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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一行人正沿着前往新城的道路疾驰,一路顺风顺水,眼看就要抵达目的地。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进入新城的时候,意外却突然降临。

当马车行驶在新城刚刚建成的商道上时,前方的道路中央突然冒出一棵大树,宛如一道屏障横亘在路中央,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棵大树显然并非自然生长于此,而是被人有意放置在此处。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大树出现的瞬间,道路两旁猛地跳出了数十个人。这些人衣着褴褛,面容憔悴,看上去与流民毫无二致。然而,他们手中却紧握着一把把破旧的刀,虽然这些刀大多已经破损不堪,甚至有些已经无法使用,但仍然透露出一股凛冽的杀意。

这些人在跳出的同时,口中不约而同地喊出了一句朱高煦再熟悉不过的打劫用语:“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坐在马车里的朱高煦听到外面传来的这阵呼喊声,不禁微微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人胆敢在这条通往新城的要道上打劫。

他在大明生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还是在回家的路上被打劫,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这着实让朱高煦心生疑惑,毕竟自从他成功建立起新城之后,这座城市里的百姓们生活富足,安居乐业。再加上新城所展现出的强大武力威慑,使得新城周边地区一直都没有土匪胆敢出没。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外出一趟远门归来之际,竟然会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拦住去路,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都给老子乖乖站好,马车里的人统统给我滚下来,别跟本大爷耍什么心眼子!\" 马车外突然传来一声粗犷的怒吼,声音震耳欲聋,显然是来者不善。

朱高煦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嘿,倒是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下巴,似乎对眼前的状况充满了好奇。

随后,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蓝潇潇,微笑着说道:\"走,咱们一起去瞧瞧。\"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掀开马车的帘子,轻盈地跳下马车。蓝潇潇见状,也赶忙紧随其后,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担忧,有的只是满脸的好奇。

说起来,蓝潇潇所在的蓝家原本就是海盗出身,对于这种拦路抢劫的事情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因此,面对眼前的状况,她不仅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还觉得有些新奇。

行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竟然生出一丝莫名的亲切感。他们好奇地在朱高煦身后探出脑袋,一个个打量着堵住他们去路的人。

朱高煦缓缓下了马车,目光如炬,扫视了一下四周。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些围堵他们的土匪,粗略估计,这群土匪大约有五十多人。然而,与他想象中的穷凶极恶不同,这些土匪们一个个面容憔悴,面黄肌瘦,仿佛饱受饥荒之苦。更有甚者,连手中的刀都似乎难以握住,那盯着朱高煦等人的眼神,非但没有寻常土匪的凶狠,反而透露出几分惊慌失措,目光躲闪,不敢与朱高煦对视。

朱高煦的目光在土匪们身上稍作停留,便转向了另一辆马车。就在这时,马车的门帘被掀开,蓝兰闻声走了出来。她身旁紧跟着蓝运,两人一同来到了朱高煦面前。蓝兰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担忧之色,显然是对眼前的状况感到不安。

毕竟,这次朱高煦只带了十多个手下,而对面的土匪却有五十多人,人数上的差距一目了然。蓝兰看着对方人多势众,心中不禁为自己这边的安全担忧起来。

朱高煦自然察觉到了蓝兰的担忧,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毫不畏惧。他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开场。

突然,杨虎开口说道:“去,你去看看马车当中还有没有藏着人。”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虎一脸凶相地对着身边的小弟们吼道:“都给老子听好了!”然后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那辆马车的方向。

被他指到的那个小弟,战战兢兢地顺着杨虎的手指看去,只见马车周围,一群护卫们手持锋利的长剑,与他们对峙着。这些护卫们个个神情严肃,毫无惧色,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那小弟看着这场景,心里直发毛,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略微颤抖地对杨虎说道:“老大,您看他们那架势,我可真不敢过去看啊……不过,刚刚帘子掀开的时候,我倒是趁机瞅了一眼,马车里面确实好像没人了。”

杨虎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连去看一眼都不敢,还能干点啥?”然而,骂归骂,杨虎心里也明白,这些小弟都是他刚刚招募来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们哄过来。毕竟人都怕死,所以杨虎也不好太过为难他们。

杨虎骂完之后,转过头去,将目光落在了朱高煦一行人身上。他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扯开嗓子喊道:“你们谁是主事的?给老子站出来说话!现在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得水泄不通了,还想负隅顽抗不成?”

只是,杨虎这天生的小圆脸,就算他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也丝毫没有让人害怕的气质。相反,他这副模样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不是,我说兄弟,你们抢劫的时候好歹也要挑一下人选吧!”陈远嘴角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他上前一步,手中的长枪被他随意地掂了掂,发出“嗡嗡”的声响。他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土匪,仿佛看到了一群不自量力的小丑,“你看看我们这十多个孔武有力的汉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正规军啊!我们手中的兵器可不是吃素的,你竟然打劫我们?”

