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冷然道:“我之所以有此建议,正是基于第二个不利于敌人的原因,敌人虽众,但是却是四方合作:马韩遂、李傕郭汜、汉中张鲁、枭雄刘备各有各的利益中心,这种联合在短时间之内还有成功的希望,时间一长,定会不攻自破,濒临于解散。”
“何况李傕郭汜韩遂贪心不足,张鲁刘备更是野心勃勃之辈,合作的时候彼此都在防备着对方,对付这种联盟最适合用离间计,庞统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会防患于未然,只要我们佯作与各方联系,在透露给其他人,他们定会猜疑起来,若是到相互之间翻脸的时候再退兵那对军队的士气伤害就未免太大了,庞统定会竭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定会在气最盛气凌人的时候退兵。此庞统必退兵之二也。”
张辽在一旁心悦诚服道:“此为春秋战国连横合纵这故事也,六国连横竟败于强秦这手,究其原因,就是六国各怀鬼胎,不能始终同心协力。现在敌人果然也有这个难题。由此看来,庞统必退。”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分化敌人这事情就容易多了,我们不妨从李傕郭汜处下手,李傕郭汜不是很想得到朝廷的特赦令吗?我这大司空便考虑下他们的要求。”
众人闻言笑起来。一面偷袭李催郭汜地后方,一面又和李催郭汜示好,确可令李催郭汜患得患失,举止失措,起到惑军地作用。
贾诩却接口道:“主上明鉴,主上这番话又道出了眼前第三个有利于我们地因素,我们有皇命在手,庞统现在攻击我军就是在威胁圣上,要知道,庞统和张任现在最害怕地事情就是刘备这个益州的新主人名声不好,益州的世家大族放弃刘焉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刘焉顶着叛逆的名声吗?所以说,只要我们把圣上已经回长安的消息告诉对方,庞统出于刘备的名声地考虑自然会退兵,更何况此次与我军交战是因为和王允合作,现在王允已经身死,更成为了叛逆,庞统也就失去了与我军继续交战地理由。次其必退兵之三也。”太史慈笑道:“这倒是,我这里还带着圣上对张绣兄和文和的封赏呢,哈,现在张绣兄和文和可是圣上眼里大忠臣。”
贾诩淡然道:“主上放心。日后我定会报答圣上这份恩情,与圣上形影不离。”
太史慈一愕,马上明白贾诩已经明了自己要他监视汉献帝的责任。魏延此时已经对贾羽敬若神明,但仍然有疑问道:“可是,贾羽先生。圣上回长安已经有些时间了,庞统他们应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要退兵的话”
贾羽摇头道:“文长太老实了,庞统完全可以推说战乱之际。没有接到这昭告天下的圣旨,你又能奈他何?”
魏延恍然,旋即又产生新的问题道:“然则。庞统又何时退兵呢?至少他应该知道主上已经占据了长安,难道他已经猖狂到了不把主上放在眼里地地步?”贾诩冷笑道:“问题的关键是庞统现在并不知道长安城形势的最新发展,虽然韩遂和李傕郭汜已经因为主上完全掌握了长安的军权,要于禁大军入长安而退兵,但是这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到庞统那里,庞统当然还以为主上在长安的实力并不强。而且就是昨天晚上才到这里的李严将军的身份他到现还没有弄明白,还以为这不过是长安派来的援军。他当然有恃无恐了。反正只要把圣上抢到手里面,他愿意怎么么解释都可以,比如他可说是在打败我、攻破长安、赶走主上之后才真正确定圣上已经回长安了。”
太史慈冷哼一声,眼中闪过精光。贾诩顿了一顿。又道:“从谋夺益州的角度来看,庞统已经为刘备取得了全盘的胜利,现在庞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额外的胜利,这个额外的胜利就是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我贾诩,若是可击败我贾诩,他便可以直攻长安,把圣上把持在手中,带着圣上回益州,‘挟天子以令诸侯’,收拾起刘焉来更是名正言顺。到那时。主上更失去了攻打益州的借口。反倒是刘备可以借天子之名了。”
太史慈背后一阵发寒,贾诩说的这一点自己倒是没有想到,看来这个庞统的确是布局的好手,对天下大事地把握竟然会如此的敏锐,居然在去的汉中胜利的同时想到了刘备以后发展的问题。贾翎冷笑道:“故此,庞统这几天进攻的态势才会这般猛烈,摇摆我驾龄假,要入长安才是真!”
张辽长吸了口气道:“我还在奇怪,既然王允以身死。为何庞统还进攻的这般积极,难道失音为不相信王允已经身死的消息,认为我们是在危言耸听?原来竟有此意深沉的用心,真是厉害。”
顿了顿,张辽冷哼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领用这一点反过来算计庞统,先详败在诱敌深入,一句击杀庞统?”贾祤摇头道:“庞统哪里会轻易上当?而且等我们布置好一切,只怕李催郭汜和韩遂已经为他送去了主上的两只大军进入关地消息,他哪里还会来追我们?虽然现在庞统想要趁机击败我军,但只要一直到主上在长安的真实势力,并且明白已经不可能把圣上掌握在手中,庞统就会立即退兵,此其必退兵之四也。”站起身来,贾诩冷然道:“更何况要逼着刘焉放弃现在的位置一定要软硬兼施,刘备和庞统定会和张任带着刘璋三兄弟赶回益州,亲自办这件事情,哼,以刘备皇叔之名,逼着刘焉这叛逆,刘备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此其必退兵之五也。有此五者,我方何惧之有?现在倒是应该尽早集思广益,为日后如何谋夺汉中和闪州制定一个万全之计,方是正理。”
众人点头,深服其议。贾诩转过头来看向太史慈道:“但就目前看来,我们和庞统还有一场恶战。”
太史慈也站起身来喝道:“好,既然庞统左右是退,那我便好好送送他,给他一个惊喜!”
