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眼中闪过赞叹的神色,笑道:“还是主上高明,事情的确如此。据我所知,自从吕布军和同盟军交手后,贾诩的大名就开始在董卓军中传播,人人均知贾诩是个可把同盟军玩弄于股掌之间,隐隐有长安第一智者的架势,李儒这心胸狭窄之辈当然感到很不舒服,所以从很久前就开始整治张济,希望可通过这么做逼迫贾诩出头,这样就可借机对付贾诩,岂料这贾诩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不管李儒怎么挑动,这个贾诩就是装傻,眼睁睁地看着张济被人骂和张绣的离家出走,他就是不置一词,好像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太史慈点了一下头,这种结果很正常,贾诩本就是这样只爱自己的人,别人的死活他是不放在心上的,任何人都是他的利用工具。
看来今次在长安不仅要斗力,斗智更是精彩:贾诩、徐庶、李儒、陈登、荀彧、再加上自己和曹操,真是令人期待呢!
对了,还有一个王允,他怎么没有施展美人计呢?太史慈很想知道。
太史慈看向徐庶道:“元直,这三年来董卓如此肆虐长安,鱼肉百姓,难道就没有有志之士奋起反抗吗?”
徐庶苦笑道:“长安乃是董卓的天下,谁还敢对他怎样?”顿了一顿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司徒王允大概是一个。”
太史慈点头笑道:“若是有人敢打董卓的主意,那这个人也一定是王允。而且用的肯定是美人计。”
徐庶眼眉一挑道:“主上高明,正是如此。不过我们早就已经奉了主上之命,更按照主上的意思严密监视王允,在中原战事未结束前绝对不能令任何人威胁到董卓。”
旋即说起己方破坏王允计策的事情,原来被董卓劫持的这一行人才到长安不久,徐庶等人就发现了王允的异动,只是此时蔡邕因为当初立皇帝的事情已经无法和王允沟通,所以在万般无奈下,令人伪造书信给王允送去,在信中拆穿王允要干的事情,并且告诉他说敌人方面有贾诩在,他的计策肯定会失败云云。王允见到书信后大惊失色,自然停止了自己的行动。
其实这仅仅是太史慈一早就吩咐给徐庶的恐吓之言,若是贾诩可阻止这件事情的话,历史上王允的计谋就不会成功了。
徐庶看向太史慈佩服道:“主上神机妙算徐庶多有耳闻,只是不知道主上是怎么知道王允会对董卓下手的?”
太史慈心中叫苦,总不能说是历史书上这么写的吧?表面则从容道:“这事情很好猜的,当年曹孟德去刺杀董卓,那把七星刀就是王允的家中之物,没有王允的同意,曹操哪里来的这把刀?”徐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却没有问太史慈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件连董卓都不知道的机密的事情,当然以为这又是青州的情报机关的功劳。
许褚在一旁嘀咕道:“就是这个命令让我郁闷了三年,董卓只不过是国贼一个,死不足惜,杀掉他又能怎样?难道主上怕局面难以收拾吗?即便董卓身死,以我青州青州的实力,想要扫平关中又有何难?”赵云等人在旁摇头失笑,看来三年下来,这许褚没有分毫改变。
太史慈与徐庶相视一笑,太史慈笑道:“仲康好豪气,问题是我们青州真的有仲康说的那般无敌吗?”
徐庶接口道:“三年前,我青州正规军只有七万,而且外有袁绍、陶谦、公孙瓒、韩馥之患,内有平原豪门之忧,更要全面改制,哪里有实力应付董卓一旦身死后所带来的混乱局面?”许褚被问得张口结舌,其实他并非不知道这些,只是这三年来的的平淡生活令这绝世猛将浑身有力却无处发泄,这种苦闷当然令其牢骚满腹,不过这却不是对太史慈,而是没有仗打,手痒痒的征兆而已。
太史慈沉声道:“还是元直知我,哼!董卓祸国殃民,我岂会放过他?只不过为了我青州的战略,不得不用战国时期秦国对外政策‘远交近攻’的故计罢了。不可否认,这计策在三年内起到极大的作用,人们的眼光只盯在了中原,却没有看到,如果关中不稳,将会给我们带来何等后果。”徐庶点头道:“的确如此,想要把持皇帝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我们与袁绍正在交战时,董卓死了,只怕关中会便宜别人也说不准。”太史慈点了点头道:“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想急都急不来,不过现在我们有了机会,仲康定要大显身手才行!”许褚轰然应声。
徐庶看着太史慈笑道:“我早知主上看穿了这种后果,才会要我们留在长安,原来主上早知道王允会有异动,不过我看主上怕的应该不是王允才对,未知主上说的会趁虚而入这会是谁呢?”
太史慈摇摇头道:“这事情很难说,若是董卓身死,我看就连袁绍都有可能来劫持他一向都不承认的皇帝,毕竟和我青州作战失利后,袁绍需要的是落脚点,若是关中无人的话,袁绍占了关中又如何?承不承认皇帝还不在他的一句话?”
蔡邕乃是大学者,哪里懂得这些?只听了个目瞪口呆,此时闻言,忍不住道:“子义,你阻止的不是王允的行动吗?为何反倒说是为了防止别人趁虚而入?难道王允就没有能力控制局面吗?”
太史慈笑道:“当然!王允司徒目光毒辣深沉,的确是布局的高手,可惜王允的目光却太短浅,要除掉董卓不难,问题是除掉董卓后,董卓的手下到底如何清除?王允原本乃是蔡大人的好友,多年的情谊王允都是说不要就不要,更就何况对待自己的敌人?一旦董卓身死,王允一定会下命令对董卓的余党斩尽杀绝,西凉兵和并州兵虽然军纪极差,但是在走投无路下的反击却是极为恐怖的,王允能挡得住吗?”