陈远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在他说话的同时,跟在他身后的那十多个护卫也一同上前一步,他们手中的长枪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风声,还张嘴吆喝一声:“哈!”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

这十多个护卫的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洪亮,气势磅礴,让人不禁为之侧目。他们的出现就像是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感觉。

旁边围着的土匪们被这样的气势一震,都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愕和畏惧的神色。就连土匪头子杨虎的瞳孔都微微一缩,心中不禁有些发虚。

然而,这毕竟是他们的第一单生意,杨虎可不想就这样被唬住。他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于是他硬着头皮,怒喝一声:“装腔作势!,不就是区区十多个人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这边的人可比他们多多了!”杨虎心里虽然有点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同时还不忘给自己的小弟们使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也跟着一起壮壮声势。

杨虎觉得自己一个人说话似乎有点缺乏底气,于是他提高了音量,对着身后的小弟们喊道:“嘿,兄弟们,你们看这些人,居然如此小瞧咱们!这怎么能行呢?来,让我们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听到杨虎的命令,众小弟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犹豫了两秒钟,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明白了杨虎的意图。于是,他们赶紧七手八脚地配合起来,有的人大喊大叫,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营造出一种强大的气势。

“哈!”“哈!”“哎呀!”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参差不齐,稀稀拉拉的,完全没有一点整齐划一的感觉,更别提什么气势了。甚至还有一个小弟,在模仿陈远等人挥舞兵器的时候,因为不太熟练,一不小心就打在了旁边的同伴身上。只听“啪”的一声,那个同伴立刻惨叫起来:“哎呀!我的胳膊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原本就有些混乱的场面变得更加滑稽可笑了。蓝潇潇见状,实在是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蓝兰虽然也觉得很好笑,但她毕竟有着良好的教养,所以只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像蓝潇潇那样直接笑出声来。

朱高煦惊得目瞪口呆,他原本只是想看个热闹,却没料到这场景如此滑稽可笑。“……”杨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皮像抽筋似的不停地抖动着。他心中暗骂这些小弟实在太丢人现眼了,虽然他们都是初次上岗,对工作流程不太熟悉也情有可原,但这表现也未免太过离谱了吧?

杨虎越想越气,怒不可遏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身旁的大树。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大树竟然被他踢出一个深深的凹陷,仿佛是被炮弹击中一般。杨虎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稍稍舒坦了一些,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实力的,不然怎么能让这些小弟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去劫道呢?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陈远,那张小胖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随着嘴巴的张合,脸上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活像个被惹急了的癞蛤蟆。杨虎恶狠狠地吼道:“别跟我废话!大家出来混,无非就是为了讨口饭吃。识相的话,就乖乖把钱交出来,不然等动起手来,你们未必是我们五十多人的对手。到时候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放心,我们只是求财,将你们身上的银两交出来,和和气气的,对双方都好。”杨虎一脸凶相地说道。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恐惧。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男子就迫不及待地凑到了他的身旁。

这个青年男子名叫刘二,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贪婪地盯着蓝兰三人,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大哥,还有那三个娘们,可都是一等一的绝色啊!”刘二兴奋地说道,“我们不如把她们也一并带走,这样岂不是更好?”

杨虎听了刘二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瞪了刘二一眼,呵斥道:“滚Nm的,刘二,老子没跟你说过吗?我们是正经土匪,只劫财,不劫色!你别坏了我们在道上的名声!”

刘二被杨虎的呵斥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继续谄媚地说道:“是是是,是小的多嘴了。不过小的并不是为了自己,只是觉得大哥到现在还没有成家,这几人长得貌美如花,倒是配得上大哥。小的这都是为了大哥您啊!”

杨虎看着刘二那副嘴脸,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刘二的后腰处,骂道:“少给老子废话!老子的事情还用得着你操心?赶紧去把他们的银两都搜出来!”

刘二动作迅速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仿佛刚刚摔倒在地的人不是他一样。他脸上没有丝毫对杨虎的埋怨之情,反而满脸谄媚地再次凑近杨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杨虎听到刘二的话,不禁对对面的三个女子产生了兴趣,他开始认真地打量起她们来。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蓝兰身上,因为蓝潇潇此刻正依偎在朱高煦身旁,显然是一对夫妻。而蓝兰的穿着打扮明显是已婚妇女的风格,杨虎心里暗自琢磨着,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有了夫君。如果没有的话,他杨虎倒也不介意将她纳入自己的麾下。

至于剩下的那个女子,杨虎只是匆匆一瞥便失去了兴趣。从她的装扮来看,显然只是个丫鬟。杨虎心想,自己如今好歹也是个山大王,若是抢个丫鬟回去当压寨夫人,岂不是太掉价了?而且,这个丫鬟和蓝兰相比,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相差甚远,他实在是有些看不上眼。

尤其是蓝兰,杨虎越看越觉得她美丽动人,简直是他生平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杨虎心跳加速,这种心动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让他无法忽视。

就连他的那些小弟们,也都一个个像饿狼看到了肥羊一样,对蓝兰垂涎欲滴。不过,他们毕竟是第一次当土匪,再加上老大杨虎还没有发话,所以尽管心里痒痒的,但也不敢随便乱说乱动。

刘二刚才之所以会突然提议,其实也是因为被蓝兰的美貌给迷住了。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冲动。

而杨虎呢,一想到蓝兰那如花似玉的面容和婀娜多姿的身材,心里就像有只小鹿在乱撞一样,不由得有些扭捏起来:“啊这这这……真是……”

一旁的陈远、朱高煦等人看到杨虎这副忸怩作态的样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们实在想不通,这个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当家,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呢?

