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恩进了工作室，自嘲一句，“这是对我还有着某种期待？”
不过这也只是他随口一说，现在的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帕芙拉的想法和感受，更不会在意那样的狂信徒的是非观，这只会让他陷入到无休止且毫无意义的死循环之中。
事实上，多数正神教会的信徒都有属于自己的认知，并不会像帕芙拉那样去干预其他非同教会信徒的行为。
也只有狂信徒才会固执的认为，圣约典籍上书写的都是真理，所有人都必须受到教条行为约束，一切违反圣约的人要么是异端要么就是迷途的羔羊。除此之外，再无第三种身份。
不过对于卫恩来说，不论他有没有加入永生会，都不会改变他处在黎明教会对立面的事实。
这样想着，他重新坐到工作台前，继续完成那份课题研究的初步计划。
“身体，精神，灵魂，本源……如果这是组成人的固有物质，嗯，暂时就用‘物质’命名，那组成亡灵生物的又有哪些‘物质’？”
“那么，这个问题要放在第一步，首先要弄清楚亡灵生物的本质！”
写到这里，卫恩停下鹅毛笔，思索几秒，又在后面加了一条备注，“应该先收集幽魂学派相关研究报告，以及纪元遗物。或许，这些资料上面就有关于亡灵生物组成物质的答案。”
应该有！
幽魂学派至少已经存在两个纪元，那么多亡灵体系的巫师，应该对亡灵生物早已研究透彻。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将自身转化成亡灵的巫师……
“所以，第一步先收集所有资料，主要以亡灵生物、亡灵生物改造为主。嗯，还得加上亡灵转化……”
“第二步，就是摸清楚亡灵生物的本质和亡灵生物改造的部分研究，至少也要弄清楚大致的改造方向，以及和原本身体的优劣。”
“备注：以僵尸生物为主……”
“第三步，在此基础上逐步添加机械改造的部分，包括亡灵和机械改造的提升方向、改造方案、合适的金属材料，差点忘了，在此过程中还可以尝试添加符文法阵……”
卫恩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项课题研究结束后，莎娃被改造之后的身影。
她应该是和正常僵尸毫无区别的身体，机械改造的部分隐藏在躯壳下，在特定的环境下可以激活机械状态。
如果她的战斗力再堪比传奇级超凡者的话……
啧啧，相信那个样子的僵尸小姐，一定很有冲击力！
……
……
就在卫恩逐步完善课题研究的计划时，冯恩利索山脉深处，一座崭新的城堡已然耸立而起。
百米高度占地足有十亩的城堡，极其奢侈的全部由一块块鎏金玉石垒砌而成，每一块鎏金玉石都经过精心打磨，使得整座城堡都闪烁着淡淡的银白色光芒。
城堡大门是一对由彩金制作而成的拱形门，门上镶嵌着一幅画卷。
那是一名背后有着黑色闪电羽翼的人影，面上是四对黑瞳，眉心处有一只诡异的眼睛图案，站在教堂钟楼上俯瞰下方惨烈景象——赫然是卫恩在卡斯特城邦那夜时的样子。
穿过大门，进入城堡主体大厅，内部的装饰同样极尽奢华。
鎏金玉石铺就的地面上，是一整块由名贵丝线编织而成的地毯，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一盏晶莹透亮的吊灯自然垂落，照耀下方那座刻有卫恩穿着巫师长袍的雕像。
总之，整座城堡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处处散发着浓浓的金镑味道！
哒哒……
几名身穿幽魂学派黑色巫师长袍的人，在为首的那名有着咖啡色短发的女巫带领下，一边向城堡深处走去，一边打量着各处精心的布置，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时，其中一位头发乱糟糟的年轻巫师，惊叹道：“特瑞莎学姐，我今天才知道那则被吟游诗人广泛传唱的话，并不是夸大，而是真实存在的！”
特瑞莎扶了扶金框眼镜，回身看去，“哦？什么话呢，埃斯科巴巫师？”
