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青州军进程的速度变得非常之快,而且有说不出的流场,因为有可能阻挡自己进城的敌人已经都被特种精英消灭掉了。
王匡这是才得知了消息,便要带军夺回北城,不过此时为时已晚,进城的青州军已经形成了气候,这根本不是王匡军所能挡得住的。
王匡一问才知道,原来打开城门的人乃是韩浩,这才明白自己再一次中计,不由得心中大恨,这时,正看见韩浩远远地正在举刀奋力杀人,便高声喝道:”韩浩奸贼,你很好,骗得老夫好苦!原来你这贼子真是青州军的奸细!”
韩浩闻声,转头看见此时正在义愤填膺的王匡,便喝道:“王匡!一切事情都是逼出来的,你以为张琰和张晟投靠青州军是假的吗?那你便大错特错了,现在你已经是众叛亲离了,还不早日归降?”
王匡被韩浩说得哑口无言,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安邑城已经保不住了,看看安邑城发现只有南门因为是水路,所以没有人攻打,故此打开南城门坐船逃跑,直奔夏县而来。但是仓促之间,哪里有那么多的战船?所以无数的王匡军的士兵被留在了河岸边,等待他们的将是被韩浩收编。
安邑城落到了青州军的手里。
王匡却无暇顾及这些事情,坐了一会儿船,才经过岸边有密林的一处河段,突然发现岸边一只军队经过,浩浩荡荡开往安邑城方向,那大旗上打得正是王匡大军的旗号。
王匡一眼便看到,领军之人乃是自己派到夏县的守将,连忙命人把战船靠岸,招呼那将领停下。
那将领一见乃是王匡,连忙大喝,命令大军停了下来。
王匡才一上岸,便对这守将气急败坏地大骂道:“混蛋!你不在夏县老老实实呆着,为什么带着这么多的军队出城?为何不听我的命令老老实实地守城!若是夏县有失,我等岂非无葬身之地?”
那守将被骂得狗血喷头,摸门不找,连忙对王匡道:“主上,不是您写信要我出城到安邑增援的吗?”言罢,还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王匡。
王匡大骂道:“你在胡说什么?自古以来,守城必有外援,否则难以持久,我怎可能……”说到这里打开信已经看到了信的内容,不能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不可能的!我明明在信中写着要你等坚守城池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要你等领兵增援安邑?”
蓦地想起一事,王匡的脸上血色退尽,失声道:“原来如此!韩浩要我写一封信给你送去,就是为了半路杀死信使,然后模仿笔迹写了这封信,在赚你出城!”
那守将还未回答,就听见四面杀声震天,同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看来王匡你还不算太笨,能够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王匡骇然望去时,却发现大股的青州军的部队从密林中涌了出来,向己方军队涌来。
和自己说话的人乃是一个黑脸大汉,而在他身边则是高个的大汉。
王匡当然不知道这两人乃是周仓和裴元绍,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情更没有胆量和青州军作战了,唯有大发一声,带领着手下人开始向夏县逃亡。只剩下那名对王匡忠心耿耿的夏县守将在后面拼命阻挡势不可挡的青州军。
周仓和裴元绍开始在后面赶杀王匡军,在这两人的带领下,王匡军的军队变成了一捅就漏的败絮单衣。
周仓撞上了王匡军的守将,哪里有时间和他纠缠,连姓名都懒得通报,手中长刀一闪,那守将的头颅便飞到了半空中。
王匡军的士兵一见自己的将领已经被杀死,哪里还敢抵抗?纷纷蹲在地上等待青州军的收编。
“他靠靠靠!王匡的军队到底行不行?还没有打呢,居然就跑了!”裴元绍喃喃道。
周仓正在指挥手下士兵收编王匡军的降卒,随口道:“就是在厉害的军队,被主上这般连环用计,哪里还会有士气?”
裴元绍点头赞叹道:“这倒是,主上的计策实在是太厉害了,亲自带领一部分人去骗开闻喜城的城门,然后在传递假消息说张琰已经把闻喜城献给了青州军,然后令韩浩到王匡面前诉苦表忠心,更大骂张琰和张晟,骗取王匡的信任,轻易地打开城门,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安邑城。”
周仓点头赞叹道:“的确如此,不过我却最佩服主上的算无遗策,心细如发,竟然可在算计安邑城的同时,同时算计夏县,骗得了王匡的笔迹,伪造信件,骗得夏县守将出城,夏县的士兵现在不足两千人,哪里有力量守城?”
裴元绍哈哈笑道:“现在他们又被我们大杀特杀,回到夏县也没有力量守城。”
周仓冷笑道:“回城?他们想得美,于禁将军和许褚将军早就已经埋伏在夏县的左近,这守将才一领着兵离开夏县不久,两位将军就攻城了,以于禁将军的计谋和许褚将军的勇猛,一个小小的夏县哪还打不下来?现在夏县应该已经是我青州军的囊中之物了。到了夏县,王匡一样会被抓起来。不过王匡见到我们在这里,自然会明白一切,哪里还敢去夏县?我看王匡不会那么笨吧?”
裴元绍点了点头,周仓笑道:“我们现在就带着这些俘虏回安邑城去,有这些俘虏,我们就是全胜,主上一定高兴得很。”
裴元绍轰然领命。
单说王匡,一路狂奔,他当然不敢去夏县,只是逃往中条山中,不敢出来。
而夏县当然早就已经被于禁和许褚攻打下来。
到此,河东郡完全落入到青州军的掌握中。
安邑城内,议事大厅中,众人一团喜气洋洋。
太史慈端坐在上位,下面于禁、许褚、杜畿、周仓、裴元绍、王邑纷纷坐定。
韩浩对太史慈歉然道:“主上,叫高干等人跑了……”
太史慈笑道:“这又不是你的错,更何况这几个人即便是被抓住也没有什么用处。”
许褚在一旁接口道:“就是就是,王匡还跑了呢!”
