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柔示意张宝继续说下去,
“小郎君,您刚才问小的那些土还可以做什么,小的突然间开窍了,”
“吆喝?你确定你开窍了,而不是什么别的原因?”
张宝竟然同秦怀柔开起玩笑来了,开窍?如此大胆竟然将自己的提示说成了突然开窍,
“嘿嘿,当然是突然开窍了,想到了呗!”
“你刚才说的什么,小爷没听明白,你在重新说一遍?”
“嘿嘿,重新说一遍也是如此,”
“好你个张宝,变得越来越滑头了是吧,信不信小爷喊一嗓子,一队人过来圈踢你?”
二人嬉笑打闹了好一会儿,张宝也不傻,他看出来秦怀柔的心情不错,闲着也是闲着,相互逗逗乐,也算是一种调剂了。
闹了一通,二人都有一些累了,便坐在看台最高处向下望着,
“张宝,等这次运动会完了,营州的基建还要搞起啊,不说别的,到东面的那些城池都要把路修上。”
“要想富,先修路,何况将来胡斐弄出来的那些海货,可是都要加急运送的啊。”
“这路要是不好,运到客户手里,还不得臭掉了。”
“去胡斐那里,小的带人把路修了到也没什么,可是去薛将军那些地方,咱们在这儿无私的奉献,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最起码也要收点钱啊。”
“你真是这么想的?”秦怀柔没想到张宝竟然拿不愿意给薛仁贵修路,从来没有主动提过钱的事情,这次竟然张口说出来了。
张宝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副肉疼的表情,说道:“小郎君,以前咱就不说了,最起码你还可以再朝廷其他地方找补一些,”
“可如今,咱们是自负盈亏,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咱们兜里的银子还不得和水一样,花花的往外流啊。”
“小的倒不是反对您对外大方,而是如今的营州,哪哪都要花钱,就说这个场地,动用的人力物力可就不少,”
“更不用提您说的那些学院学堂了,每一个都是要大把的银子。”
“好你个张宝,在小爷这里发起牢骚了,那些学院学堂还能用多少钱了?”
“可关键的是您说过,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学院自不必说了,就说这学堂都不能有一点马虎。”
“还有校舍一并要弄出来,难道您就一点都肉疼么?”
“是啊,你不说,小爷还没感觉到呢,也罢,就按你说的来吧,收钱,最起码咱们也要收一个成本价。”
张宝松了一口气,秦怀柔有这句话,他们就没有什么负担了,
“不过你张宝可不是一个墨迹的人,虽然你说的理由在理,可小爷怎么感觉你再惦记什么呢?”
“放心,小爷不会责怪你,你打着什么主意,提前和小爷说说,等合适的机会,小爷旁敲侧击的敲敲薛兄,等以后你们谈事的时候,也方便你狮子大开口。”
张宝什么性格,秦怀柔怎么会不了解他么,他一有什么想法,就会不断的眨眼,学院的事情也说完了,可仍然在不断的眨眼。
一眨一眨亮晶晶,一看就知道憋着什么坏,不过坏也是要去坏薛仁贵,秦怀柔不介意帮着打个掩护。
“真的要让小的说?”
“赶紧说,你也知道小爷的脾气,在这么吞吞吐吐的,小心小爷狠狠的收拾你一番。”
“小郎君,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大事,小事而已,”张宝说道:“这不是接收了很多高句丽人么,很多人的老家距离咱们营州可不算远,也就七八百里路程。”
“不算远?什么叫不算远啊,难道半岛南边才算叫远么?”
“要是您这么说,倒也可以,”
“别废什么话了,赶紧说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小郎君,玉石矿,玉石矿,咱们辽东这边有一个大大的玉石矿。”
“什么?”秦怀柔大惊,“消息从哪里得到的?”
张宝赌对了,自家小郎君只要听到有矿,顿时就来了神了,笑眯眯的说道:“小郎君,不然你以为方才小的为何要同您提到那些高句丽人。”
秦怀柔上扬的嘴角都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小爷就说嘛,能让你张宝惦记上的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果然,你这是给小爷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张宝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小郎君,这算什么,小的也不过就是用一顿肉就换来了这个消息而已。”
“哈哈,一顿肉,就是十顿、百顿都无所谓的,张宝,你算是立了一个大功,玉石矿啊,这个东西长安城那边的王公贵族可是很喜欢的。”
“金银有价,玉无价,卖多少钱还不是咱们说的算,好,很好,”
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秦怀柔真是高兴极了,上次他弄出来的那个琥珀就让他在长安城收割了一波。
虽然最终的目的是打击王家,可意外收获也让他有些意犹未尽,后来他便跟着李治去了沧州,治理水患。
如今又有一个大蛋糕放在自己的眼前,这次可不能错过了,这次他要来一个大小通吃。
前三年人养玉,后三年玉养人,谁不想弄两块玉质挂件送给家里的小辈人呢?
“小郎君您高兴就好,您高兴就好,”
“呵呵,张宝,说吧,让小爷怎么赏赐你?”
张宝脸色一板,怒气冲冲的说道:“小郎君,您这就有些瞧不起人了,咱们可都是秦家庄出来的,要不是当初有您...,”
“闭嘴,张宝,一码归一码,何况当初的那点事,小爷不是说过了么,不准再提了么。”
张宝想说的话无非是老生常谈而已,只要秦怀柔一提到要赏赐秦家庄出来的人,这些人就会用当年大旱,是托了秦怀柔的福,才有了今天的条件。
不然,这些人不饿死,恐怕也会跟着那些关中过来的百姓一样,四处逃荒去了。
更不用说现在不但衣食无忧,还能混到一个不错的地位,说是实现了财务自由都不为过,以前他们哪敢想过有朝一日会混到现在的地位啊。
更不用说那些王公贵族了,就是当今陛下,他们见的都比其他地方百姓见的次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