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找谁?李阳非常积极的走上前问道。
您好,我是来找我爸的,他是这里的司机,我好几年没回来了,大学毕业了,想来看看他。青年解释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跟着我妈过,没有他的地址,只听说他是在开公交,我一路打听过来的。
你爸?叫啥啊。李阳漫不经心的问道。
赵福友。
叫啥?
赵福友。
袄,就是爸妈离婚的那个被?
嗯,是。青年点了点头。
你爸前阵子不是去找你妈跟你了吗?李阳好奇的问道。
找我们了?青年长着大嘴感到惊诧。
昂,村里的这帮司机都说你爸去找他前妻看他儿子去了,那不就是去找你了吗,还跟我们请假来着。
没有啊。
是不是去找你妈了。
不可能啊,我一直跟我妈在一起的,而且我妈非常反感我爸,根本不会见他的,她都不让我见呢!!青年咬牙着嘀咕着:难道他俩偷偷的见面了,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
片刻后青年非常认真的回来对我们说:没有,他肯定没有去找我妈妈。刚刚我妈妈知道我来找我爸还给我骂了一顿。
那你就是爸走丢了。李阳耸了耸肩。
不会啊,他一个公交司机应该是最有方向感的人,怎么会走丢呢。
那不知道。李阳耸了耸肩,显然对于你家的这点破事不想管,你乐意上哪找上哪找去。
青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哥,您能帮我在问问吗?
我问啥啊,他们都说你爸走了,连假都没跟我请呢,这都好几天了,也不打个招呼。李阳不乐意了。
会不会真的走丢了啊。青年显得比较懵,手足无措的愣在那里。
我斜眼瞅了他一眼,显然也不太想多管闲事,赵福友离开的时间越久,到时候我就越可以有借口开除他。
于是我就在那默默的抽烟,没事就看一会儿唐糖的大白腿。
哥,我爸的身份证您能告诉我吗?我想查查他是哪天买的票。
你记一下啊。
赵福友的儿子是个大学生,学电子计算机,在诣这一块不敢说是登峰造极,也是个绝对的人才,没有啥他不会的。
于是在得到自己老爹身份证的信息之后,小伙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最后说:全国都查了,没有票啊。
我们不知道。李阳摇摇头,心想我又不是你爷爷,还管你爸爸去哪儿?
哥,您能不能带我向身边的朋友帮忙问问,带我找一找呢,这么多年我很想他,妈妈不让我见他,可我知道给我生命的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现在孩子学业有成,我想让他看看我现在的模样,我长大了,他老了,我很担心他。
这孩子说的非常真诚,尤其那句我长大了,他老了,更是触动我的心弦。
每个人都年轻过,或多或少的犯过错。
这些年来赵福友一个人孤孤单单承受着他曾经的错。
而他的孩子愿意原谅他,他很幸运吧。
我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幼儿园的时候总是班里最后一个放学,我清楚的记得,每天放学孩子们都有家长第一个来接,那些家长一开门就疯了一样的跑进来,生怕接的晚了孩子心理不舒服。
而我呢,老师在门口弹钢琴,我可怜巴巴的扶着门口,看着空空如也的走廊,多想下一秒来的就是我的爸爸妈妈。
可惜那时候他们不在我身边,接我的总是打完麻将过来的爷爷奶奶
我这儿这么忙,哪有功夫理你,呐,前面那个村子就是,你自己打车过去问问吧。李阳敷衍的指了指前面,随即回屋干活去了。
这青年依然很懵,世界变化大,他小时候离开家里,只是脑海里有个印象,让他自己去找根本找不到。
我带你去吧。将烟头仍在地上,我笑呵呵的说:上车。
谢谢哥,谢谢哥。
呆着没啥事,走吧。
我带着赵福友的儿子赵岩去了村里,经过问了一番后,就找到他的老爹家。
老范指着一间茅草屋:呐,这里就是他家了。
对对对,这里是我小时候记得的样子。赵岩激动地跑进屋内,门口已经上锁,赵岩想要进屋看看,却苦于没有钥匙。
小的时候就住过平房得我,深知就算没有钥匙咱也能进去的办法,我来到窗户跟前,将窗户上的钉子往旁边一扣,窗户就顺势打开,然后我们三个人鱼贯而入。
屋内一片狼藉,饭菜还在饭桌子上。
嚯,这是什么味儿?我捏着鼻子,一股唔吧味冲进我的鼻内。
我爸也真是粗心,走了电视都没关。赵岩下意识的就要去关电视。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屋内,哪像是人走的样子,电视开着,炕上的被褥没叠,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后窗的窗户也没关,这是要走的意思吗?
在看咋都是出去逛会街一会就回来的姿态。
你虽说你家再穷,没啥可偷的,也不至于连电视不关,窗户不关。
赵福友突然就离开了,而且也没过来跟我们打招呼,按照玄学来说,这小子是不是出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我想起那天晚上二叔跟我说的血腥味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就听见砰的一声爆炸声,我们几个连忙冲进小屋,原来是手机充电爆炸的声音。
众人无语。
赵岩开口了:我怎么感觉我爸不像是去找我们了呢?哪有出门手机不带在家充电,电视,窗户还不关的呢?
我感觉也不像啊。
会不会是出事了?赵岩忽然挺紧张的问了一句。
不能吧,你等着晚上这帮司机交接班的时候,我给他们开个会,问问!另外,赵岩你往火车站跑一趟,去查查你爸到底买没买票。不晓得为什么,那天晚上二叔说的血腥味三个字总是在我脑海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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