众人奋然应是。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山崩地裂的喊杀声,显然是敌人在讨敌骂阵,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己方还未找上他们,他们到先送上门来,看来果然如贾诩分析的那样,真是心急得很。
众将被贾诩的一番分析弄得士气大振,纷纷上前请战,太史慈笑道:“待本司空亲自迎战!没对手的人生多无聊啊,庞统算是给我们的人生添了一些点缀,我们应该谢谢他。”
众人大笑,士气更加振奋起来。旋即又是一笑道:“但我们先把圣上对张绣兄和贾诩的嘉奖先公布全军吧,我们可不能想庞统他们那样欺君罔上,不把圣上地命令当一回事情啊!至少也要让将士们知道本大师空亲自督战吧?”
众人心领神会地大笑起来。
这的确是在瞬间提高全军士气的好办法。贾诩在旁微笑,自己刚才的一番分析是为几日来因为战局僵持和张辽大败而心中焦躁的众将打气,而现在太史慈则是在利用汉献帝对自己和张绣的嘉奖振奋全军的士气。
有皇帝的圣旨和嘉奖、有大司空亲自督战,有振奋的军队和将领,这场仗想不赢都难。
经过太史慈等人的一番动员,前线全军士气如虹,不多时,太史慈带领众将和一万西凉骑兵、五千特种精英出营迎敌。望着对面有各色旗帜的军队,太史慈心中振起豪情,由这一刻起,自己居长安而窥汉中,进而占据益州、争夺天下的霸业就此开始了!
庞统又如何?刘备又如何?放马过来吧!
太史慈今番排兵布阵采用的是鱼丽之阵。
一方面凉骑兵被太史慈一分为二,安置在左右翼,若是混战的话,便可两翼齐飞,可以其强劲的冲锋击溃敌人的战阵护翼。
五千特种精英和五千荆州兵则泾渭分明地排在了鱼丽之阵的中间。虽然是步兵,但是因为特种精英的强横,其实力绝对超过两翼的骑兵。
这么排列阵形本身就带有诱敌意味,让敌人在混战时误以为太史慈这一放的弱点在中央进而集中力量攻击中间,等发现特种精英那枪横的势力的时候命就已经错恨难返了。张辽此时正在太史慈的旁边,他本身就是沙场上征战多年的将领,看了看自己的整形,马上领会到了太史慈的意图,不由得对太史慈叹道:“兵法有云:‘攻而必取之,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攻也。固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今观主上之排兵布阵,张辽已得三味咦。”
太史慈和贾诩相视一笑,举目向对面望去。
对方也是杀气,旗帜鲜明,更有数十将在对面耀武扬威。太史慈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刘备。
此君此时正与张任端坐在马上指指点点,一脸的严肃。
一段时间不见,刘备竟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在那种满世浮沉的沧桑之中居然生出了无限的威严,这令刘备在对面的敌人中间有一种鹤立鸡群的龙虎之姿。关羽和张飞这两员绝世虎将不离刘备左右,一静一动,关羽凤目微眯,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好像木刻一般,被提在手中一动不动,好像千百年来就是如此一般。
张飞却怒睁环目,头发与胡须正如他蔓延的杀气四面支出,难以阻挡。
和张任与刘备的亲密不同的是。相貌英俊的马满脸肃穆地向这边看过来,虎目中的眼光只在太史慈的脸上为停留,便一扫而过,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在他的身边正是西凉第一虎将——马超!一身白银铠甲一匹白马一把银枪似一块寒冰,一堆瑞雪。肃杀冻结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马身旁的一人一上呢打扮十分奇怪很箱出家的道士,但那身衣服又像是达官贵人的衣服
他身后的大崎上写着个大大的张字。此人想必就是张鲁了。
在此人身后文官无奖有10多个一个个趾高气扬。对着这面冷笑看了半天,太史慈和贾诩的眼睛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一个少年人身上。
这少年人面白无须。绝对不会超过十八岁,在敌人的马超和马岱外,这个少年人年纪最小。
这少年人五官长得极不协调,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但是神情举止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哲人味道,尤其是他高高地颧骨,配之以炯炯有神的眼神,更显得他眼中的智慧的光辉神秘的不可揣度。不问可知,这人便是庞统了。
好像感受到了太史慈和贾祤地目光,庞统把头转过来看向这一边,向两人微微点头。
贾祤把眼睛眯了起来,不露半点内心中的想法。太史慈却是一付大感兴趣的样子。
看样子,好戏该上场了。刘备提马上前。对太史慈等人喝道:“张绣贾诩,可敢出来见我刘备!”言下之意,当然是借机寻找开战的理由。
太史慈心知今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但是两军阵前最忌讳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将对军心士气影响极大,于是一拉胯下战马,向前一步。从容道:“刘玄德请了,可还记得我太史慈?”
刘备早就看到太史慈了,此时故作恍然道:“原来是青州刺史太史慈将军,幸会幸会,只是不知太史将军不在青州享福,却跑到汉中这兵荒马乱之地所为何事?”太史慈奇道:“刘皇叔,然道您不知道吗?本人现在乃是大司空,掌管天下兵马,所谓赏罚分明,像张绣将军和贾诩先生这样圣上极为看重的忠臣孝子自然在封赏之列,本大司空此来就是颁布圣上和朝廷对两位大人的奖赏的,尤其是他们为了大汉江山不惜身陷险地,独挡三方敌人,和逆贼王允决裂的精神,实在是我大汉臣子的楷模。反倒是刘皇叔,你借来这许多的兵马,甚至和汉中张鲁这刘焉的走狗帮凶为伍,真是奇哉怪哉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