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冷哼一声道:“这公孙瓒还真是蠢得可以,一直到现在还在相信袁绍的鬼话,他也不想一想,若是袁绍取得了冀州,怎可能把冀州分给他一半?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哼!我看这一定是袁谭在背后捣鬼,向公孙瓒挑拨离间,认为我们破坏了他向外发展的好事。”
众人点头,太史慈旋即失笑道:“既然公孙瓒一定要玩下去,我们便奉陪到底,我青州怕过谁来?”
王豹皱眉道:“主上现在就要对公孙瓒用兵?主上有没有考虑到事情的后果?”
太史慈摇摇头道:“我岂会是妄动刀兵之人?现在与公孙瓒开战的话,幽州刺史刘虞的反应实在是不可琢磨,虽然刘虞和公孙瓒交恶,但是一旦战争进行下去,作为公孙瓒上司的刘虞不可能袖手旁观看热闹,到时候,等我两人打得差不多了,公孙瓒被打得再也无力与刘虞抗衡了,刘虞再出来出面调停,那样会弄得我们没有得到任何的利益,反倒帮助刘虞扫清了自己在幽州的异己势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我不想打一场明明可以胜利,结果却没有胜利成果的战争。”王豹被太史慈说得有些迷糊,不明白太史慈为何一会儿说打,一会儿又说不打。
看着王豹疑惑的样子,太史慈才要出言解释,一旁的鲁肃却恍然道:“我明白主公的意思了,主公是想要令刘虞对这事情袖手旁观。”
太史慈点头道:“还是子敬头脑灵活,现在刘虞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要天下承认被软禁在长安的皇帝的身份地位,而最大的阻碍就是袁氏兄弟,袁绍和袁术根本就不承认现在皇帝的地位,刘虞虽然可以拒绝袁绍请他当皇帝的要求,但是却拿袁绍没有办法,毕竟袁绍在名望上和刘虞旗鼓相当,即便现在袁绍势弱,可还有一个袁术同样的麻烦。若是我们现在和刘虞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一致的话,你们说结果会怎样?”
臧霸在一旁恍然道:“原来主上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来封住刘虞的嘴巴,让他站在我们这一方,不去干涉我们对付公孙瓒和袁谭。”
太史慈摇头道:“宣高只说出了一个好处,其实我主要的目的不是拉拢刘虞,而是胁迫刘虞,只要刘虞一旦答应与我们合作,那么一切反对承认皇上大位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袁谭在内,而袁谭在公孙瓒处,你说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去攻打公孙瓒吗?”
众人这才明白太史慈的用心,用讨伐所有对皇帝大不敬的人这等堂而皇之地理由来征讨公孙瓒,封住刘虞的嘴。太史慈看向管宁道:“幼安兄马上派人去幽州,立刻和刘虞交涉这件事情,晤,还有,再派人去长安。我要把史阿送进皇宫,把这小子培养成新一代的帝师。”
接着,太史慈把眼睛看向远处的平原方向,心中道:高顺的三万精锐此刻在平原已经修整的差不多了吧?看来奉孝真的要加快行动了。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跪拜在地,对太史慈道:“刺史大人,东莱黄县传来消息,老夫人身染重病,病倒了。”
“什么!”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太史慈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不敢相信道:“你再说一遍!我母亲怎么了!”
只一日时间,太史慈便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黄县,才一进家门,迎头撞上了杜远的那位老虎夫人——李仙儿,这已经是孩子母亲、因为爱情的滋润越发的美艳动人的霸道美女见到太史慈便把眼睛一瞪,喝道:“亏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有母亲?”一语未毕,便泪如雨下。
太史慈见到李仙儿的这种表情,心知不妙,不由得撕心裂肺起来,高叫一声:“母亲!”便跌跌撞撞往里冲去,李仙儿被吓了一跳,才要随后进去的时候,被太史慈身后的管宁一把抓中,后者紧张的问道:“老夫人什么时候去的?”其他随太史慈回来的人无不看向李仙儿。
李仙儿一愣道:“什么老夫人什么时候去的?”旋即明白管宁再说什么,不由得瞪起了凤目,叉起腰来大骂管宁诅咒太史慈的母亲死,妈的一干人等摸门不着,不过却知道太史慈的母亲没有去世,不由得放下心来,不过李仙儿这顿堵在门口上的大骂弄得众人都进不去门。
杜远在一旁大感尴尬,毕竟这是他老婆,迟疑了半天,才一瞪眼睛道:“你在这里吵吵什么?是你说错了话,幼安先生才会误会的。”
谁知李仙儿一把抓住了杜远的前胸衣襟,咬着玉牙寒声道:“你说谁错了?”其手法之快,连战在一旁的管亥这等高手都来不起反应。
杜远见自己的娇妻一瞪眼睛,马上嬉皮笑脸起来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那一幅无赖可爱的样子弄得周围众人个个忍俊不禁。逗得原本怒气冲天的李仙儿玉容解冻,狠狠的瞪了杜远一眼,那其中却有无限的浓浓爱意,这对活宝的表演,众人早已经见怪不过了,倒是鲁肃和张昭这新来的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大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世间还有如此对自己的丈夫拳打脚踢的女子和受之甘之如饴的丈夫。
不过气氛却缓和下来了,王豹忍着笑对李仙儿道:“师妹这两年武功没有放下,反倒比原来精纯了。”李仙儿见到自己的师兄,这才不好意思的红起了脸,先是盈盈下拜,见过王豹,然后才向管宁赔罪,管宁乃是大儒,涵养极高,又知道李仙儿是什么样的人,哪会在意?当下只是淡淡一笑了事,倒是徐盛在那里不依不饶道:“妹子下回叫喊时先告诉哥哥一声,哥哥先去吃两副惊风散,免得被吓得睡不着觉。”
岂知李仙儿道:“文响你睡不着觉?那一定是因为老大的年纪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夜不成寐吧?不如把这事情交给妹子,给你做媒。”
