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生梦境,菱生月,初次见面却也那么的觞。
妖瞳感受着抱着自己的秦昊僵持掉的身体,用手拿开捂着自己嘴的手,而秦昊也没有半点反映,这让妖瞳不淡定了,却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直到那批人马消失在不见,秦昊才反应过来,却被自己眼前放大版的双眼给吓到,后退几步,带看清楚是谁后,又觉得好笑。
“喂,你刚才怎么了?好像被什么给定住了一样。”妖瞳伸出手绕绕头发,我就这么可怕么?
“没事,我们走吧!”秦昊摇摇头起身,拉起妖瞳往另一边走去。
原来是她泄露了自己的行踪,看来我跟权力比起来,终究还是权力赢了,不过也好,自己也就不会再有什么顾忌。
妖瞳跟着秦昊的步伐离开,这也就意味着真正的生活开始了,而对于这个懵懂却又甚么都不知道的妖瞳来说,这只不过是开始。
两人穿过浓密的树丛,越过小溪,来到了一座山间凉亭,妖瞳看着凉亭皱皱眉头,我们来到这里干什么?
秦昊看着不远处的凉亭,开始打量起来。
小凉亭亭顶有六个往上翘的角。朱红色的琉璃瓦像一块红色的布铺在上面,下面的六根柱子分别支撑着六个角。
小凉亭的周围环绕着一些翠绿的小树,在离小凉亭不远处的湖面上有一座桥,桥的扶手上刻着形态各异的小狮子。
没错,就是这里了。
“我们走,接应我们的人来了。”秦昊握紧妖瞳的小手,往凉亭走去。之前自己就已经和凉生打好了商量,在此处汇合,想必不久他们就来了。
两人越过草丛,小心翼翼的走着,因为他也不敢确定这个消息会不会泄露。而妖瞳却一副没事的样子,危险对与她来说是天生的,有危险是躲不开她那敏锐的感官。
当两人踏入凉亭,四周的草丛开始动荡起来,不久之后,从草丛后走出一个男子,一个美男子。
他那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他宁静地望着那凉亭的人,嘴角微微一扬。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我等你很久了,昊。”男子迈开步伐往凉亭走去。
“幸苦你了,凉生。”秦昊有些抱歉的道,如果自己多相信一点凉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有,这位姑娘是?”凉生淡笑着摇摇头,看向一旁打量着自己的妖瞳,却被她那双眼睛给吸引住。
这是一双怎样的双眼!
“哦!这是救了我的姑娘,她叫妖瞳,我带她回帝都。”秦昊看着妖瞳那好奇的模样,暗自摇了摇头,如果我把她卖了,她会不会谢我?
“喔!在下九月——凉生,还请姑娘多多指教。”凉生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很快便被他掩饰下去,有礼的行了一个大礼。
“不不不,指教什么的我不会,我什么都不懂。”妖瞳摇摇头,一脸的茫然,指教是什么意思?可以吃?还是可以比的?
凉生被妖瞳的话给噎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妖瞳会这么说。
“凉生,别介意,她什么都不懂,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将她带回帝都。”秦昊走过去拍拍好兄弟的肩膀,让他别太在意。
“你就不怕带她回去反而害了她?”凉生手中的扇子唰的一声打开,看着秦昊,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人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如果她一直这么下去,死的人永远都会是她,而不是别人。终有一天会离开我,有她自己的生活,既然她救了我,我就有义务教她明白一切。”秦昊看着坐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妖瞳,淡淡的道。
“即使如此,那么回去后,你打算怎么做?”凉生收好扇子望向远方,生在皇室,等于毁掉了自己一半的人生。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次你亲自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秦昊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的盖在妖瞳的身上。
“嗯!大国师要来秦国,据说来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关于红鸾的。”凉生一想到自己接到消息后,脑中不由自主浮现的人,心中一寒。
“红鸾?这跟大国师有什么关系?”秦昊有些不明所以然,大国师要来,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大国师是是四国的,得到大国师的帮助,得到整个天下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如果秦越要对付你,他只需要将红鸾交出去。你想想,如果他得到了大国师的帮助,他会怎么做。”凉生叹口气,果然,你还是在乎那所谓的亲情。
“你是想说,他得到帮助后,会对付我。”秦昊握紧拳头,这都是什么鬼,那个位置,自己根本不在乎。
“昊,我知道你在乎那亲情,可是对于秦越那种人,根本不需要,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秦越连自己才五岁的亲弟弟都杀了,他会顾惜你这个她母后敌人的儿子?不要再傻了,那里面没有你想要的。”凉生转过身看着秦昊那隐忍的神色,暗自摇头叹息。
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愿意相信,亦或者是,你不敢去面对!
“到时候在说吧!先走。”秦昊松开紧握的手,走到妖瞳面前,将睡熟了的妖瞳抱起,往凉亭外走去。
哎!
凉生叹口气,缓步跟上。终有一天你会相信,我说的都是对得,亦如当年……
而另一边
再一座洞庭山水湖间,琴音环绕,寥寥起雾。水面上逐渐起得雾缓缓蔓延。在湖中央,一座楼阁悄然出现,琴音正是从那传出的。
“国师,秦国太子秦越求见。”
在阁外,一个小厮规规矩矩的站在那低声道。国师最不喜欢别人在他弹琴时打扰,可是,这次来的是秦国太子,自己只能顶着小命来禀报。
许久都未曾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回应,琴音依旧流露。就在小厮以为国师未曾听见,准备再次禀报时,里面传出了一道戏虐的声音。
“你家国师大人已经睡下了,你走吧!”小厮一听到这声音,整个人变了脸色。景公子怎么会在里面?明明没有看到他进来啊!不会是翻墙进来的吧!不行,乘国师不再,一定要把他弄出去。
“你在这候着可有事情?”