蔡邕点头,徐庶笑道:“我知道主上怕的是谁,一定是那个贾诩对吗?”太史慈笑道:“还是元直知我。”
徐庶笑道:“主上过奖了,不过我却知道主上这次来却要故技重施了。王允没有做的事情就养我们来做吧。”
太史慈看向徐庶,眼中精光闪动道:“正是如此,其实王允的计策真的很好,现在唯一可以动得了董卓的计策就是美人计。谁让董卓这帮人从上到下都是色鬼呢!”徐庶点头道:“正是如此。只是未知主上要用谁家女子来做这件事情呢?还有,董卓死后,主上又如何呢?”
太史慈笑道:“我已经有了眉目,这事情迟些再说,而且我也并不准备把皇帝放在长安,我要把皇帝接到青州去。毕竟关中并非是我们的天下,当然,这些事情都是走一步算一步,若是有可能的话,我们占领长安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徐庶点头称是。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看看天色已晚,便都散了回房歇息,太史慈和徐庶却是初次见面,当时是抵足而眠,低声长谈,直到很晚才沉沉睡去,在梦中太史慈梦见三位娇妻,和她们极尽欢好,抵死缠绵,半夜醒来时,才知相思之苦,不知何时又睡去。
第二天早起,才吃过早饭,却有手下来报,说是今天各地来的使者们齐齐去见董卓,太史慈匆匆吃过早饭,便带着赵云向董卓的府邸赶去。不多时,两人便已经来到了董卓府的外面,报上名字,自然有人慌忙引路进内,态度恭敬得不得了,显然是被青州的名头给震住了。
进了客厅,却见几个长得极为妖艳丰满的丫鬟在那里收拾饮茶的东西,太史慈看得奇怪,显然是有人先他们一步而来,便问丫鬟是谁,那些丫鬟见到眼前的两名男子气宇轩昂,极具男子汉气息,不由得眼前一亮,娇笑着用腻的发甜的声音抢着向两人回答,太史慈和赵云看着眼前这些一看明显不满十八岁的少女这种姿态,不由得浑身不舒服,再一听那声音,简直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几乎要拔腿便跑,都知道什么人玩什么鸟,这些丫鬟也只有出现在董卓的府中了。不过他们也听明白了,原来先他们一步而来的乃是陈登一行人,不出太史慈意料,曹玲当然也跟来了,这答案听得太史慈心头一沉,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看来曹玲被当作交谊物送给董卓是一定的了。
难道美人计真的要用曹玲吗?先不说太史慈忍不忍心的问题,问题是曹玲这个小女孩儿会不会这一套的问题,利用美色挑起吕布对董卓的不满?这对曹玲来讲有点太难了。可是曹玲要是不这么做的话,那未来的命运会更惨。
正在彷徨无计时,耳边却想起来赵云的暴喝上,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赵云对着那些丫鬟直瞪眼,而那些丫鬟正惊慌失措的向后退,显然是刚才这些丫鬟要对赵云动手动脚,结果被赵云赶走。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太史慈两人。”
太史慈很少见到涵养极好的赵云会有这种状态,忍不住笑道:“子龙真是一表人才,到哪里都会有女孩子主动倒贴呢!”
赵云没有想到太史慈会冒出这句话来,本来正被这些女子弄得肝火上升,此刻闻听太史慈此言后,不由得哭笑不得道:“主上……”
太史慈却捏这下把低声奇怪道:“真是奇怪,想我太史慈也是玉树临风、卓尔不群、一表人才,怎么都没有人来骚扰我?”旋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原来这是化妆的缘故。”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赵云,旋即正色道:“子龙,说真的,我早就听奉孝说起过,高阳酒楼里的那个叫红云的女孩子已经等了你整整三年了,这般女子世所罕见,你莫要辜负人家。”
赵云面色一整,看看左右无人,低声对太史慈道:“主上,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她自我十四岁出门拜师学艺起便在等我,赵云又其可辜负她?赵云乃是有心人,无奈这颗心已经在别人身上,不能再给别人,只有对不起红云了。”说得太史慈一怔,他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当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赵云岔开话题道:“虞翻大人,刚才那几个丫鬟说陈登和曹豹两人被董卓的下人带进了密室去见董卓,一时还出不来,说是董卓留下命令,要我们随意走走,不必客气。”太史慈看向赵云,见赵云向自己眨眼睛,心中一动,笑道:“子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云笑道:“虞翻大人聪明绝顶,当然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太史慈笑道:“天气不错,不若我们到后花园走走去。”赵云嘻嘻一笑道:“也好,说不准会碰上美人也不一定。”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这个当然,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嘛!”赵云身躯一震道:“虞翻先生,真是好句子。”太史慈摇头失笑,一派赵云肩膀,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董卓的后花园和这时代的其他花园没有什么区别,此时正是春季,百花争艳,自然引得无数狂蜂浪蝶在其中奔忙。
太史慈和赵云说笑着步入花园名,却见在万花丛中有一座小亭矗立在其中,那小厅中正有一个无限美好的背影对着两人。赵云一见,向太史慈一努嘴,太史慈却笑道:“子龙到底是和奉孝一些时日了,竟然学会了料事如神,这里果然有美女呢。”
赵云一笑,转身为太史慈放风。说笑归说笑,太史慈心中的沉重却没有丝毫的减轻,他当然知道此刻坐在小厅中的人乃是曹玲。
其实这事情很容易猜的,陈登和曹豹两人去见董卓,怎么也不可能直接把曹玲带去,当然是把曹玲留在大厅中,等着一切都和董卓商谈好了,才会把曹玲献给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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