就在朱高煦还在纳闷刘二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刘二终于缓缓地开口了。他的大嗓门也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就小了不少,听起来还有些怯生生的。

刘二先是在陈远等人身上扫视了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了朱高煦的身上。只见他笑嘻嘻地拱了拱手,对朱高煦说道:“嘿嘿,这位公子,看您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的,想必就是这行人的主事吧?在下有一事相问,不知这位夫人如今是否还是孤身一人呢?”

虽然刘二的话问得有些不太礼貌,但他这么问其实也是有目的的。毕竟,他对蓝兰可是一见钟情,如果蓝兰真的还是单身的话,那他说不定就有机会了呢!

蓝兰的面庞素净,宛如清水出芙蓉,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显得清新脱俗。众人观察着这行人的穿着打扮,看上去并不像是贫穷之人,但令人诧异的是,蓝兰身上竟然没有佩戴任何首饰,这很有可能意味着她已经失去了丈夫。

在场的众人皆是微微一怔,面面相觑。而朱高煦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嘴角含笑地看向蓝兰,心中暗自感叹:“我这年轻貌美的丈母娘啊,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如此惹人怜爱。”

然而,就在这时,蓝兰突然感受到了朱高煦的目光,她的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迅速泛起一抹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处。她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土匪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与蓝兰的羞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蓝潇潇的愤怒。她狠狠地咬着牙关,怒目圆睁地瞪着杨虎,厉声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小姐生得如此貌美如花,你却视而不见,反而去看那个老太婆,简直是瞎了你的狗眼!”

蓝潇潇心中愤愤不平,虽然她压根儿就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但她无法忍受自己被忽视的事实。她渴望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能集中在她身上,享受那些男人对她求而不得、心痒难耐的模样。可如今,这些人的目光却如同被焊住一般,牢牢地定在了蓝兰身上,这让她怎能不气恼呢?

气的蓝潇潇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她手里紧紧攥着的小手帕都快被她咬烂了。而朱高煦呢,只是淡淡地看了蓝兰一眼,便迅速将目光收了回来,然后重新看向杨虎,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啊,我就是这支车队的主事之人。我岳父的确已经离世了,不知道你询问我岳母这些事情究竟意欲何为呢?”

不过,让朱高煦心生疑虑的是,这些人真的如他们所言,是新城周边的百姓吗?怎么会没有一个人能认出自己的身份呢?而且看这些人的模样,似乎并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他们的目光一个个都显得呆滞无神,仿佛真的对他一无所知。

然而,杨虎并没有察觉到朱高煦的异样目光,听到朱高煦如此反问,他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可能有损自己山大王的威严形象,于是他连忙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又扯开嗓子大声问道:“是这样的,兄弟我呢也不愿意伤了和气,真要打起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太好,毕竟大家都不容易,都是为了生活嘛。既然你们不想给钱,那我也不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不过呢,我这里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你们免于一难,又能让我满意,你们不妨听听看。”杨虎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接着说道:“将这位夫人送给我,今天就放你们一马!”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蓝兰,仿佛她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蓝兰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蓝潇潇身后躲了躲。

杨虎见状,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你们好好想想,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而且还是一个寡妇。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多可怜啊!嫁给我不是正好吗?我虽然是个土匪,但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绝对不会亏待她的。这样一来,她也有个依靠,你们也不用再为她担心,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着,杨虎又把目光转向蓝潇潇,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表态。

就在这时,蓝潇潇突然注意到杨虎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把他当成了蓝兰的孩子。他这才意识到,原来杨虎是因为看到他和朱高煦站在一起,又听到朱高煦说蓝兰是他的岳母,所以才会误会。

杨虎见蓝潇潇没有说话,以为他在犹豫,于是趁热打铁地说道:“你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一直独守空房吧,孤苦一生吧?嫁给我不是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而且我保证会对她好的,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蓝潇潇实在忍不住了,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关我屁事,她守寡守去呗!”