几乎在小厮准备付出行动之时,从他身后传来冰冷却又有些洒脱的声音。
小厮身子一僵,脸色的表示顿时垮了下去,转过身道:“国师,秦国太子求见。”
“秦越,不见。”国师一听是秦越,双眼一冷,挥挥袖子,做势要进去。
“国师,景公子又翻墙进来了。”小厮见国师要进去,整个人心里拨凉拨凉的。
记得上次,自己将国师要的东西拿进去,却看到景公子那解衣露膛娇羞的模样……
国师皱眉,环顾四周一眼道:“无碍,你先下去吧!将秦越弄走。”
“是,国师。”小厮福福身子,转身离去。
国师站在门外,看着湖面,叹口气。都如此久了,还是不愿意出现么?
晓风微袭,薄雾起,水中涟漪圈圈荡漾,鱼儿吐珠跃水面,雾洒沧海文学网薄亭晚。
国师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手去触摸那水中逐渐浮现的虚影,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樱桃红唇,纯净的瞳孔里面夹杂着一丝妖娆,长发管束,鹅脸上浮现丝丝笑意。
“你依旧打算收集所有的东西来救回她?”里面的男子缓缓步出,依靠在门旁,淡漠的道。
即使你做的再多,终究还是会杀死她,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心在作祟罢了。
国师手一顿,水面的虚影逐渐散去,站起身甩甩长袖道:“只差红鸾、青凤了,我为何要放弃。”
“你应该知道,某个人不会做势不管,即使你救回了她,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体魄的灵魂,活不了多久。亦或者说,你想救活她后,再次杀死她!帝阙。”男子莫无表情的看着帝阙的背影,说不愤怒是假,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景藜,你就这么想我?”帝阙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自己只不过是履行职责。
“不然呢!看着你杀死她两次,就算是我也看不下去,她有什么错。”景藜轻合双眼,悲伤蔓延。
那个喜欢笑,喜欢闹的人,终究是不愿回来了。
听到景藜的话,帝阙变得沉默起来,是,她有什么错。
“刚才你不见秦越,就不怕他阻止你得到红鸾。”景藜放下手,走到帝阙的身边,语气有些悠远。
“他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有什么能力阻止我,更何况,他还没那个本事。”帝阙冷哼一声,秦越只不过是一个不入眼的人,对自己够不成什么威胁。
“说的也是,你是权倾天下的大国师。这世界上能够威胁你的,也只有她的姐姐——雪泪!”景藜自嘲的一笑。那个女人,冰冷无情,就连天帝都无法管束。
“怎么突然说起她来了?”帝阙骤起眉头。很少听起景藜提起她,而每次提起,都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三天前,天帝突然派人下界,好像是诛杀一个人,却全死了。而他们死亡的地方恰恰是死亡之瞿,地狱的转换门。”景藜转过身看着帝阙,眼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你想说什么?”帝阙静静的看着远处,对于这件事情,他不会插手。
“地狱之王紫坠儿和她是好朋友,可是她死了那么多年都不见她对上界有任何动作,为何这次却动手了,你不觉得蹊跷?”景藜摇摇头,任何事情在你眼里都不会有任何的情绪,唯独有关救她的事情。
“而也就在那之前,秦昊大军刚好战斗过。由于内部出叛徒,却被一个少女救下,而那少女的身份却是一个谜。秦昊已经带着那少女回帝都了,此番正好可以瞧瞧。”景藜洋洋洒洒的道,既然你不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个少女罢了。”帝阙完全提不起什么兴趣。
“可是,那个少女却有一个你相识的名字。”景藜勾唇,我就不信你不会被吓到,自己得知她名字后可是吓得不轻。
帝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景藜,那冰冷的双眸中透露出一个消息。如果不是让我感兴趣的事情,你会死的很惨。
“呵呵!你的做好心里准备。她的名字叫做——妖瞳!”景藜微微低头,嘴角的笑是如此的明显。
什么?
帝阙听到这名字后,整个人都呆住,只是袖中的手却告诉他,他没有呆住,只是不敢置信。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帝阙深呼吸,淡淡的道。是她么?
“不然你以为我来就是为了找你叙旧?”景藜翻了一个大白眼。果然,这个名字对你还是有影响的,看来你是在乎她的。
帝阙没有回答他,反而是转过身走进里面,当着景藜的面关上门。
希望这一次是假的,那样至少她不会在痛苦,死在最爱的人手上,死的那么冤枉,即使是我,也不愿在遇到你。
景藜叹口气,转过身离去。去不去是你的事情,于我无关,反正你也得到天帝的命令了。
帝阙坐在软榻上,一手撑着头,看着桌前摆放的东西,眼中是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阙,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好不好?”
“阙,不要总是皱眉头,那样你会变老的。”
……
“连你也不相信我,哈哈哈哈哈哈!妖瞳,这就是你可悲可笑的一生!”
帝阙闭上眼睛,关上那扇回忆的大门,有些自嘲的低笑。
你还在奢求些什么呢!帝阙。
不管是真还是假,我都会去证实,即使你不是她,那又如何,只要我想,什么都逃不了,妖瞳,就算不是你,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有一个跟你一样名字的人陪伴着,也不错。
“国师,我们还要不要去秦国?”小厮打发走秦越之后,见景藜走后,才敢走过来,站在外面看着紧闭的门,小心的问道。
“去,当然去,既然有我敢兴趣的东西,为什么不去。”帝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株被琥珀凝固了的花,淡淡的笑道。
不管是不是你,都逃不开我的法网!
“一切才刚刚开始,你的命运又会是在谁的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