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怪物？”
两人异口同声。
“准确的说是知道怪物是怎么形成的了。”白磊纠正道。
然后他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和两个人说了，听得他俩神情复杂，合着他们在费劲心思游说玩家的时候，他在拿Npc做实验呢。
“但这黑斑和怪物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郁谨川问。
“如果凡事都讲究联系的话，那么我们兢兢业业的打工方便了租户们的生活，导致了他们心情愉悦，不会变成怪物，我们也活得更久？”光头大胆发言。
白磊讶异的看着他：“脑洞很大啊，要是这个游戏真是你说的那样，还叫什么恶念游戏啊，改叫打工人模拟器好了，不好好打工身边的人就会变成怪物，不好好打工世界就会毁灭，嗯，应该会很有市场的。”
见话题歪楼了，郁谨川赶紧咳了一声，示意他回归正题。
“目前得到的线索就是这些，做出一些大胆的假设也无妨，只能是接着收集线索，然后等着危险找上门来。”他继续躺在沙发上：“今晚我还睡沙发。”
光头说：“要不我们换着来，总你守夜也不好吧？”
“珍惜吧，现在有得睡就不错了，郁谨川你好好休息啊，要是我俩失业了还得靠你养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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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晚降临，人们都陷入沉睡的时候，没人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悄悄跑出来，一个黑影依旧蜷缩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里，黑色的身躯上伸出两只像是手的东西，以一种掩耳盗铃的姿势保护着自己，不去看不去听，就是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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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的第三天。
又是一夜平安无事，三人一起来到楼下，一致决定吃了两天的包子豆浆了，今天试试面条。
那个叫许蒙的杀马特姑娘，在不远处踌躇着，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
专心嗦面的三个人里只有白磊发现了对方的顾虑，冲她招了招手，许蒙咬咬牙还是向他们走了过来。
不等她说话，白磊直接开口道：“第二场游戏吧？第一次见其他玩家？”
女孩一愣，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紧张什么，玩家之间不至于互相伤害，我们也至于拿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样吧？”光头见她紧张兮兮的，吐槽道。
“谁知道呢，万一是单人对抗类游戏呢？或者是mobA类型游戏也有可能，你纹身都纹到后脑勺了，看着吓人不行？”小姑娘嘴还挺硬，自己被怼了还要反击，半点亏都不吃，就是她说的话光头和郁谨川都没怎听懂。
唯一知道的还是大学被舍友拉进过网吧的白磊，郁谨川则是沉迷学习，而光头就纯粹是代沟了。
但他懒得解释，对小姑娘说的话依旧很直接：“虽然是我们先主动拉你合作的，但在谈判过程中不占优势的是你，这点你清楚吧？”
小姑娘咬着嘴唇不说话。
“不管是游戏经验，还是人数优势，都是我们掌握了话语权。”白磊喝干净了碗里的最后一口面汤，继续说道：“你是我们的一个选择，但不是必须的。”
许蒙手指不停的绞着衣服的一角，表情纠结，三个大男人带来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后退，但理智和尊严让她留在原地。
“但是不可否认，你很聪明，懂得保护自己，也很谨慎。”
这叫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么，一旁围观白磊话术忽悠小姑娘的郁谨川在心中默默唾弃这种行为，但是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在把小姑娘招呼过来之前白磊就问他会不会装Acd，现在他在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而光头那白磊反而是要他收敛一点，别吓着人家。
“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游戏的重点就在这群奇奇怪怪的住户身上，你有你的优势，女性与神俱来的亲和力，和更加细腻的观察力，这些可以帮助你获得更多的信息和线索。”白磊笑得很有蛊惑性，让女孩的思绪都跟着他的话语走：“你缺少的游戏经验和武力值我们都有，你也有你的优势，就像你刚刚说的什么mobA、单人作战，要真是这样你也没有应对的实力，不是么？”
许蒙镇定下来，对着他说：“你说的是没错，但是我也不是只有你们一个选择不是么？”说着她往后示意了一眼，后面排队的人群里，还有一个两男一女的玩家团队。
白磊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当然可以，我看那三个人里也有女性，应该和你也比较有话题聊，那么，不送。”说完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孩转身往后走去。
光头小小声的说：“你不是说这个女孩很有用么，怎么还把她往别人那里推啊？”
看懂了的郁谨川也小小声的解释道：“欲擒故纵动懂不懂，再说他故意提了那三个人中的女性玩家，就是在提醒她，别人团队里有女生，那么她的存在价值就会大大降低，没有价值的人往往都是炮灰啊，你看，她这不是停下了么，应该是想明白了。”
光头恍然大悟，前面的小姑娘确实停下了脚步，没有在往那个两男一女的玩家团队走去，就在他们以为她会回头的时候，没想到许蒙的脚步一转往独自一个人的黑衣男陆斯离那边走了。
身后的郁谨川戳了戳白磊的后背：“白哥，你是不是玩脱了？鸭子飞了。”
“啧。”白磊皱眉：“干什么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比作鸭子，知道找同样落单的玩家抱团说明我没看错人，是个聪明人。”
然后冲着光头说：“唐哥你努努力，把这个什么陆斯离拉过来不就是买一送一了么？”
白磊暗地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失算了。
却不想郁谨川又猛得戳他的腰，小小声却依然能听出激动来：“真买一送一了！小姑娘带着那个陆斯离过来了！不是买陆斯离送许蒙，而是买许蒙送陆斯离啊！”
白磊抬起头时，就见小姑娘高傲的仰着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我要的可不止你给的那么简单，我的价值也不止你说的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