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梦是时候苏醒过来了,默然,我们执着了这么多年,要学会放手了,我早就死了,所以,放手吧!”坐在池水边上的花颜轻眨眼,泪水悄然无声的滑落在眼角,滴落在冰凉的手背上,是那么的炙热滚烫。
“花颜,我们就待在这里面不好么。”默然走到花颜的身后,蹲下身来,将人轻轻的拥入怀中,语气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沉重。
“我昨晚又梦到了哥哥,还有其他人,默然,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那个时代了,时代的更换是我们谁都无法阻止的,即便是我们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花颜伸出手握住那双大手,低声说道,我们所建造的这个世界,已经对这个世界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们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
“花颜,我不想你消失。”默然将头埋在花颜的脖颈间,低声说道。我不想,这是我唯一能接近你的时候,如果碎了,我就真的见不到你了。
“已经足够了,我们犯下的错误,要及时的纠正,现在还来得及,默然,即便是不不放弃,我也要消失了,这里充斥得恶意,已经让我无法存在了。”花颜靠着默然,轻声低语,这里的恶意已经蔓延的越来越浓,我的身体正在消失,即便你留下再多的人,也无法阻止我的离开。
“不,我要的结果不是这样的。”默然摇着头悲伤无以言语,只能让泪水肆意的流下,双手不由的收紧,因为自己真的不期望,不期望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谁都无法阻止这一天的到来,默然,为了我,收手吧!你知道我最爱美了,你一定不希望我看到我难看的样子离开,是不是。”花颜闭上双眼,低声说道,默然,收手吧!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默然点点头,将人纳入怀中,感受着那一丝的温暖,看着怀中闭着双眼,含着笑意的人,缓缓地伸出手,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的心口勾画着。
“花颜,我们一起离开吧!”默然说着,下一刻直接召唤出自己的武器,贯穿自己的心脏。
那一刻,他露出了笑容,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儿,血液缓缓地顺着利刃往下流,最后滴落水中,一点一点的晕染开来。
“建造琉碎,就是为了守住自己最爱的人,如今他们解脱了,去了另一个世界。”陌颜看着池水边上相依偎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哀伤。
“我们走吧!琉碎已经碎了,那些不存在的东西也消散了,从此之后,再无黑暗森林,甚至是琉碎荒木,真神时代完整了,却也面临着毁灭。”琉璃叹口气,跟着陌颜缓缓离去。
而在她们的身后,那池水边上的人缓缓的消散,整个空间逐渐化为烟火消散开来,而外面的世界也逐渐恢复如初。
只是,有些人似乎忘记了某些事情,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件好事情,也是一件坏事。
而此时此刻,万潮山。
姬无雪站在海水里面,看着海水将自己的双足打湿,那一丝的凉意让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了,就是不知道那群娃娃有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火种,而现在霸占神界的那群家伙,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来了。
“娘亲娘亲,这个东西可以吃么?”
就在姬无雪沉思的时候,凤菱凰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一把扑在姬无雪的怀中,笑眯眯的问道。
“这是生蚝,可以吃,但是不能多吃,你太小了,不要吃比较好。”姬无雪摸摸凤菱凰的头发,笑眯眯的说道,傻孩子,真不知道你傻乐什么,不过,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好吧!那不吃了,娘亲,你在想父君么?”凤菱凰听到这话,立马丢掉手中的生蚝,弯下腰洗洗手,随后抬起头来看着姬无雪问道。
姬无雪笑着看着凤菱凰,下一刻直接将人抱入怀中,长袖一甩,将突然爆发的水球给击溃,一个旋身,落在了岸边十丈处,赤裸着足踩在柔软的沙子上,看着水中缓缓浮现的人影。
“娘亲,那个人是谁呀!”凤菱凰抱着安谨言的脖子,看着水中浮现的人,一脸的疑惑。
“鲛族叛逆,金蝉。”姬无雪看着金蝉,眼色一冷,将小团子抱紧了,眉眼一转,瞬间便明白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金蝉气愤不已的盯着姬无雪,想到自己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而被诛杀,气不打一处来。
“找我,我倒是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团子,进去玩。”姬无雪冷笑一声,拍拍凤菱凰的肩膀,将人儿放下的那一瞬间,将小团子送进了幽冥空间内。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因为你,我成为了鲛族的叛徒,因为你,我失去了唯一的机会,今日,我就要杀了你。”金蝉说着,便对着姬无雪发动攻击,却被姬无雪一一的化解不说,更重要的是,自己伤害不了她,反而把自己搞得好狼狈。
“别白费心思了,你,是伤不到我的,沦落为恶道,只不过是因为嫉妒,苏摩和你姐姐给你那么多机会,不知道珍惜,只能怪你自己了。”姬无雪无奈的一摇头,下一刻直接出手,一出手便是致命。
金蝉被极大地连连后退,最后被姬无雪一击掉进水中,极其浪花无数。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已经被我囚禁了,至于你是生是死,就看你的运气了。”姬无雪看着漂浮在海面上不能动弹的金蝉,眼底闪过一抹暗芒,金蝉,恶道的先遣使者,你的下场注定是被分食。
姬无雪看着金蝉被海水带走,转过身缓缓走进屋子里面,推开门看着里面的几人点了点头。
“姐姐,刚才是怎么了?”妖瞳起身看着姬无雪问道,刚才好像出什么事情了,但是似乎解决的很快。
“恶道的先遣使者罢了,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去万潮山的中心区域,披魔岛。”姬无雪低声说道,现在看起来,很多事情都已经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不过没关系,很多事情是需要我们去做的。
“这样啊!东西也没多少,我们可以立即启程,只是,这里我们要不要销毁?”妖瞳点点头,回头望着姬无雪低声说道,毕竟我们在这里住了一周,会有气息。
“不需要了,走吧!这样一来,我们要开始大开杀戒了。”姬无雪摇了摇头,缓缓的走了出去,看了一眼重紫脖子上的水晶石,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却什么也没说透。
一行人缓缓地朝着披魔岛走去,这一路上的惨烈都已经入眼了,幺姑没有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依旧用着幺姑这个名字,她说这个名字对自己而言意义非凡。
而此时此刻,银城之外,陌颜一行人从琉碎里面离开之后,直接朝着银城而来,因为解决银城是给万潮山释放压力。
两人和隐钺汇合与银城外三百里的柳月亭,看着归来的两人,便知道成功了。
“我们回来了,琉碎已经成功破除了,那些黑暗的东西也已经消散了。”陌颜笑着说道,虽然很艰辛,但是却值得。
“那些小家伙们应该忘记的一干二净吧!”隐钺点点头,意有所指的说道,那些小家伙不该卷入进来。
“琉碎既然已经消失,该消除的,我们都消除了,我现在就想好好的休息休息。”莫言揉揉肩膀低声说道,奔波走动那么久,有点累了,哎!