“我杨虎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现在生不逢时,但这只是暂时的!”杨虎自信满满地说道,他的声音洪亮,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短短三天时间,我就聚集了近百的手下,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啊!”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周围的人,仿佛在向他们展示自己的实力。

“再给我一段时间,我的成就将会不可想象!”杨虎继续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辉煌。“我可是成长型的选手,潜力无限啊!”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骄傲地挺了挺那圆滚滚的肚子。

杨虎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旁边的朱高煦,他突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朱高煦长得十分俊俏,眉清目秀,而自己则是浓眉大眼,眉眼沉稳。虽然都是帅哥,但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当然,我和你这个小伙子可不一样。”杨虎赶紧补充道,试图挽回一些面子,“你是长得俊俏,眉清目秀,而我则是浓眉大眼,眉眼沉稳,各有各的特点嘛。大家都帅,只是帅的程度不一样而已。”

杨虎说完之后,在刘二的带领下,众小弟们立刻齐声高呼:“老大威武,老大威武!”然而,他们的声音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就好像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一样。

听到这话,朱高煦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调侃地问道:“你想当我岳父?”

陈远等人站在一旁,脸上都挂着戏谑的笑容,悠然自得地看着杨虎像只被耍弄的猴子一样,在那里上蹿下跳。杨虎的滑稽模样实在是令人发笑,仿佛他就是一个专门供人取乐的小丑。

就在这时,刘二突然开口说道:“大王,我看这个小丫头也挺可爱的嘛,而且我也尚未成家。要不您就做个主,把这小丫头许配给我吧?”

其实,刘二之所以不要蓝潇潇,原因有二。首先,他的地位还不够高,恐怕难以得到蓝潇潇这样的美人。其次,如果朱高煦等人真的因为害怕而把蓝兰送给杨虎,那么朱高煦就会成为杨虎的女婿。到时候,刘二肯定会被朱高煦穿小鞋,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然而,杨虎对于刘二的请求完全置之不理。他似乎对朱高煦的疑问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见他学着平日里见到的那些酸腐书生的样子,把大刀绑在腰间,然后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有什么不行的吗?”杨虎一脸不以为意地说道,“不过兄弟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干一行爱一行嘛,既然咱是土匪,自然要干一些土匪该干的事情。我这也是给你个面子,不然的话,我硬抢你又能如何?你要是不愿意把女人交出来也行,那就把钱都交出来吧,就看兄弟你怎么选了!”说着,杨虎困顿地打了个哈欠,言语之中透露出一种他已经吃了大亏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远终于忍不住了,他突然像被点了笑穴一样,捧腹大笑起来。这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杨虎被他笑得有些发懵,不禁歪了歪脑袋,原本肉嘟嘟的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疑惑和不满。

“有这么好笑吗?”杨虎沉着脸,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地发问。

陈远见状,连忙起身,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伸出手指,在空中朝着杨虎点了点,缓了缓气后说道:“你说你要娶这位夫人?哈哈,你可知道这位夫人是什么身份?”

杨虎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如炬地上下打量着蓝兰。他心里暗自思忖,像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有点背景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如此出众的容貌,往往都伴随着一定的身份和地位。

不过,杨虎对此早已有所准备。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毕竟,现在可是他占据着主动权,就算条件差一点又如何呢?他才不会被这点小状况影响到。

杨虎不仅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还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见他歪着头,将手放在耳朵边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同时还朝着陈远挤了挤眼睛,挑衅地说道:“来,让我听听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好让我也震惊一下!”

面对杨虎如此嚣张的挑衅,陈远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心中暗骂,这家伙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不过,陈远并没有被杨虎的态度激怒,他只是在心里暗暗期待,希望等会儿杨虎不要被吓得尿裤子才好。

想到这里,陈远的心情竟然也放松了下来,他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那你可听好了!”陈远不紧不慢地说道,然后用手指了指蓝兰,接着说道,“此人正是新城四夫人的亲娘!”

话音未落,只见朱高煦带来的那些护卫们,纷纷齐刷刷地朝着蓝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蓝潇潇,她气得银牙紧咬,心中暗骂,该死的,为什么如此出风头的人不是自己呢?

蓝潇潇满脸怒容地瞪了陈远一眼,心中暗骂:“这个该死的贱奴,居然敢对本小姐如此无礼!等我掌控了朱高煦的后院,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伙!”

此时,原本喧闹的数十人突然安静下来,仿佛被蓝潇潇的气势所震慑。刘二则吓得双腿直打颤,他战战兢兢地看着杨虎,结结巴巴地问道:“老……老大,你……你说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杨虎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地给了刘二一个后脑勺,没好气地骂道:“真个屁!他说啥就是啥啊?那我还说我就是朱高煦呢,我是吗?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么没脑子的小弟!”

杨虎越说越气,觉得这几个小弟真是愚不可及。他接着说道:“四夫人的老爹正值壮年,现在城主的名声如日中天,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动城主的岳父一根汗毛?嗯?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刘二被杨虎这一顿训斥,吓得脸色发白,他干笑一声,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嘿嘿,老大,您说得对,确实是这个理儿。主要是我们现在就在朱高煦的地盘上打劫,一听到朱高煦的名头,心里就忍不住发颤,心虚得很,所以才没有仔细想过这些。”

“再者,你看看这些人穿着,一看就是商家的家丁服装,哪有一点官差的样子?既然是四夫人的娘亲,那身份肯定不一般,为什么不直接派新城的士兵护送一下呢?我就不信四夫人的娘亲到达码头之后,那边的官员会不派人一起护送。”杨虎得意洋洋地扬起脑袋,心中暗自思忖:“哼,我杨虎能成为老大,可不仅仅是靠这强健的体魄,这脑子也是一等一的好使啊!你们看看我这分析得是不是头头是道?”

