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太史慈月下寻佳人地雅兴完全被破坏了。
却听秦庆童沉声道:“现在最麻烦的事情是我在担心那个吉平有没有对你下手,在你身上下毒,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只有坐以待毙。”龙女默然半晌,断然道:“不管如何,投向太史慈活下去的机会大一些,我们何不一试?”
秦庆童用力点了点头。
龙女却道:“时间不多了,不可心太史慈他们等急了,我这就上去。”秦庆童用力地抱住龙女,再深情一吻。
不半晌,传来喘息声。
太史慈悄然下来,躲在了假山后面。
不多时,龙女离开了,再过一会儿,那秦庆童也自假山后面出来。
借着月光,太史慈看清楚了秦庆童的模样。身材只比自己地上一些,细腰扎背,面如白玉,毫无瑕疵,一缕头发漂在额前,的确是个英俊男儿。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似寒星,却又隐藏着无限的烈火,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点燃女人的灵魂,为他钟情燃烧,直到生命尽头。
太史慈心中慨叹:难怪龙女为之动心,只怕任何女子见了都会情不自禁吧。最难的此人对龙女一片痴情,虽然出卖别人是卑鄙之士的行为,但是总比王子服他们强吧?
等两人走后,太史慈才慢慢从后园回到了前楼,进到了客房。才一进屋便受到了所有人的埋怨,闹哄哄的要太史慈喝酒。
看着若无其事龙女,太史慈心情大佳,连饮三杯,并且谎称自己走错了方向。众人这才释然,放过了他。
太史慈当然坐在了龙女的身边,趁着众人倒酒的机会,在龙女身边低声道:“云英小姐。”
龙女娇躯一颤,不能置信地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此语一出,龙女花容失色。
在这宴会上,太史慈和龙女乃是万众瞩目的一对,故此两人的一举一动无不受到所有人的关注,龙女的异样马上引起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
不过没有人会问发生什么事情,毕竟都是太史慈的手下。太史慈扫了一眼满脸好奇的于伏罗,哈哈一笑道:“龙女你不必害怕,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毕竟自由身来之不易,我太史慈岂会强人所难?”
于伏罗马上释然,以为太史慈是要把龙女着天生尤物收入府中,在那里欲擒故纵呢。虽然心中万分遗憾,于伏罗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毕竟和太史慈争女人实在是不自量力,当下干笑道:“如此说来,主上和龙女小姐还真是天生一对。”
龙女何等样人?见到太史慈这般说,立时知道太史慈不回为难自己,连忙娇笑道:“司空大人的美意小女子心领了,可惜小女子出身青楼,又那里能配得上司空大人呢?”
太史慈心中叫绝,面上含笑不语。于伏罗的心里这才舒服了点。
桓范管宁等人却心知肚明太史慈是在掩饰什么,毕竟于伏罗并非是自己人。
当下众人岔开话题,推杯换盏,场面开始热烈起来。
龙女表面若无其事,却心有余悸地低声道:“司空大人什么意思?”太史慈心中好笑,莫测高深道:“你和泰庆童的事情以为能瞒得过我吗?”
有了刚才的事情,龙女这一次虽然惊异,却不会面上变色,只是双眼漏出镇定之色,显然视死如归。
太史慈看得眼中佩服,那并非是因为龙女的胆气,而是因为龙女的见识。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最坏的结果就是死,如果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共赴黄泉,那也算是得偿所愿。而且太史慈现在这副态度只怕不会要自己的性命,我自己合作的机会居多。
太史慈淡然道:“长话短说,我帮姑娘达到心愿,而姑娘也需要帮我一个忙,如何?”
龙女不假思索道:“反间计?”太史慈笑道:“姑娘才思敏捷,本人十分佩服,我不会要姑娘做危险地事情。毕竟长安的势力斗争和姑娘无关,更何况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本来就是我的梦想,姑娘和秦公子的好事我是乐观其成的。”
龙女看着太史慈,缓缓道:“司空大人听见了我和庆童的谈话?”
太史慈有点尴尬,表面却平静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姑娘还请见谅。”龙女俏目一亮,显然被太史慈的新奇言语所吸引,点头道:“司空大人果然出口成章,言之有物。不过我怎样才可信得过司空大人呢?”