徐盛马上吓得连连摆手道:“妹子做媒?算了算了,那岂非是盲婚哑嫁吗?”言罢一闪身逃进了院子。李仙儿却看向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管亥,嘻笑道:“你就是管亥吧?听说你功夫不错,什么时候咱们玩两下?”弄得管亥这出了名的老实人一阵脸红,唯唯诺诺进了院子。
众人也一个个叹息着进了院子,管宁这时才要向李仙儿询问太史慈母亲的病情的时候,这时,却见刚才太史慈冲进的那间屋子的门帘一动,一个高挑的女子盈盈而出,动作姿态无不优雅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众人自然而言望去,无不浑身一震,呆了起来,出来的人正是那日渐成熟越发美丽的小貂蝉。她更美丽了!凡是以前曾经见过貂蝉的人无不在心底深深地赞叹。刚才貂蝉那低头掀门帘的动作已经永刻在心。
貂蝉出门时,不知因为什么事情,本来是满脸的红霞,才抬起头来时,却见院子中站满了人,旋即一掩檀口,差点叫出声来,那种小吃一惊的样子当真是要多么动人多么动人。才待说话时,身后的门帘一动,传出了先进去的徐盛那快忍都忍不住地笑声,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貂蝉脸更红了,连招呼都未来得及打一声,便匆匆忙忙从屋子前面的抄手游廊处逃走了,只剩下众人遥望她无限美好的背影。
李仙儿见这些人的样子,低低骂了一声道:“臭男人。”顺势在杜远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弄得听见此话的众人无不面红耳赤。
这时,徐盛才出来,众人连忙围上前去,问太史慈的母亲到底如何。徐盛连忙说不相干,因为这次给老夫人看病的乃是当世的名医,华佗,太史老夫人只不过是偶感风寒,只是因为年老体衰,才会一病不起,只要按照华佗开的药方吃上几付就会没事的。众人这才放心。
杜远好奇心极浓,向徐盛道:“文响文响,无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你乐成这样?说说说说。”众人也是一脸的期待看向徐盛。
徐盛终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把声音过大惊扰到太史慈的母亲,唯有压低声音,笑得不知道有多辛苦。好半响才道:“我进屋的时候,华佗先生正在向老夫人说:‘老夫人的病乃是心情郁结所致,所以还要开解心情才是,老夫虽然可以治得了风寒,却治不了夫人的心病,只怕早晚会复发的。’岂知老夫人却说:‘还是让我儿子义娶秀儿过门吧,算是为我冲冲喜。’秀儿妹子立时就脸红了,那个华佗更绝,居然对老夫人说:‘原来老夫人的心病乃是秀儿姑娘的终身大事啊,这倒是医治老夫人心病的良方。’秀儿当然就受不了了,就连主上的脸子都有点挂不住了。我哪里还呆得住?当然就出来了,不过我看这事情成功的几率很大,大家就等着喝喜酒吧!”
众人这才恍然,同时心中好笑:这个华佗倒也直爽,有什么说什么,算是办了一件好事,只有管宁在笑的同时心中有些沉重,太史慈和貂蝉的婚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毕竟两人身份地位都相差太远了。就怕两人的婚事引起外界的各种非议,叹了口气,为太史慈想起了办法。
就在这时,太史慈和一把苍老的男声响起,吓得徐盛连忙把自己的嘴巴闭上了。
“老夫人只不过是外感内滞,再加上青州这时节时气不好,才得了风寒伤寒.倒是平日里原本血气弱,过于虚微浮缩,所以这几日不可吃油腻的东西,只喝些粥就好,毕竟食补好于药补,即便是茯苓,地黄,当归等物也是要适可而止的。”看样子,那华佗在向太史慈进行嘱托。
片刻后,太史慈和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出得门来,太史慈又和这怎么看都看不出年龄的华佗说上了几句话,后者便告辞了,太史慈理所当然的送出门去,管宁等众人则一个一个进屋去探望太史慈的母亲。
太史慈回来时,见木器以及管宁沉沉睡,头上的烧已经退了,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出门。
这许多日来,母亲一直由刘璇孔悦何小貂蝉照顾,令太史慈心中生出无限的歉意,深知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
满怀心事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却见孔悦儿正在收拾床铺,心中涌起柔情,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伸出猿臂,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孔悦的细腰,同时大嘴吻上了那如同婴儿般柔嫩细滑的脖。
岂料娇呼声起,太史慈这才觉得不对,低头看时,却见小貂蝉正满脸红霞地看着他。
一双可点燃所有男人生命潜能的凤目此刻似可滴出汁液来,无限娇羞的看向了太史慈。
若是出到三国时的太史慈,面对这情景肯定会十分的尴尬,并且红着脸向小貂蝉解释说他心神恍惚下,在背后认错了人,才有此误会。
不过现在的太史慈却不会了,当一个叱咤风云的男人站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时,只会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征服**,而非是彬彬有礼地对这个女人解释自己有多么的爱她,更何况小貂蝉本来就对太史慈情意无限,只不过因为小儿小女的娇羞才会在平日里对太史慈欲迎还拒。
太史慈心知此时这问题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打破两人的间隔,故此脸上的尴尬只是一闪而过,旋即脸上就露出了那种漫不经心、似可担当人世间任何难题重担的招牌式的微笑,一双明亮的眼睛也闪射出难以名状的魅力神光,深深地看进了小貂蝉一对此刻意乱情迷的美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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