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没有执意找无出来的意思,同斑说了自己的目的之后,便在白龙垂头过来的时候轻笑着屈腿侧身坐上对方的头颅,和这个世界的自家弟弟道了句回见后,就和白龙一同没了身影。
在凌消失好一会儿之后,无才再次显出身形,仗着现在是不死之身对着宇智波斑大胆发问,“那人当真是你哥?”
斑皱眉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轻哼后将目光移向先前我爱罗等人所在的位置,“是不是还有待商榷,不过确实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而且对我格外熟悉——另外,那个叫兜的家伙,我知道你在看,记得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
正利用无的视野观察战场的兜微微一顿,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那家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带来的变数未免太多了……嗯?】
就在兜察觉到不对抬头的时候,身周布下的隐蔽结界轰然破碎,那身披红袍的人也缓步进入。
兜看着那崩散到自己面前的石块发出一声哼笑,“真亏你能通过我的结界找到这里来啊,不愧是宇智波鼬。”
身披红袍的黑发青年缓步走向兜,面上带着秽土转生体特有的裂痕,“被你操控的时候,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你的查克拉从何而来,这也是这个术带来的风险——不过你已经没必要记住这一点了。”
“呵呵,你倒是给我上了一课,毕竟此前从未有忍者摆脱这个术,所以我从未担心过这一点——现在看来,我的准备还是不够万全。”兜偏头看着鼬,“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提前知道。”
“嗯?”
兜缓缓起身,面朝着眼中猩红涌动的宇智波鼬,“那就是你哪怕杀了我,也无法终止这秽土转生,这个术只能由术者自身解除,换句话说,能停止这个术的,只有我——所以如果你的目的是终止这个术,那么就不能杀我,因为一旦杀了我,这个术就再也无法被停止。
怎么,这就感到为难了吗?呵呵呵……不过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如果你能做到的话,那么我会解除这个忍术——反正事到如今,这个术能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杀掉更多的杂鱼忍者而已。”
“宇智波鼬,你来这里到底有何——大蛇丸?!”
听到声音,鼬心中微沉,微微偏头扫了眼执着跟上来的弟弟,【果然无法如愿解决啊……】
兜看向瞬间提起戒备的佐助发出一声轻笑,“不,并不完全是。”
“这个声音……”佐助眼中那漆黑的勾玉如同游鱼一般在他那猩红的眼瞳里转了几个圈,“兜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兜看着佐助微微舔了下嘴唇,却没有继续同佐助说什么,只是再度看向鼬,“如何?要不要听听我的交易?”
鼬定定地看着兜,片刻后皱起眉头,双手结印,“不,比起那种交易,还是直接用幻术操控你更加快速稳妥。”
“呵呵呵,果然是说不通吗?老实说我完全没想到你居然能用自己的幻术来覆盖术式的操控,真不愧是宇智波百年难遇的天才啊……不过,”
兜看向佐助,“佐助,你追到这里应该是为了再次打倒身为宇智波一族仇敌的鼬吧?毕竟我让他又一次复活在这世界上——也就是说,对佐助和我而言,现在鼬是阻碍,这样说应该没错吧?那不如我们先暂时联手把鼬干掉怎样?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有着同样的蛇之力,还有着同一位老师……”
“我可不把那家伙当做老师!”佐助狠狠皱起眉,“况且你貌似什么都不知道,我追到这里只是为了找鼬问个明白而已。”
兜面上的笑容淡下去,只是态度并不紧绷,“那么你现在,和谁站在一边呢?”
佐助没说话,只是对着兜扔出一把手里剑,但这手里剑还未触及斑,就被鼬丢出的石子尽数击飞,“不行,现在还不能杀他——我们的事稍后再说,我会全部告诉你,现在先暂时联手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制伏这家伙。”
本想说些什么的佐助便将话咽回,缓步走到鼬身边,“你总是在用【下次】、【以后再说】当做借口来搪塞我,结果最后自顾自地死掉了……所以这次我要求你遵守约定。”
鼬将目光偏向佐助,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重新看向兜,“我明白了,虽然说人到死也无法改变自身的性格,但我怎么说也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我会守约。”
“哈哈,兄弟合伙排挤我吗?有趣……不过我这种阴谋家被人这样直白地盯着会很不好意思——”说着兜面上再度浮现笑容,却抬手将那宽大的兜帽拉下遮盖了视线,与此同时,数条手臂粗细的白蛇紫他衣袖和袍底钻出,“而且这里是我的主场,大自然就是我的战友。”
鼬看着陡然变大的白蛇,眼中三勾玉悄然连成图案,提醒佐助小心圈套,只是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兜上空的空间陡然扭曲,蓄有黑色长发,且紧闭双目的白袍青年便自不知何处的虚空中迈步而出,虚立在上方对着鼬和佐助竖起手指,示意他们不要声张。
见状鼬心中不由一沉,【兜的后手吗?似乎并不依赖视觉行动,要考虑幻术无法起作用的情况……】
佐助也惊疑不定地看着那突兀出现的白衣青年,毕竟哪怕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洞察力,他都未能提前发觉对方一分一毫,但他却敏锐地感知到,对方对他和鼬并无敌意,于是在看了眼面沉如水的鼬之后,便同样保持了沉默。
兄弟二人就这样看着那突兀出现的白袍青年嘴角带笑地后背着手,缓缓降低高度,悄无声息地漂浮到兜身边,前倾身体,声音温和地同兜轻声耳语——
“哟,后辈,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