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待到卡西奥多的身影彻底消散，一旁观战的二女这才敢来到宫殿的中央。
夏洛蒂好奇地看向白启云手中的竖琴。
“嗯，还差最后一步就能去冒险家协会交差了...话说这次凯瑟琳小姐应该会给我们报酬吧。”
虽然说几人没有正式接取委托，但帮了这么大的忙，冒险家协会总得有点表示吧。
“可能会有吧...不过你看上去并不缺钱。”
“那也可以用别的东西当报酬啊，比如说至冬比较先进的技术之类的...话说至冬卖不卖凯瑟琳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请回家里一位。”
虽然说有被安插后门偷取情报的顾虑，但凯瑟琳真的很适合听雨阁当前台或者服务员。
白启云开始幻想家里多一位智能服务员后会是怎么一番场面。
一旁的夏沃蕾闻言，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讶色。
“喂，人口买卖是犯法的！”
“我知道，可惜凯瑟琳小姐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人类。”
“那也不行！”
几人没有就凯瑟琳的新就业问题讨论太久，直接离开了面前这座城堡。
毕竟这里可是远古时代的秘境遗迹，呆的时间太久容易出变故。
但白启云还是能察觉到，自从波爱修斯的声音消失后，城堡内萦绕着的乐章之力正在逐渐衰弱。
必须要趁着这股力量还能支撑‘安魂曲’的演奏时，赶紧将其利用起来。
否则这里的灵魂会永远地游离在地脉之外，不得超度轮回。
“结束了？”
出了城堡，熟悉的海水再次迎面而来。
众人来到了斯库拉的所在地，巨鲸摇曳着身体迎了上来。
“嗯，波爱修斯已经死了，现在只需要奏响最后的安魂曲就能结束这场闹剧。”
白启云没有提及卡西奥多的结局，斯库拉也没有问。
二者一齐向着一旁正在逗弄怀中白猫的夏洛蒂投去了视线。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少许的沉默过后，斯库拉轻叹一声。
“如此也好。”
根据福波音遗留下来的信息，想要奏响安魂曲，需要前往黄金宫殿的顶部。
“话说我不会弹奏乐器...”
站在宫殿的中心，白启云这才发现自己并不算适合演奏乐器。
闻言，斯库拉低吟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面前的男人。
“无妨，福波音会带领你完成这最后的乐章，你只需要跟随它的动作即可。”
白启云试着将手指搭在琴弦之上，发现竖琴中传来一股力量，如同柔和的清风一般牵引着他的手指。
旋律在他的手中缓缓响起，它在这片神秘的海底城堡中缓缓流淌，如同一股温暖的清流，穿透了每一个生物的心房，带来宁静与慰藉。
这一刻，阳光仿佛穿透海面，斑驳地照耀在这座水下宫殿上，为其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光辉。
他身穿一袭漆黑的长袍，仿佛与周围的海水融为一体。
随着他轻轻拨动第一根琴弦，一连串清澈而悠扬的音符跃然而出，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音符从旋律中鱼跃而出，它们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了一群群灵动的鸟儿，从琴弦间振翅而出，穿梭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音符鸟儿，羽毛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它们的翅膀轻轻拍打，在城堡内部的高大穹顶下翱翔，随后向着城堡之外俯冲而去，将旋律与乐章带出了城堡。
一群群色彩斑斓的鱼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音乐所吸引，它们围绕着城堡，随着旋律轻盈地摆动身体，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
白启云合上双目，双手在竖琴上随着旋律不断地弹奏。
安魂曲的旋律，既庄严又温柔，好似有一道温柔的女声在轻声低吟，抚慰着过往时光的伤痛。
此时的福波音，仿佛成了连接生与死的桥梁，每一次拨动琴弦，都像是在诉说着对逝去生命的怀念与敬意。
旋律逐渐变得轻柔，平和，向着四周的海域蔓延而去。
城外聚集而来的海洋生物们，也被这股曲调所感染。
它们停止了游动，静静地聆听着，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被化解，只剩下宁静与和谐。
就连城堡本身，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的墙壁、石柱与穹顶，都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震颤，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回响。
在这一刻，跨越数千年的大乐章，终于在深海之中得到了最后的回应。
一曲终了，白启云缓缓停下手上的动作，从沉浸的旋律中回过神来。
却发现，原本阴郁无声的城堡早已换了样子。
到处都充斥着灵魂的痕迹，其中一部分人还向他挥手致意，随后便消散在了海水之中。
“那是...”
“是雷穆利亚王朝的遗民，想必他们困在不朽的身躯中已然太久，总算是迎来了最后的解脱。”
斯库拉听完安魂曲后，内心也是思绪万千。
不过它毕竟不是雷穆利亚人，甚至压根就不是人类。
它的族群早就在更久远之前的大战中灰飞烟灭，仅仅只有短暂的感伤，它便再度平复了心情。
“这里的结界应该维持不了太久，旧日之海终究会重回如今枫丹的海域，就像曾经的雷穆利亚人融入枫丹那样。”
斯库拉低吟一声，身躯一转，带着众人沿着来时的水道向着外界穿行而去。
短短数分钟内，众人便越过了早已脆弱不堪的结界，回到了佩特莉可镇旁的水域。
顺带一提，那些被劫走的冒险家此时应该随着安魂曲的奏响一并醒来，从波爱修斯囚禁他们的空间秘境中脱身而出。
毕竟维持秘境的福波音之力已然消失，他们也只能重新回到提瓦特的怀抱。
当然，白启云可没有兴趣一一确认那些冒险家是否完好无缺，这种事还是让凯瑟琳自己去做吧。
“总感觉经历了好多事，明明只过去了半天。”
抱着白猫的夏洛蒂从斯库拉的背上翻身而下，因为不怎么锻炼的结果，下来的时候还差点摔倒。
她看向面前平静的海域，难以想象她之前竟然在水面下经历了那样一段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