一旁的陈远听着杨虎的话,却是一脸的无语。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心里暗暗叫苦:“这还不是因为军服弄脏了嘛!码头本来就是为过往的商户们准备的,这酒楼里最多的就是下人们穿的这些普通衣服了,我们自然也只能换上一套了。”

杨虎见状,更是不屑地挖了挖鼻孔,嘲讽道:“哈哈哈,还想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糊弄我?你们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居然在新城这边都敢假装朱高煦的亲戚!”

陈远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他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算了:

“说实话都没有人相信,反倒是我要问问你,既然你知道这是新城附近,你们是怎么敢当土匪的,就不怕新城士兵将你们给铲平啊?”陈远满脸狐疑地看着杨虎,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难道真的有什么依仗不成?一旁的朱高煦也是一脸好奇,他同样想不明白,这些土匪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

然而,面对两人的质疑,杨虎却只是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兄弟,你们离开新城好久了吧,现在新城都自身难保了,那还能顾得上我们?”

杨虎的话让陈远和朱高煦都愣住了,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新城竟然已经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这可是他们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就在两人还在消化这个消息的时候,杨虎却突然又得意洋洋起来。他双手叉腰,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色,继续说道:“还不是我杨虎有着敏锐的官场嗅觉,第一时间感觉不对劲就立刻成立了自己的队伍。就算往后新城丢失,我们兄弟也有自保的实力。到时候若是能顺便抢一些新城流出来的好东西,那就更完美了。拿到核心技术,猥琐发育一段时间,说不定还能和燕王分庭抗争,逐鹿天下呢,哈哈哈哈!”

杨虎越说越兴奋,最后竟然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称霸天下的那一天。

“……”陈远等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杨虎,仿佛他是一个来自外太空的生物。这也太离谱了吧?难道这个人真的是精神病患者?

就在这时,朱高煦突然回过神来,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杨虎话中的一个关键信息:“等等,你说现在新城自身难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杨虎的幻想,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

杨虎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就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一样。他挑衅地朝朱高煦勾了勾手指,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想知道啊?嘿嘿,那简单,只要你把你的岳母许配给我,我就告诉你。”

朱高煦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的面部肌肉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硬得让人担心会不会突然裂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头疼欲裂地朝陈远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陈远,你去让这个神经病好好说话!”

然而,朱高煦的这句话却像是点燃了杨虎的火药桶一般,他的反应异常激烈。只见杨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瞬间警惕地朝后跳了一步,同时让他的几个手下迅速挡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了一道人肉盾牌。

等感觉稍微安全一些之后,杨虎这才继续叫嚣道:“怎么滴,你还想动手不成?哼,那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了!”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装出一副很凶狠的样子。

“兄弟们,给我上!谁抢到的金银,咱们就平分!至于那个娘们儿,嘿嘿,你们老大我这次只要她!”杨虎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们如饿虎扑食般冲向了目标。

杨虎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毕竟多年的教育告诉他,强抢女人是极不道德的行为。然而,经过这短短十多分钟的交流和对话,他渐渐习惯了这种恃强凌弱的感觉。

“我本来就是个土匪啊,抢钱和抢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呢?”杨虎心中暗想,“更何况,面前这个寡妇确实长得美艳动人,让人垂涎欲滴。”想到这里,他不禁用舌头舔了舔上嘴唇,露出一副贪婪的模样。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杨虎满心期待的时候,仅仅十多秒钟之后,他的脑袋就被陈远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杨虎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他双手撑地,胳膊用力,拼命地想要把脑袋上的人掀翻。但陈远的脚就像一座山一样,稳稳地压在他的头上,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给您道歉!”杨虎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硬茬,连忙求饶起来。

而站在远处的刘二则抱着长刀,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想要放狠话,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和他一样,众小弟们都站在周围,一个个怒目圆睁,口中不停地怒喝着,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他们都站得远远的,似乎只要情况稍有不对,就会立刻转身逃跑。

杨虎看着这些胆小如鼠的手下,心中简直要骂娘了。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光喊有什么用?给我上啊!杀了他们!”然而,他的呼喊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些小弟们依然只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杨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一个照面之下就被陈远给轻易拿下。那陈远简直就像关云长在世一般,手中的长枪如同蛟龙出海,横扫过去,轻而易举地就将挡在杨虎面前的几个手下给挑飞了出去。眨眼之间,陈远便如鬼魅般杀到了杨虎的面前。

杨虎见状,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连忙举起手中的大刀,想要与陈远一决高下。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还没等他将大刀提起来,陈远的长枪已经如闪电般刺来,准确无误地打在了杨虎的手背上。

杨虎只觉得手掌一阵剧痛,手中的长刀也随之“铛”的一声掉落在地。他还来不及反应,陈远的长枪便再次如毒蛇般袭来,直取他的咽喉。杨虎只觉得脖子一疼,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落到了陈远的脚底下,而他的那些手下们,则都远远地站在一旁,根本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杨虎心中暗叹,这陈远的武艺果然厉害,取敌将首级简直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好一个陈远!