名叫埃斯科巴的年轻巫师见她转身，连忙用长袍遮挡住脚下满是污泥和血迹的鞋子，低声回道：“就是关于你们西尔维拉家族的财富，足以买下北大陆所有土地的那首赞美诗。”
“你说这个啊，”
特瑞莎嬉笑道：“想想也不可能是真的，不说其他地方，单单咱们这座冯恩利索研究所，就不能用金镑衡量。”
“不能用金镑衡量，但可以用金镑让这里所有研究所负责人疯狂……”旁边一名身材高挑棕色长发的女巫，撇嘴道。
埃斯科巴嗫嚅道：“奥莎娜学妹，换了是我，也会疯狂的。”
虽然幽魂学派极其重视各研究中心的课题研究，会尽全力拨付金镑，但对不少研究所来说，依旧捉襟见肘，特别是一些极为烧钱的课题。
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亡灵生物出现在兑换清单中，那些都是在亡灵系巫师们缺金镑的时候，从亡灵世界召唤来专门用于售卖的。
只不过，这样的方式并不可取，也不能多用，否则一旦被亡灵世界的某些存在发现了，以后再想契约亡灵生物就难了。
这时，站在埃斯科巴旁边，一位明显在自己身上添加了某种具有污染特性的畸变巫师，几根触手扭曲着环绕在脖颈上，阴恻恻的笑道：“和这里相比，恐怕他们最希望的是邀请特瑞莎学姐加入自己的研究所吧？”
“我想，卫恩巫师看到这样的研究所后，会不会来到冯恩利索？”高挑女巫奥莎娜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短发女巫，“特瑞莎学姐，这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吧？”
“哪有伱们说得那么夸张，建造这座研究所只用了百万金镑而已。”
特瑞莎假装没有听到她的问题，脸上却是露出一抹笑容，不难看出她很希望能看到卫恩巫师站在这座研究所内。
这时，走在最后面一名穿着黑色巫师长袍下，甚至还拉上了兜帽，看不出体型的巫师，冷淡的说道：“我只想知道，他会不会拿出那两道法术的符文。”
“阿多尔夫，你觉得呢？”畸变巫师转过身，脸上的五只眼睛同时看向黑袍巫师咧开满是锋利獠牙的嘴巴，说道。
“奥塞尔巫师，请不要把你的脸对着我，那会让我的伙伴们紧张。”黑袍巫师阿多尔夫·伯伊尔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伙伴？”畸变巫师停下脚步，几根触手挥舞得更加迅速，桀桀怪笑一声，“所以你已经将那些疫毒种在身上了？”
黑袍巫师同样站定，脑袋微微抬起几分，露出满是脓包的下颚，声音转为沙哑，“你想试试吗？”
“疫毒对我可没有作用，阿多尔夫……”
“够了！”
特瑞莎脸上笑容消失，金框眼镜下，那双墨绿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意，“你们两个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哦呵呵……学姐生气了，你们还打算继续吗？”奥莎娜掩嘴轻笑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似乎很希望能看到一些刺激的场面。
“抱歉，学姐。”黑袍巫师从长袍下伸出两根满是血污的手指拉了下兜帽，将自己包裹的更紧密些，淡漠道。
而站在特瑞莎身后的畸变巫师，则是夸张的连连躬身致歉，手臂上那几条触手都耷拉到地面，满是歉意的说：“抱歉，特瑞莎学姐，我保证不会再犯。”
“这，这样才对……”埃斯科巴上前一步，注意到脚下鞋子露了出来，又连忙缩了回去，磕磕绊绊的说道。
“哼！希望你们不要在研究所里闹出不愉快的事情，如果将这里弄脏了，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里！”
特瑞莎语气略带不满，在她头顶上方的八颗脑袋环绕在四周，八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埃斯科巴等人，静静地等待着她的指令。
“学姐，我想他们应该知道后果了，你就别生气了吧……”奥莎娜目光落在那八颗脑袋上，眼神一凝。
