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关注手上的这条手绢,她将身子探出窗外从上往下看,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啥也看不见,她紧张的大喊:“张耀阳,你是傻子么,怎么真跳了。”
她都吓坏了,赶紧穿衣服往下跑,心里不停的责怪自己不该冒那样的虎话,怎么知道我那么虎,这要是摔出个好歹,她连自己良心那一关都过不去。
她跑楼下的时候,见我躺地上一动不动的,吓哭了:“耀阳,你怎么了,你说说话呀,别吓唬我。”
迟小娅吓蒙了,将我抱起来,搂在她的怀里,我死活没说话。
她赶紧哆哆嗦嗦的摸了摸我脑瓜子,看看磕没磕出大包。
接着她又使劲晃了晃我两下,我还是没睁开眼睛,这下可给她吓坏了,眼泪唰唰的往出掉:“好耀阳你别吓唬我,只要你醒了,我就不原谅你,不跟你分手了,好不好,你醒一醒。”
“真哒?”阳哥在地上躺半天就等她这句话呢,一个小小的三楼不叫事,像我们这种淘气的孩子,平常没事就从二楼往下跳,非常的有经验,只不过三楼还是稍微比二楼高一点,掉下来的时候崴脚了,幸好没啥大碍。
“死耀阳你果然是骗我的。”见我一脸嘚瑟的笑了,她瞬间将我甩开,力道之大,害我脑袋咣的一声磕地上,我哎呦一声,捂着脑袋直打滚。
“装,接着装。”
这次我还真不是装的,脑袋寻思起了一个大包,不过这不重要了,只要刚才成功的骗出她的眼泪我就是成功的。
迟小娅说话算数,我从三楼跳下去她也选择原谅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刚刚那条手绢起了作用。
女人的心思非常细腻,这跟年龄无关,三年前她随手送我的手绢,想不到我还带在身上,这是她之前一直始料未及的事情,我也从未跟她说过。
虽然她原谅我,没有跟我分手,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生气。
我站在洗手台前,刷了一个多小时的牙了,牙刷都要让我刷秃噜毛了,可迟小娅不让我停。
“刷,继续给我刷,想到你亲她,我就恶心!刷牙再刷两个小时,一会泡澡在他么跑三个小时。”
我这个郁闷,这事是可以一起完成的,于是我在浴室里一边泡澡一边刷牙,身子都要泡蜕皮了……
我的脚确实是崴了,我以为不是很严重呢,两个小时后开始迅速浮肿,不过这真的无所谓了,青春,谁还没干过点疯狂的事。
我一蹦一蹦的从浴室出来,她在被窝里玩手机,打眼说道:“玩杂技呢这是。”
“脚肿了,撒谎不是人的。”
见我这么说,她放下手机,穿衣服出去了,等她在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白酒:“这么晚了,人家捏脚大爷睡觉了,用白酒搓一搓,明天再去吧。”
我笑了笑,费力的搓着脚踝,不过自己整挺别扭的。
迟小娅还是对我好的,她抢过手里的白酒,装作不耐烦的说:“起来,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学你爸跳楼。”
“学我爸跳楼?啥意思。”
“你妈没给你讲过吗?”
“没啊。”
“没听过算了。”迟小娅说:“我现在看你咋这么恶心。”
“还恶心啊?我都死了好几个小时的澡了,你看现在就是拿刷子刷都刷不出来泥了。”
“我只要一想你跟王璐那女表子在床上干那种龌龊的事,我就恶心。”
“人这一辈子谁还没走过点弯路呢。”
“你少在跟我说的这么义正言辞,真不要脸,改天我也跟别的男的试试去,你看着。”
“你去吧,只要你愿意等我二十年就行。”
“啥意思?”
“我他么干死他。”
“你咋这么不要脸,袄,你们男的就行,我们女的就不行?”
我摇头,乐了:“也不是,我们男的出去玩,顶多搭俩钱,你们女的出去搭的是身体。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关了灯都他么一个样,诺大的房,寂寞的窗。”说着说着她还唱了起来,这样子看来确实是不生气了。
“嘿嘿。”我也开心的笑了起来,虚惊一场,吓死宝宝了。
“最后一次,我原谅你了,如果再有一次,就是咱俩拜拜的时候了。”接着迟小娅往床上一趟,四仰八叉:“来吧,你不是想要么,给你了。”
我愣了:“啥?”
“你说啥!别跟我装,我不是王璐那样的放浪姑娘,不好意思说,你来吧。”迟小娅将脑袋一蒙,让我自己表演。
我点了根烟,没动弹,完全不知道该从哪下手的感觉,你要说我自己去脱吧,显得太二了,那跟自己玩网上买的娃娃有啥区别,这种事一定要两个人互相配合,灵魂交流才行。
迟小娅也挺紧张的,她毕竟是第一次,躲在被窝里等着我动手呢,她也想明白了,我是她男朋友,要是不能满足自己男朋友,男朋友就得出去乱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将自己给我呢,反正也没啥。
她紧张的等了我好久,见我迟迟没动弹,接着她又将被子掀开,粗鄙的说道:“干他么啥呢?寻思个屁呢。”
我挺别扭的:“我咋感觉不对呢。”
“要啥感觉啊?裤子一脱,灯一关就完了呗。”
“不对,不是这气氛,改天,改天。”
“真贱!”迟小娅愤恨的骂了一声,随后一搂我的脖子,就给我摁倒了,接着她将灯一关,然后就开始亲我。
可能是刚吵了一架,也可能是几个小时前刚跟王璐那啥完,整的现在一点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最后给迟小娅气的差点拿菜刀给我剁了!
“张耀阳,你失去了一次睡我的机会!”
“明天好吧,让我想想。”
我他么自己都想不通,做了这么多,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甚至不惜赔上自己千古一世的名声么,可怎么偏偏到了最关键时刻,自己却毫无反应呢,就像大海一样,平静如水。
那么我就再想了,如果迟小娅早就同意我可以跟她发生关系,那是不是我就不会跟王璐扯这么多了?
兴许是的吧,闭着眼睛回味刚刚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可是中间有个点,我怎么都想不通。
于是我将这事告诉了钟不传,这货听了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丫丫没干死你么?卸一条胳膊腿啥的?”
“没啊,她就是当着王璐面抽了我三个嘴巴,喊我回家,完了让我跳一回楼,洗了两个小时澡跟刷了三四个小时牙这事就过去了,而且她刚刚还同意我睡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