而自始至终,朱高煦的其他护卫们都如同雕塑一般,稳稳地立在原地,没有丝毫要动手的迹象。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陈远一个人在那里尽情地表演,仿佛这场闹剧与他们毫无关系。

此时此刻,杨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陈远一个人就已经让他的小弟们吓得不敢动弹,若是朱高煦的其他护卫们一同出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杨虎现在别无选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投降认怂,以保住自己的小命。只见朱高煦慢慢地蹲下身子,与杨虎面对面,然后朝着陈远使了个眼色。陈远心领神会,稍稍松开了踩在杨虎右脚上的力道,但也仅仅只是让杨虎稍微好过一点而已,想要站起来还是痴心妄想。

然而,即便如此,陈远依然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兄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一个区区三流武者,竟然也敢在新城边上如此嚣张跋扈、作威作福,你这不是明摆着对新城士兵的一种侮辱吗?”

杨虎听了这话,羞愧得无地自容,他真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仅仅一招就被对方给轻松拿下,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朱高煦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示意陈远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陈远见状,很是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杨虎这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心中对朱高煦充满了感激之情。

“说吧,什么叫新城自身难保?给本公子说清楚的话,或许还能饶你一命!”朱高煦摸着下巴,面露疑惑之色。他心里暗自思忖,按常理来说,新城应该是坚不可摧、固若金汤的,怎么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呢?

见朱高煦似乎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杨虎解释道:“公子,您有所不知啊!别看之前新城那可是风光无限、如日中天呐,但那都是因为它背后有燕王撑腰啊!可如今,燕王他老人家突然想要收回新城,这可叫我们这些人如何是好呢?”

说到这里,杨虎可能本身就是个话痨,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嘀咕起来:“公子,您知道吗?昨日新城里的大夫人,她在前往新城的途中,竟然遭到了北平士兵的偷袭!这可真是太可怕了!更糟糕的是,连新城的马管家都惨死在去新城的路上了!您再看看现在新城里的人,一个个都吓得跟什么似的,除了紧闭门户、不敢出门,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朱高煦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之前他曾听说过新城和北平之间存在一些矛盾,但他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认为这不过是一些小摩擦而已。然而,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在说话的时候,杨虎一直密切地观察着朱高煦的表情。当他看到朱高煦并没有打断他的意思时,他稍稍挪动了一下屁股,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舒适地趴在那里,然后继续说道:“依我之见,这新城迟早会落入北平那些官员的手中。到那时,新城里的百姓恐怕就再也过不上好日子了。”

朱高煦的思绪突然被杨虎的话打断,他停下思考,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审视着杨虎。难道这个家伙竟然是个对新城极度崇拜的极致主义者?

尽管他对北平的做法有些不满,但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挽回,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然而,他坚信,既然自己如今已然归来,那么所有的难题都将不再是问题,定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解决。

杨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露出些许尴尬之色,缓声道:“倒也并非如此,我们皆是从各地赶来的百姓,听闻新城的生活颇为不错,故而前来投奔。只是,一直未能如愿进入新城生活,只得在新城周边的村落中谋求生计罢了。先前朱高煦统治新城之时,我们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但若是北平的那些官员来管理新城的话,我觉着当山贼肯定会过得十分滋润呢。”

言罢,杨虎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将目光投向上方的陈远,继续说道:“兄弟,你可晓得,海上的商船归来后,其运输货物都必须要经过这条道路。你且想想,若是我们能够霸占这条道路,那得赚取多少财富啊!”

说到此处,杨虎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在向他招手。“而且,如今其他人尚未察觉到此商机,唯有我杨虎独具慧眼,提前布局,稳固自身实力。待到将来,我杨虎必定能够做大做强,成为这一方的霸主,那岂不是美事一桩?此时此刻,正是事业刚刚起步、急需用人的时候,杨虎一脸认真地对陈远说道:“兄弟,你实力如此强大,不如加入我们吧!我可以给你一个二当家的职位!”

陈远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虎,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他心里暗自嘀咕:“这杨虎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可是朱高煦唯一的徒弟啊!放着这么好的身份不去当,反而要去一个破山寨当什么二当家?而且,谁知道这个山寨能不能撑过两天呢?”

陈远越想越觉得可笑,他忍不住反驳道:“杨虎,你是不是在这里胡言乱语啊?我怎么可能去一个破山寨当二当家呢?就算我真的要当土匪,以我的实力,直接当大哥不好吗?何必屈居人下呢?”

朱高煦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手,为杨虎送上了一阵掌声,同时说道:“呵呵,有抱负啊!”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行为竟然让杨虎更加得寸进尺起来,只见他满脸谄媚地说道:“哎呀呀,您瞧瞧我这没眼力见儿的,您才是真正的大老板啊!我刚才居然把您给忽略了,这可真是我的不对呀。公子,您觉得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呢?”