“我们先进去再说。”隐钺点点头,知道这样来来回回一定很伤元神,所以,现在只要进去。
一行人分开行走,最后约定好汇合的地方之后,便分开来走。
隐钺率先抵达,便在银城内行走游玩,却悄然记下了自己所走的的地方。
“听说了没,最近要开始严查进入银城的人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隐钺走到一个卖灯笼的摊子前,意外地听到了言论,不由得眯起双眼。
“听说了,怎么没听说,据说是有外乡人来我们这里,不怀好意。“
“我看不怀好意的明明就是他们吧!那么多人来我们这里,有几个是活着出去的。”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我们还是各自去忙自己的,不然被抓到了,有的受了。”
隐钺嘴角微微上扬,松开手,转过身离去,看样子,给他们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似乎有些晚了。
而此时此刻,身处万潮山的姬无雪一行人慢悠悠的行走,很快便遇上了第一波人,然而,却有些意外。
“我们又见面了。”来人不是别人,恰好就是圣乐,手里面抱着九骨琴,冷冷的看着姬无雪。
是的,自己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只能拼一把,冥界自己是去不了了,更何况是地狱,所以,自己只能屠杀,屠杀换取洗礼,让九骨琴得到更大的提升。
所以,这一路以来,自己杀了很多人,不断的杀人,不断地用鲜血浇灌。
“九骨琴,竟然被你炼造了,真是没想到,堂堂的碧荷上神如今也会落得如此地步。”妖瞳讽刺的看着圣乐,眼前这个人,自己恨不得抽她筋骨,扒她皮。
“那也是你们逼的,如果不是你们,我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碧荷,就是因为你们,我沦落至此。”圣乐恶狠狠地瞪着姬无雪几人,想到最近自己所受到的一切,就觉得自己不杀了他们,难解心头之恨。
“逼?如果不是你心术不正,又岂会沦落至此,说到底,都是你自己做的孽。”重紫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恰恰就是因为你,这一切发生了。
“原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怎么,被打下来了?”圣乐冷笑一声,讥讽的看着重紫,被自己的亲人打下神界,没有比这更更让人失望的了吧!
“碧荷,你所犯下的罪,已经不足以让你留在这个世界上了。”重紫看着圣乐低声说道,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自我,彻底堕入黑海。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被自己最亲的人打下来,还要诛杀你,你不该感到悲哀么。”圣乐冷笑一声,看着重紫,被自己最疼爱自己的哥哥打下来,怎么会不伤心?
“那又如何,至少我明白了很多,人总要往前看,而不是靠后,圣乐,你自食其果,到了最后不能消散,那也是罪有应得。”重紫低笑一声,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发现,才懂得,有时候,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可能是一把利刃。
“话已至此,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圣乐冷笑一声,想到他们说的话,整个人的气息开始转变,下一刻直接波动九骨琴。
凌厉暗沉,杀伤力极其强大的爆发力突然袭击,却被姬无雪一个甩袖,手指轻轻滑过琴弦的那一刻给化解。
“即便你炼造了九骨琴,却也驾驭不了它的锋利,饮血而生,吞噬而亡。”姬无雪低笑一声,长袖一甩,将众人屏退之后,快速的发动袭击。
圣乐却被这八个字给弄得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看着姬无雪的眼神逐渐变得黑暗起来,汹涌澎湃的杀意逐渐蔓延开来。
“瞳儿,带着他们先走。”姬无雪低声吩咐道,九骨琴自己一定要毁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了,姐姐,灭掉这个贱人。”妖瞳点点头,知道姐姐要做什么,所以带着重紫他们离去。
“谁都别想走。”圣乐脸色一变,下一刻冷哼一声,手中的的动作越发的娴熟快速。
“走!”姬无雪右手往身前一抹,手指拨动着琴弦,清脆流畅的琴音缓缓流溢而出,与九弦琴的霸道蚀骨完全相反。
致使的四周开始不受控制的受到损伤,琴音所过之处,无一不化成碎末。
“几日不见,你的功力倒是上涨不少,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啊!”姬无雪拨动着琴弦,看着圣额头上的冷汗,嘴角微微上扬,低声问道。
“你就活说这些阿谀奉承的话么。”圣乐咬着牙齿说道,眼底慢慢的恨意和怒火。
“阿谀奉承的话,不是你最爱听的么,怎么,现在觉得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