“最好是这样！”特瑞莎冷哼一声，当先转身继续向城堡深处走去，声音继续传出，“另外，不管你们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一切以卫恩巫师的研究课题为优先，如果被我发现，你们想要做些上不台面的小动作……”
“死！”
听到她的话，奥莎娜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才不动声色的跟了过去。
“学姐，有一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跟上之后，奥莎娜沉默几秒，眼睛一转问道。
“什么事情？”
“就是所长他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研究课题？明明他的符文学那么强，如果是研究法术的话，相信他很快就能超越乔苏埃院长，成为冯恩利索的负责人。”
“我也不知道。”特瑞莎想了想，摇头道。
“乔苏埃院长，没和你说过这件事情？”阿多尔夫同样好奇的问。
“没有，”特瑞莎走到尽头，推开一扇镶嵌着两枚拳头大宝石的大门，“所长这么选择，自有他的想法。我们能做的，就是配合他完成课题研究。”
听到她的话，奥莎娜几人都没有再问什么，默默跟着特瑞莎进入大门内。
“这里就是我们的研究室，我已经找学派申请了全套的仪器以及材料，你们如果有另外的需要也可以告诉我，我会统一报给所长。”
“真夸张……”奥莎娜打量着周围崭新的仪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学派竟然这么大手笔，看来高层们同样对我们研究所有很大的期待。”
“是啊，”埃斯科巴目光落在研究室中央的一颗巨大的球体上，激动的说：“这是炼金动仪？连这样的装置，学派都批给我们了？”
特瑞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你说那个啊，那个不是学派给的，是我在黑市上购买的，可能用得到。”
“这么大的一颗，得花费百万金镑吧？”
“没有，九十二万金镑大概。”
“……”
有钱真是任性！
埃斯科巴结结巴巴的说：“我现在可以确定，其他研究所的巫师，如果看到这里的东西，怕是会流下羡慕的泪水。”
“是啊，真奢侈……”
“好了，废话不多说，稍后我会联系所长，告诉他这里的情况。”特瑞莎扫视一圈，神情严肃的说：“你们做好准备。”
“放心，特瑞莎学姐，我们也不希望刚来一天，就被所长赶走。”
“克丽丝塔和贝诺伊稍后才能到。”
埃斯科巴惊讶的问：“贝诺伊学长？他也来了吗？”
“当然，”特瑞莎露出笑容，“他和我们一样，都是主动申请加入研究所的。”
“连那样的二级研究员都愿意放弃更加优渥的条件，加入这里……所长大人的运气真不错。”
“最后一个克丽丝塔学妹才厉害吧？听说她的冥想法已经升到三级了？”奥莎娜语气略有些吃味的说道。
“嗯，以她现在的巫师等级，冥想法的提升速度的确很快。好了，你们先熟悉环境，我去联系所长，汇报这里的情况。”
说着，特瑞莎向研究室最里面的一间房间走去，门口赫然刻印着‘卫恩·洛夫特’的名字。
等房门关闭后，奥莎娜坐到一旁，慵懒的说：“秘术法术体系的巫师，给人的压力真大啊。”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阿多尔夫脚步轻快的走到另外一边，阴笑道：“我猜，你是在嫉妒学姐吧？”
“闭上你的臭嘴，阿多尔夫！我就不相信你没有懊悔过当初的选择！”
“……懊悔有用吗？学派从未隐瞒过噬灵法术的作用，怪只怪当初的我们目光短浅！”
“其实，不选择秘术法术体系也挺好……”
“闭嘴吧，埃斯科巴！”奥莎娜目光转冷，“你是秘术体系，不会懂得我们这些普通巫师的想法。”
埃斯科巴眼睛不自觉的瞥向自己脑袋上的两颗本源子体，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
“该死的，为什么第一个烙印的不是噬灵符文，就不能成为秘术巫师？”奥莎娜瞥了他一眼，神色更加恼怒。