接着,杨虎又继续说道:“您看啊,您肯定是个大商户,手里头肯定有些闲钱吧。要不这样,您给我投点钱,就当是我的第一桶金啦!等我将来发达了,一定给您安排一个安稳的住处。您也不用付出太多,只要把您的丈母娘嫁给我就行啦,这样咱们也算是亲上加亲啦!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您在暗处,我在明处,咱们俩精诚合作,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说着说着,杨虎似乎越来越兴奋,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陈远,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辉煌的未来。

然而,面对杨虎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求,陈远却只是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看着杨虎那张一脸真诚的脸,心中不禁感叹:这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随后,朱高煦伸出手,轻轻地在杨虎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一脸关心地问道:“兄弟啊,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啊?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可是个阶下囚哦!”

朱高煦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扫过了周围的每一个人。当他的视线与那些土匪们交汇时,那些人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似乎不敢与他对视。

朱高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他轻声说道:“呵,看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如此怯懦,连与我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你的这些手下,他们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陈远的对手。就凭你们这样的实力,你竟然还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杨虎听到朱高煦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他显然有些挂不住脸面。然而,他还是强作镇定,嘴硬地回应道:“我只是暂时处于劣势而已,这并不代表我永远都会这么弱。太祖皇帝当年不也是从一个和尚开始起家的吗?他都能成就一番伟业,我杨虎又有何不可呢?我还年轻,我相信只要我有勇有谋,将来必定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业。你今日不肯投资于我,日后恐怕会后悔莫及。”

朱高煦听了杨虎的话,不禁哑然失笑。他实在想不通,杨虎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口气,竟然敢将自己与朱元璋相提并论。要知道,朱元璋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强大是整个历史上都鲜有人能与之相比的。而杨虎呢?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土匪头子罢了,两者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然而,与朱高煦一行人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其他的土匪们。他们对杨虎的话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表现得十分淡定,仿佛早已习惯了杨虎的这种夸夸其谈。

很明显,这些人平日里肯定没少被杨虎的那些话所影响,以至于他们原本已经准备好随时逃跑的脚步,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突然就停了下来。不仅如此,他们还站在原地,嘴里不停地哦哦哦地呼喊着,仿佛杨虎就是他们的救世主一般。

其实,这些人本来就是因为战争而变得无家可归的可怜百姓。他们在来到新城之前,就已经遭受了各种创伤,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然而,当他们满怀希望地来到新城后,却发现这里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他们所期望的生活。于是,他们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杨虎的身上,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跟着他一起飞黄腾达。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朱高煦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对于新城人口众多的状况早有耳闻,而且对新城外那些自发形成的大大小小的村庄也有所了解。只是,当时他已经答应了朱高煦只要新城这一块地皮,所以想要再继续索要地皮来扩大城池,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朱棣在这之后也开始对各地进行改革,再加上如今土豆等作物的产量增加,其他地方的生活很快就会好起来。到那个时候,这些百姓自然也就不会再留恋新城外面的生活了。

当然,想要将这座城池改造成如同呵新城一般,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朱高煦所管理的不过是区区一座城池罢了,让他去管理如大明这般庞大的摊子,他根本就无能为力。到时候,不仅需要耗费巨额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而且还会面临诸多棘手的问题,需要考虑的事情也会成倍增加。

然而,当朱高煦凝视着眼前这些可怜之人时,他心中并没有丝毫想要将他们斩杀的念头。他缓缓低下头,目光再次落在了杨虎身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问道:“你且看看我这容貌,长得如何?”

被突然这么一问,杨虎不禁微微一怔。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不是正在谈论正经事吗?况且自己此刻还被朱高煦等人踩在脚下呢,怎么突然就问起他长得好不好看这种问题来了?这到底是什么路数啊?

不过,眼下杨虎的性命可就捏在朱高煦的手心里呢,他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他连忙谄媚地回答道:“公子您的面容犹如惊鸿一瞥,举世无双,绝对是我生平所见过的最为俊美的男子。都说朱高煦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但依小人之见,您与他相比,简直就是不相上下啊!”

当然,这些话也绝对称不上是纯粹的谄媚奉承,毕竟朱高煦的容貌确实堪称倾国倾城,无论由谁来评判,恐怕都难以说出半句不好听的话。只见朱高煦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显然对杨虎的回答颇为满意,于是颔首示意,表示认同,紧接着继续追问道:“那么依你之见,这世间像我这般英俊潇洒之人是否众多呢?”

面对朱高煦的问题,杨虎并未有丝毫迟疑,当即回答道:“自然是不多的!”他的语气异常坚定,似乎对此深信不疑。

听到杨虎如此回答,朱高煦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再想一想,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即我便是那朱高煦呢?”

