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墨清扉站在那里先是说了一堆祝福墨君恒的话。
墨君恒都笑着接受了。
紧接着,墨清扉又开口了:“前几月淑妃娘娘仙逝,婉贵人又因为小产的事情伤了身体,后宫一时之间清冷的很,儿臣特意为父皇寻来了教坊中的女子,为父皇准备了节目,还希望父皇看的开心。”
墨清扉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墨清扉他这话说的实在是大逆不道,说的简单点他居然给他的父皇找女人,这真是嚣张至极。
初云端听到墨清扉的话也是惊了一下,搞不懂墨清扉这是在搞什么鬼,他不是一直喜欢维持自己温润如玉的假面吗?难道今天要行动了就干脆不维持了?
墨君恒听到墨清扉的这几句话也是尴尬的,但是却不能当场发作说什么,毕竟自己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人家说的只是歌舞表演,又没说要把女人塞到自己宫里去。
墨君恒的脸色不好,身为皇后的赵湘宁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似乎墨清扉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地位不可动摇的后宫之主。
墨君恒是个老狐狸,失态是不存在的,很快反应过来接过话道:“既然老八都已经这么说了,朕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不知道那节目到底该如何的令人眼花缭乱,才可以得到老八的如此力谏。”
墨清扉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邪气:“父皇看看不就知道了?”
墨清扉的手轻轻一挥,不远处就传来了几声铃铛声。
在听到铃铛声的那一瞬间,初云端心里一紧,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节目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哪里来的,只能算是一种直觉。
“怎么了?”坐在初云端旁边的墨清扉在初云端浑身气势变化的那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初云端的不对劲。
初云端直接开口道:“我觉得这些舞娘有问题。”
初云端的目光从那些舞娘上台开始便没有移开过了,这些舞娘戴着头纱与面纱,使人看不清楚她们的眉眼。这些舞娘的装扮也是很奇特,相比于民风来说也更加开放,看着倒的确像是教坊里面出来的女子。
只见那些舞娘身着红色轻纱长裙,裙袖镂空,两条纤细的胳膊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再往下看,裙子的裙摆一直到了脚踝,赤裸的脚丫上戴着金色的足链,上面有宝石在散发着光芒,还有一个金色的铃铛,那些舞娘每走一步,清脆的铃铛声便有规律的响一下。
“这些人会是刺客吗?”墨清扉有些怀疑,这些人看上去并没有很大的杀伤力。
“不是。”初云端这一点可以确定,按照墨清扉的性格来看,墨清扉不会做这些留有把柄的事情,安排刺客逼宫不是他的风格,他只会选择逼迫谈判。
但是初云端不能否认这些舞娘上上下下都透露着一股古怪,但是一时之间初云端也不知道这些舞娘的作用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表演一个节目这么简单吗?初云端不太相信。
初云端思索之间,歌舞已经过去一半了,周围清脆的铃铛声还在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初云端觉得不对劲,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还是想的方向错了?
初云端有些头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下意识往墨清寒的方向看过去,想看看墨清寒有没有发现什么,可是遗憾的是,墨清寒就那么清清冷冷的坐在那里,看样子周围的事物都与他无关一样,头也没抬一下。
也许是初云端盯着墨清寒看的目光有些灼热,原本低着头的墨清寒忽然就抬头往初云端的方向看了过来。
初云端反应很快,在墨清寒看过来的时候就飞速的移开了目光往另一边看过去。
初云端原本只是为了躲开墨清寒扛过来的视线,可是这么往旁边一看,初云端就发现了不对劲。
场上的许多人都在看表演没有错,但是他们的状态却很不对劲,准确来说是他们都有些目光呆滞,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
被什么东西控制住?
初云端思绪动的飞快,很快就想到了那一直没有消停过的铃铛声。
初云端扭头看向墨清荻,墨清荻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那杯酒?酒里面有问题?初云端觉得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初云端在宴会厅里面环视一周,高台上的墨君恒与赵湘宁神色是正常的,安安静静等看着表演,没有什么不对劲。
而台下的人的情况就有些微妙了,墨清寒与墨清离的正常在预料之中,只是初云端没想到永安郡主也是清醒着的。
再联想到赵永安喜欢墨清扉已久这件事情,初云端不得不怀疑赵永安与墨清扉之间是不是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没有等初云端思考太多,一曲歌舞已经结束了,那想了许久的铃铛声也随着舞娘的退场慢慢远去,最后消散。
“父皇可还满意您所看到的?”墨清扉笑眯眯的开口询问,场上安静的很。
墨君恒发现了场上的不对劲,他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的居然都目光呆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而先前侍奉的宫女也都消失不见了,场上也只有墨清寒,墨清离还有初云端清醒着了,还有一个他没想到的人,永安也清醒着?
在这个时候,仅余的几个清醒的人都站了起来,除了墨清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其他人的表情都不是很轻松。
墨清离身为太子,他第一个站出来指责:“墨清扉!你究竟干了一些什么!你将这些大臣怎么了?”
墨清扉听到墨清离的话并没有回应的打算,只是轻哧一声。
墨君恒盯着墨清扉看,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慢慢开口:“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动手,没有想到居然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