“你可以尝试一下，没准会成功呢？”阿多尔夫任由触手将自己吊在研究室的天花板上，不怀好意的说道：“那样，学派高层们一定会记你一个特别贡献的！”
“你以为我不敢？”
“你不敢！”
已经坐在自己位置上，准备好基础研究器具的黑袍巫师奥塞尔冷淡的说道：“你很清楚，那和自杀没有区别。”
奥莎娜冷哼一声，“至少我还有机会追寻更高的巫师之路，你们两个就难说了。一个畸变巫师，一个疫毒改造者，又能走多远？”
“随你怎么说，巫师世界，实力为尊，嘴巴再厉害也不能让你高我们一等。”
“……”
奥莎娜气鼓鼓的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不再言语。
埃斯科巴看了看另外三人的样子，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心中不无埋怨的想道：院长大人，您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地方……
……
……
嗡嗡嗡嗡……
卫恩看向黑色联络器，放下鹅毛笔，径直按下接通按钮。
“内部编号号，请求与您联系，是否同意？”
“同意。”
这个编号是那位性格迷糊的特瑞莎巫师？
卫恩看了眼工作台上刚刚完成的课题研究报告，暗道来得还真及时。
“所长，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不一会儿，虚幻屏幕中出现特瑞莎的身影，笑容满面的说道。
“嗯。”
卫恩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询问什么，而是想要听听她的来意。
“是这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完成了。”特瑞莎笑容不变，丝毫没有在意卫恩的清冷的态度，“不知道您接下来是否要开启课题研究的计划？”
吩咐？
卫恩回想一下，恍然道：“你是说研究所那边已经建造好了？”
“是的，所长。今天上午，我已经将具体位置向冯恩里索研究中心管理处报备过了，同时学派那里也已经将这条讯息刊登在最新的公报上。”
一天时间，就建造好了研究所……速度真够快的。
卫恩笑了笑，“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特瑞莎脸上悄然升起一抹红晕，略带羞涩的说道：“所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卫恩瞧见她的表情，暗自挑了挑眉，这位女巫的性格还挺不错的嘛，嗯……身材也很不错。
“关于研究课题的事情，我已经准备了一份计划方案。对了，那些研究员都到了吗？”
“还有两位因为距离冯恩里索山脉较远，还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所里。”
卫恩看了眼座钟上的时间，下午三点，思索几秒道：“那等他们到了之后，你再联系我，一起沟通一下接下来的课题研究的安排。”
“今天吗？”
“有什么问题？”
特瑞莎连忙摇头，“不，没有问题！”
她只是想和那些研究员一起准备的更加充分一些，否则在第一次交流过程中让所长不满意……那她会很难过的……
“那我先将研究计划发给你，你们看看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进行补充完善。”
“我相信以所长的能力，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特瑞莎神色认真的说。
“看看再说。”
卫恩笑了笑，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就这样，特瑞莎巫师，再见。”
“所长，再见。”
两人通话结束之后，卫恩重新拿出一张羊皮纸，抄录一份新的课题研究方案，放进蓝白箱子里，给特瑞莎传送过去，这才长出一口气。
“没想到按照巫师正常的提升过程，这么麻烦……”