众人大笑,这许褚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太史慈对韩浩笑道:“仲康这厚脸皮你可要好好学一学。这小子随时随地都可以为自己的过错找到理由。”
于禁在一旁道:“仲康和孔融先生才是相映成趣呢!孔融先生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到喝酒的理由。那一回,我偶感风寒,孔融先生却对我说,为了我生病,要喝一杯,理由是‘大病难受,小病享受’。”
众人无不爆笑,太史慈早就知道孔融的这个毛病,笑得更是开心。
许褚却道:“若是说成双配对,孔融先生和杜远那小子有共同语言才对。”
不喜欢说话的周仓此时却冒出了一句道:“这倒是,那小子无论在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为自己偷看女人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这点小把戏还是瞒不过李仙儿的。”
众人原本笑声就未停歇,更没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周仓会冒出这么一句来,更是笑得喘不上气来。
太史慈听到杜远和李仙儿的名字,才想起一事道:“也不知道李仙儿现在到底怎样了。”
众人沉默起来,于禁对太史慈道:“李仙儿小姐武功高强,乃是我青州有数的高手,这一次化装成老夫人到幽州,一定会马到成功的。”
太史此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却看见许褚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想起一事,对众人笑道:“我说仲康听说李仙儿去幽州了怎么这般高兴/原来是怕李仙儿给你做媒啊!”
众人再一次笑出声来。
太史慈却望向窗外,心道河东交给这些人,再加上田丰和沮授,司州,可计日而定!
明天自己就去兖州。
又是一番风雨。
太史慈很期待。
河东郡的战事引起了天下诸侯莫名的振荡。
任何人都想不到,于禁大军竟然了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获全胜:没有太史慈,青州军竟然变得如此的疯狂,实在不可思议。
要知青州军的精锐虽然天下皆知,但是人们眼中的青州军的勇悍更多的表现在野战的冲锋陷阵方面,但是这一次在短短的十日内,青州军便拿下了五座城池,击溃了两倍于自己的敌人,这绝对不是单靠厮杀就可以达到的效果。
那其中定有惊人的计谋,只此一战,于禁的大名开始在大汉的天空传唱,在人们心中在青州军中原本是中庸之辈的于禁一下子成为了著名的战将之星,到此时,人们才知太史慈为何在很早之前就会对于禁委以重任了。
当太史慈带着特种精英离开河东郡,回到上党,绕道广平郡、阳平郡赶往冀州与兖州边境的高顺大军和张燕大军会合时,河东战事的余波正在无形中影响了天下整个战局的变化。
首当其中就是袁术,袁术没有想到青州军会这般勇猛,在袁术看来,一旦河东郡没有青州军的敌人,那么青州军就会穿越太行山,来到河内郡,直接攻击豫州的颍川郡,故此,袁术调动兵马,在颍川郡严密布防,毕竟青州军没有理由攻击此时在司州张济和张允,而自己此时正在和青州军作战,按照于禁大军以往“疯狂”地“报复性“的攻击来看,于禁大军很有可能掉头对付自己,袁术岂能等闲视之?
袁术的行动直接引起了其他诸侯的连锁反应。
汝南,袁绍府邸。
袁绍正一团喜气地看着从门外飘然而至郭图,神色眉宇间全不见因为自己的嫡系部队王匡大军和张扬大军被击溃而应有的愁闷神色。
“公则!你做得很好,没有想到这么快,豫州的世家大族就会齐齐站在我这一面。我看我军重整雄风是指日可待了。”袁绍笑道。
郭图微微一笑,对袁绍道:“主上,这事情主要还归功于您的声望,袁门四世三公乃是天下众望所归。”
袁绍摇了摇头道:“公则,你不要过谦,若是没有你,事情哪里有那么顺利?”顿了一顿,忍不住问道:“公则,你到底用了什么妙计令豫州这些世家大族心甘情愿地支持我?”
郭图沉声道:“这有何难?我只对他们分析袁公路必败的道理而已。”
袁绍皱眉道:“我虽然知道公路他很有可能惨淡收场,但是始终没有公则你这么肯定。”言语中对袁术极为冷淡,没有半点的兄弟情谊在其中,由此可见,这兄弟两人的关系已经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
郭图冷哼道:“袁公路最大的错误就是在称帝之后去招惹青州军,那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袁绍点头叹道:“的确如此,袁公路这么做,天下间哪里还会有人支持他?”
郭图冷笑道:“现在大汉皇室名存实亡,天下间想要取而代之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没有人敢率先称帝,毕竟谁都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谁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袁公路现在这么做只能说是有观察眼光而没有平定天下的本领。我想现在荆州亡命的太史慈一定很高兴,因为袁公路在无形中帮了他很大的忙。当然,袁公路现在这么做也是帮了天下所有有志于称帝的人的忙。”
袁绍不明所以的看着郭图,郭图解释道:“若是说太史慈没有野心称帝,打死我都不信,但是太史慈却没有这个胆子,虽然太史慈做事情比较低调,但是青州的强大天下有目共睹,想要除掉太史慈的人实在不在少数,大家都在等待机会联起手来对付太史慈,最好的借口便是太史慈有谋反之心,这种局面太史慈也是心知肚明,因此,太史慈才会有进京朝见皇帝,乃至想要劫走皇帝的大胆举动。谁知袁公路这般短视,居然抢先称帝,代替太史慈成了天下的公敌。太史慈那还不对袁公路感激涕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