“那不可能……”杨虎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话刚到嘴边,他的目光突然与站在一旁、整整齐齐排列着的一排护卫交汇。那一排护卫个个身材魁梧、神情严肃,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此刻他们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杨虎,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上演。

杨虎心中猛地一紧,原本到了嘴边的“不可能”三个字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再联想到之前陈远等人所展现出的高强武功,以及这位绝色美人的陪伴,还有他们一下船便能立刻乘上马车的待遇,杨虎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绝望。

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异常,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最后,他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我……”

蓝潇潇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她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直直地落在杨虎身上,仿佛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从一开始,蓝潇潇就对这些土匪充满了鄙夷,她觉得他们就像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竟然妄图挑战她这样的强者。

而此时的杨虎,完全被蓝潇潇的气势所震慑,他的那些小弟们更是一个个惊恐万分,直接匍匐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遇到如此厉害的人物,而且还是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这些土匪们之所以没有认出朱高煦,其实也情有可原。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他们连新城都没有进去过几次,更别提见到朱高煦本人了。再加上朱高煦向来行踪飘忽,宛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一睹他的真容。

虽然他们曾经见过朱高煦的画像,但由于长时间的奔波和生活的艰辛,那些画像在他们的记忆中早已模糊不清。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真的与朱高煦面对面,而且还是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

直到现在,当朱高煦亲口提到自己的身份时,他们才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杨虎更是吓得结结巴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难道说,陈远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竟然都是真的?

杨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寡妇,她竟然真的是朱高煦的丈母娘!而自己刚刚还大言不惭地想要当朱高煦的老丈人,这可如何是好?杨虎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暗叫不好,这下可真是完蛋了!

他苦笑着,脸上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然后战战兢兢地看向朱高煦,结结巴巴地说道:“城……城主,您……您回来了啊!”

朱高煦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是啊,我回来了,再不回来,你怕是都要跟我爹掰掰手腕了。”

听到这句话,杨虎的呼吸猛地一滞,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多么的荒唐和愚蠢,竟然在朱高煦面前说出那样的话来。他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心中懊悔不已,自己一定是得了失心疯,才会如此口不择言。

杨虎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地求饶,嘴里不停地说道:“城主,刚刚小的是在胡说八道呢,小的哪里敢和燕王相提并论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磕头,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自己的罪过。

跟在杨虎身后的小弟们也都被吓得够呛,他们纷纷跪在地上,像捣蒜一样不停地磕头,嘴里也念叨着求饶的话语。此时此刻,就算让他们逃跑,他们也绝对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朱高煦见状,只是随意地挖了挖耳朵,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行啦行啦,别再啰嗦这些没用的了。你刚才不是说你现在有近百的手下吗?那剩下的人都躲到哪里去了?”

杨虎心中稍微有些犹豫,毕竟他并不确定自己主动交代之后,朱高煦会如何对待他。然而,当他想到朱高煦的能力时,他意识到朱高煦要查到剩下的人在哪里简直易如反掌。与其让朱高煦自己去查,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说不定朱高煦还能对他手下留情。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杨虎终于鼓起勇气,期期艾艾地开口说道:“他们……他们都在我的山寨里,我们是轮班倒的,今天刚好轮到他们休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心虚。

朱高煦听完杨虎的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哦?你们倒是挺人性化的嘛!”他揉了揉眉心,似乎对杨虎等人的行为感到有些无奈和心累。

稍稍沉默了片刻,朱高煦接着说道:“你现在就回山寨,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然后一起去新城自首。看在你是初犯,而且没有伤人性命的份上,我可以从轻发落,让你先进去蹲几年大牢。”

杨虎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朱高煦,结结巴巴地问道:“城……城主,您不杀我们?”要知道,这件事情说小了是抢劫未遂,说大了可是造反啊!他万万没有想到,朱高煦竟然只是让他去坐几年牢而已。

朱高煦见状,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反问道:“怎么,你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

杨虎被朱高煦的反问吓得一哆嗦,他连忙摆手,语无伦次地说道:“没……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嘴快而惹恼了朱高煦,导致原本的从轻发落变成严惩不贷。

朱高煦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然后用一种严肃的口吻警告道:“但是,你们必须要乖乖听话。如果到时候我发现有谁没有去自首,一旦被我逮住,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你们应该清楚,要想把你们找出来,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听到这话,杨虎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速度之快,仿佛生怕朱高煦会突然改变主意。他连忙应道:“是是是,小人绝对不敢有丝毫怠慢!”

接着,朱高煦的目光落在了刘二身上,他毫不掩饰地对杨虎等人说:“还有那个小子,行为举止有些不太规矩。你们去自首的时候,记得跟衙门的人提一下,让他多判几年。”说着,他还特意指了指刘二。

刘二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朱高煦给盯上,这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然而,还没等刘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杨虎等人便已经无需朱高煦再多言,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手脚麻利地将横在路中间的大树搬到一旁,为朱高煦等人让出了一条通道。

朱高煦见状,也不再理睬杨虎等人,带着自己的人径直离去,留下杨虎等人站在原地,目送他们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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