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体也是一天比一天差，而这些呢还都只是普遍现象，更极端的案例，在华夏这些事情几乎不可想象吧？“
确实，如果王昭然不跟他说，程伟是不能不知道的事。
王昭然给程伟端了一杯咖啡，放到桌子上，笑着说道：”其实有些偶像最大的一笔日常开支就是自己的内衣。”
“为什么？”王昭然成功的勾起了程伟的求知欲
“因为他们演出的会场外就是扭蛋机，而这个扭蛋机里的特等奖，那就是这群偶像们的盛装了。”
“啊？”程伟不太理解，：“难道说这群地下艺人，演出完后就把内衣脱掉放扭蛋机里？”
“霓虹的地下偶像就像是鸦片一样，是为数不多能让霓虹低欲望社会短暂兴奋起来的产物，在那些地下的会场里，每一次的演出，就象是一场邪教祭祀一样，平时点头哈腰话都不敢大声说的霓虹人，在这里就会彻底的释放自己的天性，而这群偶像们呢，也会短暂的获得成就感，忘记生活中一切的苦恼，不管是观众还是偶像，都是挣扎在这个冷漠社会里的可怜虫，所以地下偶像们会尽可能的满足粉丝的一切要求。”
“甚至能那个？”程伟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王昭然笑着摇摇头，附到程伟耳边：“甚至能私人定制主题，”随后王昭然又仰靠在沙发上说道：“也因此呢，这群地下偶像的粉丝们忠诚度也都非常的高。”
程伟：“没明白什么意思”。
王昭然一副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窍的模样：“因为这些偶像看得见，摸得着，而且你看他们的演出就是在帮他们实现梦想，梦想这个东西在小霓虹的世界里可真是太宝贵了，也是因为这个梦想太过于宝贵，那么为了实现它呢，作为地下偶像，当然也不会遵守太多的行业规矩，因此在梦想的助力下，灰色地带也就摆到了明面上，说是陪伴偶像成长，守护一个梦想，玩的是养成系，所以这些粉丝的忠诚度甚至跟邪教似的”。
“既然忠诚度这么高？那外面的那群人？”程伟指了指楼下。
王昭然：“道理很简单简单，如果这些偶像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除了会取悦别人之外，既没有文化，也没有技能，你说他们还能去哪？”
原来如此，王昭然调查的可是够深刻的啊，程伟恍然大悟的说了句霓虹语：“扫到四奶”。
王昭然挑了挑眉，一副坏坏的笑容说道：“而当这群偶像下海之后，那群嗷嗷着要守护偶像成长的粉丝们，你猜会不会更兴奋，这个变态的种族，那种崎岖的心理，看到自己的欧阳如果下海了，你可能不太能理解这种恐怖的消费力。”
程伟一拍自己的大腿，怪不得霓虹的产业这么发达，原来都是这里来的，瘦猴来这里真是来对地方了，将来以后如果自己能在霓虹混出点名堂来，一定给瘦猴安排个好的角色，好好的回报一下瘦猴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的无私帮助。
王昭然看程伟拍了一下大腿，以为他有想法：“别着急，等以后公司进军影视产业了，还不是你说的算。”
程伟点点头，他这是为了瘦猴点头的，不过落在王昭然眼中就是他程伟的理想了，毕竟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
想到此处，王昭然说道：“你可以去见识见识霓虹的文化”。
“霓虹能有什么文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阴险卑鄙无耻的变态民族”。
王昭然以为他是看透了霓虹的本质，也没有出言纠正，而是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其实说到这儿还都只是女性偶像。”
程伟惊讶道：“嗯？什么意思？男的也…”。
“作为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呢，还需要遮一遮，而男性地下偶像圈子真的是眼都不演了。”
程伟等他说下去，王昭然顺着程伟的心思继续说道：男性的圈钱能力，在霓虹比女性可厉害多了，你要知道女性消费群体不管在哪个国家，那都是第一梯队，所以自然而然的男性地下偶像赚钱的能力也比女性地下偶像要多很多”
“地下偶像呢，那就是更低的下限，基本上就可以理解为是套着偶像皮套的牛郎。”
“富婆们去看演出，根本就不在乎你是唱跳rap篮球，他们只关心演出结束之后的私会。”
“单独给一分钟拍个照片，发个朋友圈，今天又和哥哥约会了，姐妹们谁懂弟弟他超爱我的。”
听到这里程伟脑中已经有画面了，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摊了摊手：“一分钟跟粉丝见个面，也不能叫牛郎吧？”
王昭然为了和程伟拉近关系，知道年轻人喜欢玩玩笑笑，模仿霓虹富婆说话的声音和状态说道：“什么？时间到了？老娘要加钱，”随后王昭然伸出一根手指：“唉，没错，老规矩，你要是嫌一分钟太短是可以续费的，充值越多，时间越长，但真要是没排上这个队，也不用太担心，晚些时候呢，出门左转，对面的牛郎店，你肯定还能遇到，而且价格可能还更优惠一些。“
“啊？”程伟的下巴都快被惊掉了，嘛意思，卷起来这么无下限吗？
“其实你也不用太惊讶，霓虹这个地下偶像圈子里不管男女都很神奇。”
“在霓虹这些还都算是一群比较上进的人，他们确实没什么本事，小小年纪呢就进入社会放弃了学业，
瞒着家人切断了自己一切的后路，赌上了人生，就为了那1%的可能性，梦想着自己早晚有一天能站上那个巨大的舞台。”
王昭然清叹一声：“唉，这说起来确实很符合霓虹一贯梭的传统，但是呢，从整体来看的话，霓虹的社会也确实没有给他们太多的选择余地。”
“也许在霓虹的人们看来，偶像的道路就是一个双向救赎的道路，用一个破碎的灵魂去安慰另一个破碎的灵魂，也许偶像有一天会成为艺人，站在聚光灯下，受万人追捧，而在最初那个破烂的地下室里，举着应援棒跳着整齐划一应援舞，将来有一天他们成为大叔大妈们以后，也终将会回归于孤独终老的人生轨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