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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赵福生一扫第一次与‘罗六夫妇’碰面时的强硬、冷漠,宛如变了一个人般,露出柔和、亲切的笑容。

她的话变相的解释了棺材的来路。

罗六、孙三娘子心下一松。

一听她是万安县人士,罗六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

“万安县?不知是县里哪户人家?我早年也在县里行走过。”

他表现得极为憨厚,说完这话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

赵福生心中冷静的将两次与‘罗六夫妇’碰面时的场景、对话相比较,脸上却恰好处的露出几分好奇神色:

“我们是城南人士。”

她一说完,罗六就道:

“城南?我倒知道那边有个要饭胡同。”

赵福生眼睛一亮:

“那也离得不远。”

“可是巧了。”罗六一听这话,也是大喜:

“不知你们是哪一户人家,说不定早年与你们家人也打过交道呢。”

说完,又故意追问:

“诸位贵客是一家的吗?”

“是的。”刘义真点头。

赵福生微微一笑,眼神闪了闪,问道:

“说了半天,你们二位呢?是什么来路?”

她问完,又装出有些戒备的样子。

罗六将她的眼神尽收眼中,见她这会儿才害怕,只当她是哪户人家小姐,应该略受家中长辈的宠,没见过多少世面,却又比一般寻常人家的女孩儿多了几分胆色。

他憨厚笑了一声,道:

“是我们失礼,只顾着问客人来路,忘了报自家家门了。”

话音一落,他扭头看了孙三娘一眼,这才自我介绍:

“我姓罗,家里行六,人称罗六,这位是孙三娘子,是我的同门师姐。”

情景重置后,赵福生等人又一次与鬼雾之中走出来的罗六二人相见,这一次的‘罗六夫妇’表现憨厚、老实,但是他说的话却与先前头一回见面时截然不同。

如果赵福生猜测没错,镇魔司五人陷入鬼梦之中,被梦中厉鬼困住。

而鬼梦内的‘人’不知自己死了,也被困于鬼梦中,自然不知道自己之前‘死’了,也不明白自己此时说的话可能会与‘上一次死亡’时相悖,继而露出马脚。

从与这两人两次对话可以推测得知:二人确实是行脚商人,名字没错,罗六在生时也曾去世万安县,但是这两人的关系错了。

赵福生心中有数了,却不动声色,装着没听出他的破绽:

“原来如此,你们是师姐弟,是跟着师父学什么的?唱戏吗?”

“哈哈哈。”罗六一听这话,不由放声大笑:

“你说笑了,我这模样,哪里能唱戏啊。”他抓了抓大脑袋,将本来就扎得不太稳固的发髻抓松了些,头皮屑在半空中乱飞,张传世虽说怵这两人是厉鬼,但见他这模样,却不由自主露出鄙夷的神色,伸手挡锅:

“你仔细一些,毛都落锅里了。”

“是是是——”

罗六有些尴尬的停手,又道:

“我们学的是把戏,跟人表演杂活的。”

说完,变戏法似的将插在腰间的拨浪鼓拿了出来,递到蒯满周面前晃了一晃,手指搓动间鼓上两条细绳摆动,两粒木珠敲击鼓面,发出‘咚咚’声响。

“娃娃,我给你变个戏法看。”

他‘呵呵’笑了两声,见蒯满周对拨浪鼓不大感兴趣,便将这玩具把柄在指掌间摇甩转动,鼓点飞甩,声音不绝于耳。

蒯满周不为所动,冷冷看他。

这样的杂耍一般来说对小孩是百试百灵的。

此时的孩子大多没见过世面,一个小玩意已经足以令孩子心动了,哪知蒯满周却并不在意。

反倒这孩子眼睛黑白分明,盯着罗六看时,一种没来由的惊悸感便油然而生。

真是邪门了!

罗六也是个老江湖了。

他意识到这一招吸引不了目前小孩的注意,便又道:

“我再变!”

说完,手指一伸、一缩,那原本在他掌间弹跳的拨浪鼓一眨眼间消失,取而代之是一把木制小弓被他握在手中。

“嘿嘿,你这戏法你没见过吧?”

