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海春话音刚落,陈阳便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哈哈哈,中村先生,您真是太抬举我了!我的实力和您相比,简直是萤火之光比皓月之辉啊!我哪敢在您面前耍什么小聪明呢?”陈阳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拱了拱手,仿佛对边海春的夸奖受宠若惊。
他接着说道:“您看我像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吗?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哪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啊!”陈阳说着,还故意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眼神却偷偷瞄向大严等人。
陈阳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他转头望向边海春,目光中充满了自信。与此同时,他的眼角余光扫过大严等人,迅速捕捉到他们脸上的神情。他能感觉到,大严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随时可以行动。而大严也心领神会般地捕捉到了陈阳的眼神,他微微颔首,用一种近乎无声的方式表达了回应。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如果不是陈阳一直在关注着他,或许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这个动作仿佛在说:一切尽在掌握!一种默契在两人之间悄然流淌,一切尽在不言中。
边海春看着陈阳这副怂样,心中冷笑一声,“陈阳啊陈阳,你以为装傻充愣就能骗过我吗?你那点小伎俩,在我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
他故作严肃地说道:“我警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保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边海春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仿佛一位慈祥的长辈在谆谆教诲,“陈阳,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做事之前总要为家人考虑考虑吧?你那两个孩子,我可是见过的,长得多可爱啊!你忍心让他们失去父亲吗?”
陈阳听到边海春提到自己的孩子,心中不禁一紧。陈阳眼神平静地注视着边海春,内心却翻江倒海,思绪万千。他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看穿了边海春的虚伪和威胁。
这笑容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回应,回应着边海春的试探,也回应着自己内心的决绝。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装出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
“中村先生您放心,!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哪敢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啊!”
陈阳说着,还偷偷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仿佛真的被边海春的话语所感动。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一定乖乖听话,带你们出山,绝不耍任何花样!”
陈阳一拍手,故作轻松地说道:“行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带你们出山,你们放我们一马!既然这样,咱们就赶紧走吧!这耳朵山里宝贝多着呢,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我们呢!”
陈阳一边说着,一边假意迈步走向那堆文物,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跟边海春拉开一段距离,边海春和田风都距离自己这么近,大严他们指定不敢动手。
表面上装作漫不经心,陈阳眼角的余光却时刻注意着边海春的动向。
而边海春更加警觉,一把拽住了陈阳的胳膊,语气冰冷地吐出两个字:“别动!”
陈阳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大意,脸上却堆起笑容,故作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边海春的眼睛像鹰隼一样盯着陈阳,似乎要看穿陈阳的伪装。
边海春厉声喝道,“小子,你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骗过我吗?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可是一清二楚!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阳被边海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装作委屈地说道:“边海春先生,您这是干什么?我都已经答应带你们出山了,您怎么还不相信我呢?难道您还怕我抢了您的宝贝不成?”
陈阳说着,摆了摆手,故作无奈地说道:“既然您不相信我,那就算了!我还不愿意帮忙呢!”
边海春狐疑地瞥了陈阳一眼,心中暗忖: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表面上服服帖帖,眼神里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摆摆手,示意手下的人去收拾那些古董玩意儿,自己则紧紧盯着陈阳,仿佛一头盯视着猎物的豹子。
这小子滑溜得像条泥鳅,诡计多端,稍不留神就会被他钻了空子。他脑中飞快地闪过无数种可能:他会突然暴起伤人?他会趁乱偷走什么宝贝?或者,他还有什么更阴险的计划?边海春越想越觉得不安,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田风也亦步亦趋地跟在边海春身后,警惕地注视着陈阳的一举一动。
陈阳察觉到田风的目光,心中冷笑一声,这小子还真是个忠实的狗腿子。他斜睨了田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是傻么?你主人在这儿盯着我呢,还用得着你在这儿装模作样?”
说完,陈阳伸手往楚老板他们方向一指,“你自己带着什么准备上来的,心里有数吧?现在你还不去收他们准备,一会等着挨他们崩呢?”
边海春狐疑地看看田风,又警惕地扫视楚老板那群人,这帮家伙半天没动静,像一群蛰伏的毒蛇,分明是忌惮陈阳在自己手上。他心里暗骂这群废物胆小如鼠,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盘算着等收拾好物件,立刻带他们撤离耳朵山。这些装备要是落回他们手里,无异于养虎为患,到时候谁反咬谁一口可就难说了。
边海春眼神示意田风,田风心领神会,拿着手中的家伙,大摇大摆地走向楚老板等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一种轻佻的语气说道:“各位兄弟,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别玩虚的了。兜里的家伙什儿,都掏出来吧,也省得我亲自动手,伤了和气。”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仿佛能看穿他们隐藏的武器,“你们身上有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别想耍花招。”
田风晃了晃手中的家伙,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我提醒你们,别想着糊弄我,否则……”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氛围,“我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看着众人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神,田风丝毫没有紧张,反而是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田风用手中的家伙一指众人,“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良禽择木而栖息!识相的,就乖乖配合,免得受皮肉之苦。”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动粗,但有时候,不动粗,别人又不懂规矩。”
说完之后,田风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楚老板面前,田风用手中的家伙指了指楚老板,笑呵呵说道,“楚老板,您是老大,带个头吧,也让兄弟们看看您的风范。”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放心,只要你们配合,我保证不动一根手指头。当然,如果你们不配合……”他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楚老板等人无奈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暗骂田风和边海春的卑鄙行径。他们缓慢地,几乎是一个关节一个关节地活动着,仿佛这样能减缓卸下装备的痛苦。
第一个动作幅度最大的是赵川周,他夸张地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一台生锈的机器。然后是许汉民,他先是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领,然后才慢吞吞地解开腰带,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两人各有各的小动作,拖延时间。
楚老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田风,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出其不意地反击。大严则悄悄地用眼神示意其他人注意自己的手势,一旦时机成熟便立刻行动。
田风不耐烦地来回踱步,手里的家伙指着众人,像一头监视猎物的饿狼。他死死盯着许汉民,因为他知道许汉民的枪法最好,也最具威胁。
许汉民深吸一口气,假装不经意地将手伸进口袋,实则暗中扣住了一把早已藏好的匕首。
就在这时,陈阳的目光快速扫过收拾物件的两人,心中暗自估算着他们完成的时间。只见那两人已经小心翼翼的清理着物件,那件半米高的佛首就在地上摆放着,陈阳的眼珠飞快地转动着,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型。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喊了一声。
“田风!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干嘛呢?!”陈阳突然伸手指着田风,那手指头都快戳到田风的鼻尖了,语气夸张得像抓到偷吃糖果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