太史慈哧了一声道:“姑娘未免太小瞧我太史慈,和别人相比,我太史慈的信用还是可以保证的。”
龙女闻言沉吟半晌,才断然道:“那小女子便信了司空大人!”太史慈微微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姑娘这般通达世事,日后定会得偿所愿。”
龙女闻言一愣,旋即发出娇笑。
众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被龙女的明媚笑容所吸引,深深不可自拔。待太史慈等人回到家中,把于伏罗弄回屋中睡觉后。太史慈才把今晚发生地事情告诉众人。
众人闻言大喜,桓范立刻表示要找机会暗中接触秦庆童。
太史慈当然放心桓范去办这件事情,不过却更担心群玉阁的来历。看来这个长安第一楼并非是一般的烟花之地那般简单,说不定也是和青州的高职酒楼一般,带有间谍性质。
现在长安的局势已经日趋明朗,至少敌人的招数太史慈已经大意明了,不至于发生状况的时候束手无策。
唯一令太史慈感到郁闷的事情孙策和周瑜派来的使者安静地过分,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打算。若是说周瑜在长安没有图谋,打死太史慈也不会相信。
更何况廖立和蒯越都非是易与之辈,现在地安静实在是没有道理。
至于王子服等人。太史慈还真是从未放在眼里,虽然今天龙女的事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不过想一想。王子服他们左右就是这几手,不足为奇。而且对于王子服来说,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是别的事情,而是把三女弄进皇宫的事情,马的女儿天生媚骨,只要是男人便难以逃脱她的控制。
说到这一点。董承家里的女儿和伏完地女儿都不是马女儿的对手,唯一的希望就是曹操的“女儿”了。
现在汉献帝日渐长大,对于男女之事当然比他的同龄人知道得更多,若是让这马的女儿进宫的话,那还了得?所以,现在王子服等人一定正忙着组织马的女儿进宫的事情。
第二天,于伏罗向太史慈告辞,回到了并州的雁门关。去抵挡鲜卑人,捍卫自己的地位去了。
随后的几天,长安城越发的热闹,各地的诸侯使者自从和太史慈探讨过协约之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尤其是关于青州的武器贩卖,那火爆程度完全超出了太史慈等人的意外。神臂弓、强弩、斩马刀三款武器引起了各路诸侯使者的普遍兴趣,纷纷提出要求购买。
管宁等人当然知道这是很赚一笔地机会,于是趁机抬高武器的价格,尤其是对斩马刀和弩箭的贩卖,更是一派奸商本色。
管宁以锻造斩马和弩箭失败率高,故此提高价格。这一点令诸侯的使者们大伤脑筋,不过当他们看到斩马刀的性能之后,便全都闭上了嘴巴,按照他们所知道的工艺,当然知道斩马刀的性能的难得。
这时代最优秀的武器材料就是百炼钢,而所谓的百炼钢并非是真正的钢材,它仅仅是击打来提高铁的硬度,但与此同时,因为碳的大量流失导致了百炼钢的韧性不足,变得极脆。不过因为这时代的刀剑都有一定的弧度,而且以劈砍为主,所以对百炼钢过脆的问题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完全可以增加刀背地厚度来避免折断的情况出现,但若是用百炼钢做盔甲的话,那绝对是败笔。
青州的斩马刀无意避免了百炼钢的缺点,在刀身的柔韧性上作出了极大的改良,似的斩马刀在凌厉刚猛之外平添了轻灵飘逸之感。
在此之前,江南名刀古锭刀深受行家的推崇,而且江南水军的战刀大多以此为基础来锻造。曹操地倚天剑和青虹剑,刘备的雌雄双股剑从本质上看其实都已经近乎于刀,带有一定的弧度,一把剑用于防守,一把剑用于进攻。
但是这种刀剑在威猛的同时因为刀身过于沉重。使得使用者转动不灵活,在战场的冲杀中很有可能因此而失去平衡,孙坚等人的战死也与此有绝对的关系。可是青州斩马刀则不同,面对不同的近战武器,斩马刀都可以应付自如。
正式因为这种不可超越的优点,才使得这些诸侯使者忍受着青州军方的漫天要价。
当然有地诸侯会动上别的心眼,他们在询问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岂料这么问正中管宁等人的下怀,管宁等人开出的条件是只要诸侯们能够提供足够的铁料,他们就可以保证产量。
这么一来,青州的铁料就会多起来。
有的诸侯也看出管宁等人这么做的目的。于是又找到了另外一种方法,他们地理由是太史慈曾经说过可以把斩马刀的生产方法给他们使用。
管宁按照太史慈的指示,痛快地答应了这些诸侯使者的要求。那些使者没想到事情会办得这么顺利,因此无不疑神疑鬼,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到管宁那里去询问原因。
管宁也不隐瞒,他轻描淡写的告诉这些使者说,因为各地的铁料品质不同,所以需要经过的锻造过程也不用。
青州地铁匠在经过多年的实践之后,已经形成了一套提炼钢材锻造武器的体系。而这体系是经过多年来摸索而来的,而斩马刀的锻造是有严格标准的。即便是有外人掌握了斩马刀的尺寸轻重,也会因为铁料的提纯原因而造成斩马刀质量的低下。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出卖斩马刀的各种设计数据并非难事。
与此相同的事情还有神臂弓和强弩。
而关于铁料的种种经验,那是被青州的铁匠们所掌握的,都属于他们的专利,我们也没有办法要求人家拿出来。毕竟这是青州的‘军法’经过管宁一说,众使者才明白这其中的奥秘,不由得垂头丧气。
到这时候,使者们才知道做生意的艰难,同时更加佩服青州设定的条款的完美周到。
基于这种考虑,很多的使者在一次派出人手,返回诸侯的控制区域。要对青州开出的条款从长计议。
青州和众诸侯使者的谈判进行得十分艰难,但是其他的大商人们和各个诸侯之间的谈判确实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先是苏双和张世平两人利用自己和刘备的亲密关系,打开了蜀道,和汉中以及益州建立的经商关系。
随后,管宁代表青州和苏双和张世平创立了这时代最大的运输团队。幽州的战马加上青州的马车,再加上青州官道的建设队伍,使得天下间的运输变得更加方便起来。
益州的丝织品则得到了很好的销路,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流通。
在短时间看,他们的确会因此而获利,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太史慈等人早有后手,他们将会用青州地丝织品彻底击垮益州的丝织商品为了实现这个目的,首先就要让丝织品成为益州的经济支柱。架空益州的农耕经济。
而甄氏家族就在此时和简雍形成了协议。
甄俨和益州签定的是农民工协议,那协议的大体内容是到益州招募无地的农民,到翼州从事农业生产,甄氏家族没年只需向益州交纳多少的政策费用便可享受此等政策。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甄氏家庭的提议正中益州使者们地下怀。
因为战乱的原因,益州现在有不少的难民,这些难民无地可种,留在益州只会造成益州世家大族的不满,现在甄氏家庭表示希望雇用这些农民,那是在给他们减轻麻烦。益州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痛快地答应了。
他们当然无法看透甄氏家庭的背后目的了。
随后,糜竺也和益州做起了渔盐生意。
在这些大商人中,唯一不受太史慈控制的人大概是河东的卫氏家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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