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逗我吗？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初云端还是不敢相信。
“没有，都是真的。”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会发现其实那些一直以来自己难以直言的话并不是什么难说出口的东西。
初云端其实在墨清寒承认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墨清寒是魔子的事情已经是真的了，再问一次也是自因为己实在是不敢相信。
初云端没想到自己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居然是出在这里，是因为两个人之间身份的对立早就已经注定了不可能。
墨清寒是魔子，而初云端却是圣子的后代，魔子因圣子而相伴相生，能够杀死魔子的也就只有圣子了。
“所以你开始就知道我们的差距，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初云端看着墨清寒，眼睛有些酸涩。
墨清寒沉默，没有出声解释什么。
“我记得我上辈子临死的时候说过，如果可以，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初云端还是看着墨清寒，眼睛里面已经有眼泪在打转了，“可是你为何还要几次三番招惹我，假装失忆又来纠缠我？”
初云端觉得一开始就错了，当初在悬崖的山洞下就不应该救下假装失忆的墨清寒，后来恢复记忆也不该对墨清寒心存幻想答应嫁到木霖国。
时间推到更早之前的话，初云端宁愿没有认识过墨清寒。
“对不起。”
能从墨清寒的嘴里听到这三个字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初云端心里面翻涌的那口气因为墨清寒的这句话平复了许多。
初云端说话的语气也平静许多了：“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所有人逼着我杀了你，我怎么办？”
月无涯不止一次在自己耳边提起过魔族中人是如何的罪恶滔天，虽然初云端没有经历过，觉得是月无涯夸大了事实，但是在今天之前让她杀了魔子她都是愿意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魔子的真实身份是墨清寒吗？
“如果有一天你要杀了我，我一定在你把剑刺入我的胸口之前，自行了断。”墨清寒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是认真的，他的神色骗不了人。
可是初云端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她在意的是为什么墨清寒不早点告诉自己？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初云端闭上眼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墨清寒就是魔子这件事情带来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初云端一时半会儿真有些接受不了。
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面回放着，满满都有了前因后果。
在自己重生之后，墨清寒一开始并没有真的准备与自己相认，是自己慢慢一点一点动心了，却最后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心动。
后来无意间初云端恢复了记忆，知道了墨清寒牺牲做的事情，在那个时候初云端是真的决定和墨清寒好好的。
再后来呢？到了木霖国之后的情况却有些出乎意料，墨清寒忽然就远离了初云端，对初云端的态度忽然就变了。
看来，在那个时候，墨清寒就考虑了那么多，害怕最后兵戎相见的两个人下不了手吗？
“少主，您怎么什么都说了。”这个时候，巫满楼也算缓过劲来了，没有生气墨清寒的突然动手，反而是担心起初云端知道太多会不会透露什么。
“退下。”墨清寒声音冰冷刺骨，如果不是看在巫满楼对魔族几万年的衷心不变的事实，现在在这里的早就已经是巫满楼的尸体了。
巫满楼算是老人了，作为几朝元老，他也有自傲的资本，看待墨清寒一直以来也像是看待小孩子一样。
巫满楼听到墨清寒的话并没有理会，站在原地坚持：“主上，三思而后行啊，此事影响到魔族复兴，不可而戏啊。”
“滚！”墨清寒直接低吼出声，周围开始隐隐出现了一圈黑色的灵力，气息变得危险。
站在墨清寒面前初云端清楚的看到了墨清寒的变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墨清寒，一时间想也没想就喊了出来：“墨清寒！”
初云端的话音刚落，墨清寒浑身黑暗的气息瞬间收敛，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巫满楼也知道初云端就是墨清寒的底线了，现在事情还没有完成，千万不能惹急了墨清寒。
再三思量，巫满楼选择了妥协，只是语气并不是很好：“那我先离开了，至于事情的重要性，主上自行掂量吧。”
巫满楼终于离开了，初云端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只是看着面前的墨清寒无论怎么样还是放松不下来。
“所以，你接下去要杀人灭口吗？趁现在杀了我，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你称霸神域了。”初云端神色淡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多大的感情，似乎在谈论的只是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云端，你不要这样。”墨清寒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我怎么样了？不是好好的在给你提意见吗？”初云端看着墨清寒，说的话就是十足的在于墨清寒做对。
墨清寒看着这样的初云端顿时觉得有些无力。
“我们回去吧，无论你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都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
听到墨清寒的话初云端真的是要气笑了，尊重自己的选择？墨清寒就那么自信自己不会把他就是魔子的事情说出去？
不过也是，初云端对神域根本不了解，也没有多少认识的人，她能和谁说呢？墨清寒现在又是光明神殿的人，哪里有人会相信初云端说的话？
虽然初云端也并没有告诉别人的打算。至于万渊空间里面的月无涯，初云端在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切断了与月无涯的联系，因为她的直觉就告诉她墨清寒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没想到真的被她说对了。
初云端现在有些庆幸，庆幸切断了与月无涯的联系，月无涯不知道墨清寒就是魔子的事情，初云端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