他挤出笑意,对蒯满周道。

孙三娘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丫头看了赵福生一眼,眼里带着询问,赵福生点了点头。

蒯满周就伸出手来,往罗六掌心摸去。

罗六心中松了口气,道:

“来,拿去耍吧——”

他话没说完,便见蒯满周的手指在他掌心里拈了一下,接着用力一弹。

‘嗖’的声响,只见一根细如发丝的透明线被蒯满周蛮力扯断,且在罗六掌心划过。

因速度过快,罗六最初还没觉得疼,直到血从伤口沁出,他才后知后觉的‘嘶’了一声。

“你这——”

罗六一受伤顿时暴躁,压不住脾气正要翻脸,但关键时刻,孙三娘狠狠伸指在他腰侧一扭。

疼痛找回了他的理智,他顿时将嘴唇抿住。

赵福生一行共有五人。

除了张传世、孟婆上了年纪,蒯满周还年幼,但刘义真可是真正的正当壮年,且看起来强壮极了。

罗六一旦惹怒了这一行人,光是刘义真一个就能将他与孙三娘收拾了。

想到这里,他挤出笑容:

“你这孩子——”

说到这里,他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赵福生,似是指望她管教自家的孩子。

但赵福生却装着没看到他的眼神一般,只是笑而不语。

蒯满周捏着一截断线。

那线雪白且细,一头连在袖口中,她轻轻一扯,线将藏在罗六袖口里的拨浪鼓拉出来了。

“一下找到了。”蒯满周冷冷的道。

与赵福生藏东西的手段相比,罗六的戏法拙劣又无趣。

赵福生喊了一声:

“满周。”

小孩将拨浪鼓往地上一丢,坐回了她身侧,又拿起枯草编起来了。

“……”

罗六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怒火,将掉落在地面上的拨浪鼓捡起来握在手中。

“看样子小姑娘不喜欢这个戏法了,我还有其他戏法可变——”

罗六的话令蒯满周又抬起了头:

“还能变什么戏法?”

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小孩注意,罗六精神一振,忙又道:

“我还会喷火、吞剑,铁枪锁喉,胸口碎大石——”

他说到这里,蒯满周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赵福生心中冷笑。

听到这里,她几乎可以判断这罗六与孙三娘恐怕不是什么好货色。

罗六之所以吹得天花乱坠,无非是要引起小孩的兴趣。

可这两个人可是看走眼了。

蒯满周可非一般的小孩,且她驭鬼后心性大变,她此时的想法与罗六所想的截然不同。

她定了定神,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小孩眼里的亮光暗淡了下去,嘟了下嘴,露出不情愿的神情,又重新将注意力落到了草编之上。

赵福生问孙三娘:

“对了,你们是本地人吗?对这十里坡熟不熟?”

孙三娘本来见罗六与蒯满周说话,正满脸笑意,接着见小孩又突然不理人了,心中不由暗骂了一声。

随后听赵福生问话,她便强忍不快,打起精神回话:

“熟哩,我是十里坡本地的,附近十里八乡我都熟得很哩。”

“早前十里坡不是这样的,怎么才两年不来,这里就变样了?”赵福生问道。

孙三娘虽说仍在笑,但赵福生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笑容变得有些敷衍了。

女人的目光冷了下去,神情审视一般的在她身上打量,有种皮笑肉不笑的阴冷感。

半晌后,她不冷不热的答了句:

“客人是万安县人,老家又在哪个方向,怎么抬着棺材就往十里坡来了?”

