞳的手道,下次可就不是这样了啊!
“大婶,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都要白啊!”妖瞳握紧手,浅笑道,不管啦!自己反正又不会出什么事情,快快乐乐最好。
“那是因为那马车上坐着的人,是整个天下都要敬仰的大国师,大国师给我们天下的黎民百姓都带来了生机,他就是我们心中的神,就连皇帝陛下都会礼让三分。所以,下次啊!大闺女记得不要挡道,会有麻烦的。”大婶语重心长的道,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这世道也不是很太平啊!
妖瞳点点头,看着大婶离去,自己转过身走出城,这里不适合自己,自己的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地方。
“轮回千载,终究是到了这最后一世,如果这一世的结局依旧如此,那么从此以后,你们将无任何的瓜葛。你所想要的不正是这么?那么,我就拭目以待,天下百姓的神!”
“大人,时候快要到了。”就在女子说出话不久之后,一个叫做锦确的仙子缓缓步入殿中,站在纱后,恭敬的道。
站在里面的女子没有回答锦雀,反而冷笑一声,紧接着便响起一丝带着玩味的话语:“世界这么大,他们俩终究是见面了,不知道当帝君遇上君释上神,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女子轻抬手,触摸着那柔顺的纱,半张侧脸就如此的迷人,不知道当整个人出现,会引发怎么样的轰动。
锦雀握紧拳头,咬紧下唇,为什么要如此的不公平?大人你并没有欠她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待自己,在这天之阙一呆就是三千年。
“时候不早了,锦雀,你下去做做准备,月半圆之时,我要看到天之阙出现。”女子嘴角微微一扬,**着纱的手突然一握,手中的纱顿时化作烟尘飘散。
“是,大人。”锦雀俯身点点头,转过身走了出去。
女子看着手中的一丝纱,转过手任它缓缓飘落。
“彼岸花开了第一层,无法在避免什么,既然你的选择依旧如此,那么,你就必须走到尽头。”女子转过身消失在重重纱之后,二钠冰冷的声音,却在殿中久久未散。
下界
皇宫之内,众位大臣跪在地上,猛地擦汗,大国师来秦国,意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距上次来时造就的后果,他们还是记得的。
秦越紧跟着皇帝走下阶梯,走到众臣之前,缓缓的跪了下去,整个人的脸色不太好,因为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大国师打消了来秦国,怎么一下子又反悔来了?
炙热的太阳烧烤着这些从不运动,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臣,却没有一个人敢有什么不满,再大国师的面前,永远都不要装作什么都懂。
就在众人的精神快被这太阳给磨灭了的时候,标志着国师的马车终于缓缓地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是接下来,却让他们痛苦不敢言,因为大国师就是不下来,不下来有什么办法?只能慢慢的跪,等待他老人家下马车。
马车内
景藜衬着头靠在一旁,含着笑看着保持一个僵硬的动作许久的帝阙,眼中有探究,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他如此。
“你还要不要出去,秦国的皇帝带着人已经跪了半刻钟了,再这么跪下去,恐怕会有怨言。”景藜看了看外面,低头浅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让他们跪的如此久,传出去可是会误了你的大事。
帝阙轻吐气,瞪了景藜一眼,掀开窗帘走了出去,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道:“都起来吧!嗯!皇上,怎么不见你的七子和他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