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面板加点学习各种知识，下意识的忽略了其他巫师们的艰难。
而这次，他只是做了一份研究课题的计划，列出几条问题，排出一些注意事项，就绞尽脑汁……
真难以想象其他巫师，是怎么做到一边积累转化各种知识，一边兼顾提升巫师等级的。
这样想着，卫恩起身看了看零式的进度，见他已经完成一具机械傀儡零件，正着手尝试刻印符文，便坐到他旁边，讲解一些注意点。
“四肢上的纹路和节点是最简单的，你可以先从四肢开始……”
“这里的核心节点，不宜过深，否则会影响符文力量传输的速率。一旦转化的速度降低，灵转符文的作用就很难体现出来。”
“另外，特别要注意所有的纹路都必须严格按照萨尔金属的附着层走，不能出现一丝偏差。”
零式按照他说的一步步完成符文刻印部分，进展还算顺利。
看到这里，卫恩明白和零式自主学习的能力相比，他的动手能力要强很多。
尤其是像刻印符文这样极其考验精准度的步骤，零式仿佛与生俱来有着极强的精准度，可以很标准的完成每一个零件的符文刻印。用来制作机械傀儡，绰绰有余。
直到最后一个零件的组装完成，零式控制着机械傀儡做了几个动作，并激活符文法阵完成测试后，略带激动的问：“父亲，我，我成功了？”
“没错，你成功了！”
卫恩脸上露出笑容，也为零式能完成组装感到高兴，但他还是提醒道：“不过你也别太高兴，这次是我配合，下一个制作完成时，你再高兴不迟。”
“我这就继续做！”
零式连忙解除机械傀儡的控制，继续埋头使用钻床制作新的零件。
这一次，卫恩没有继续指导，甚至为了不影响零式的制作，他也没有靠近，想看看零式能不能独自完成。
如果零式再成功的话，那后面所有的机械傀儡都可以交给零式完成，他只需要给出详细的设计图纸就可以了。
那样一来，他的工作就轻松许多。
嗡嗡……
两个多小时，很快过去，黑色联络器再次响起。
卫恩选择接通后，奖杯上方浮现一面大了一倍的虚幻投影，特瑞莎以及身后几名穿着统一巫师长袍的人一起出现在他面前。
“抱歉，所长，让您久等了。”特瑞莎躬身行礼道。
其他几名巫师跟着一起行礼，惊鸿一瞥间他们都清晰的看到卫恩此时的样子，那头乌黑的短发，略黑的皮肤以及那双赤瞳，表情异常平静。
这就是未来带领他们做课题研究的负责人？
那位凭借一己之力屠戮数千名黎明教会圣职者，强势击杀裁决大骑士的“畸变巫师”卫恩·洛夫特？
“没关系，”
等他们站直身体后，卫恩一一打量着这几名所谓的研究员，神色平静的说道：“诸位，欢迎你们加入我的研究所。我的名字，卫恩·洛夫特，先各自介绍一下吧。”
“我先来，”特瑞莎抢先说道：“特瑞莎·伊利纳·西尔维拉，刚刚晋升三级研究员，秘术法术体系，高级巫师，擅长亡灵系和元素系法术，辅以血灵学派的肉体强化体系……”
卫恩这才注意到她脑袋上方的本源子体，之前因为画面较小的缘故，那些脑袋并未出现，这次他清晰的看到了八颗脑袋。
八颗？
所以，本源子体的数量是可以突破到八颗的了……
这样想着，卫恩还注意到另外几名巫师，其中两位也是秘术法术体系。
一位神色拘束的头发打理很粗糙的年轻巫师，有四个本源子体。
另外一位秘术法术体系的女巫样貌显得十分抢眼，红色的短发，面容白皙，表情略带一丝傲然？
“埃斯科巴·奥斯曼，中级巫师，一级研究员……”
“克丽丝塔·卡娜娃，高级巫师……”
“贝诺伊·杜阿尔特，二级研究员……”
“奥塞尔·穆巴拉克，疫毒改造……”
“阿多尔夫·伯伊尔，畸变巫师……很高兴能加入第六十六号研究所，希望能追赶上所长的脚步！”
疫毒，畸变？
卫恩饶有兴趣的观察了几名巫师，幽魂学派的高层还真是给他找来了几位很有个性的人。
“再次欢迎你们！”
说着，卫恩直接拿出那份课题研究计划，朝画面中的人示意一下，“这一份方案我想你们应该都看过了吧？有什么问题？”
“卫恩巫师！”
这时，那位名叫贝诺伊的巫师上前一步，“请问，您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一个课题？而不是您擅长的符文学？”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