赵福生听出了她话中的戒备之意。

孙三娘不是好人,此时提及十里坡的过往,她心怀戒备,兴许是与赵福生等人是从县城里来有关。

她虽说是女流,但比罗六更能沉得住气,心思要深得多。

赵福生道:

“我家早前是做收香生意的,近几年家里出了些事,两年不来这里了。”她顺口答道:

“两年前来的时候,这里还草木丰沛呢,哪知这一次来,差点儿路都不认识了。”

她提及‘收香’,却并没有完全打消孙三娘疑惑。

十里坡内盛产香料并不是什么秘密,是远近闻名的。

赵福生索性又道:

“这一次走这边,本来是答应了一个人的嘱托,在回家途中顺道帮人带句话,哪知走到一半山路难走,车毁了,我们一家便没法子,只好乱走。”

她说话半真半假,孙三娘听闻这话点了点头,看这女人神情,也没有全信。

“走到天黑了,幸亏遇到了这样一座庙,便停下来暂时歇歇脚,准备等天亮之后再找人问路。”

孙三娘就笑:

“不知客人要带话去哪家?我们师姐弟都是同门,又对这十里坡很熟,你要说了,我们说不定也能帮忙指条路。”说完,她伸手想去摸腰侧的烟斗,但手指刚一碰到,又停住了。

赵福生深知人性复杂。

她看得出来,罗六、孙三娘认为她年纪幼小,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较好拿捏。

可这样的问题若是她轻易答了,且回答得太流畅,这两人疑心重,说不定就要生疑了。

面对孙三娘的问话,赵福生故意迟疑了片刻,脸上露出怀疑之色,有些紧张的盯着孙三娘看。

她这样的表现反倒符合一个有些小聪明,但经事不多的稚嫩少女模样。

孙三娘放心的将烟斗扯了下来,又伸指从烟袋里掐了一小撮烟丝,放进烟筒中。

“你放心,我们师姐弟也不是什么坏人,大家相逢即是有缘,反正指条路,若客人听得高兴,赏口水喝。”

说完,她将烟杆叼进嘴中,含着烟杆偏头去点火。

借着点火的动作,她眼角余光观察赵福生的一举一动,果然见赵福生听了自己话后,似是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

‘嗤。’孙三娘心中冷笑:还是个嫩雏。

赵福生就笑道:

“我是替流土村的杨家托话的,他家的二女儿嫁到了十里坡内的黎家坳,最近据说刚有喜了——”

“黎家坳?姓杨的?”孙三娘烟也不点了,以手指将烟杆捏住,转头去问罗六:

“是黎有禄家的那个吗?他家婆娘像是姓杨,是万安县城外一个什么村的。”

罗六的大脑袋摇了摇头:

“具体不清楚,但是黎有禄家的媳妇确实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孙三娘听这闻这话吃了一惊。

罗六隐晦看了她一眼,接着含糊不清道:

“上回她婆婆来找我,说是儿媳怀孕,要积阴德。”

二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接着都转头来看赵福生。

却见赵福生神情懵懂,像是没有听懂二人的话,心中不由一松,接着再看年纪最大的孟婆、张传世,却见两人仿佛事不关己,只是听着闲话,半点儿没有察觉什么怪异之处。

看来这是一对老糊涂!

孙三娘子心中大石落地,神情顿时亲热了许多:

“原来果然是熟人,黎有禄家我可熟了,我跟他老娘也是时常往来的,回头天亮了,我带你们过去就是了。”

赵福生装着没看出她的算盘,道:

“那可太好了。”

寒暄完后,她直接就问:

“孙三娘,这十里坡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看一切都变样了?这泥庙以前还是绿树环绕、荆棘杂藤的也多,这次来竟然一根杂草也没有了。”

孙三娘就道:

“这事儿可说来话长了。”

赵福生笑了笑,再问:

“对了,你们先前进来时,我听你们说这野庙叫干爹庙?为什么这样叫呢?”

孙三娘此时自认为摸清了她的底,认为她只是一个被家里人保护得不错,才刚离家,对凡事都很好奇的少女罢了。

她心中戒备心降低了一些,想了想就道:

“客人有所不知,我们十里坡内有个风俗,就是谁如果有恩于人,便要拜认对方为长。”

也就是认干爹、干娘的事在此地是习以为常的。

赵福生就道:

“这样的风俗也听闻过,但跟这庙叫干爹庙有什么关系呢?”

孙三娘沉吟了片刻,抬头时才说道:

“贵客也不是外人,既然提到了黎家坳的有禄家,也算是自己人了,有些事情说给你听听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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