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把这严氏抛到长安这许多时。一直不闻不问,严氏心中必然怨恨,这严氏回去后定会找机会把自己心中地不满发泄出来,定会令吕布相当难看,而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局面吗?
至此,太史慈完全放弃了杀掉严氏的念头。
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太史慈便继续向蔡文姬方向走去。桓范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低声道:“主上,那严氏说了什么没有?”
太史慈摇了摇头,好奇道:“这个严氏有哪里不对头吗?”
桓范冷冷一笑道:“这个妇人厉害得很。在不久前。这个严氏便找到管宁先生,希望管宁先生帮帮忙。听说吕布在逃离长安地时候,时间仓促,所以有很多吕布的手下滞留在了长安,这些人很多都被王允抓起来关进了监牢中,有不少人都死于非命。”太史慈点了点头,从某种意义来说,死掉的华雄就是其中之一。
吕布舍弃这些人其实并非是时间仓促,而是认为这些人没有用处,又或者认为不是自己的心腹。
桓范继续道:“在这些被抓起来的人当中,其中有一个叫做秦怡禄的人。”太史慈心中一动,这个人自己听说过,他是没有什么本事,不过却有个绝色的老婆,即便是怀了孕还是倾国倾城,在历史上。关羽和曹操就是因为这个女人闹掰的,只不过到了罗贯中的笔下,关书羽才从好色之徒变成了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寻兄的大英雄。
想到这里,太史慈随口问道:“怎么?严氏希望把这个秦怡禄放掉?”桓范大摇其头道:“恰恰相反,严氏是希望管宁先生把这个秦怡禄杀掉。”
太史慈大感好奇,看向桓范,露出询问地目光,桓范解释道:“管宁先生想不明白,便去问我。我也不知道原因,这严氏地解释是这个秦怡禄对吕布不忠,这种人当然应该杀掉,并且说若是管宁先生不答应的话,可以把这个秦怡禄交给她,她自已处置。”
太史慈越听越奇怪,忍不住道:“严氏这么做宋宪知道吗?”桓范点了点头道:“宋宪知道,并且还极力赞同,说这也是吕布地意思。”
太史慈沉吟半晌道:“你们最后怎么做了?”
桓范冷笑道:“我们明里答应,暗中却把这个秦怡禄留了下来。不过严氏和宋宪都认为他死了。”太史慈的头脑飞快的转动,随口部道:“那秦怡禄的那个美貌妻子到哪里去了?”
桓范闻言身躯一震,看着太史慈,失声道:“主上真是料事如神,这件事情的关键正在这里。据我们所知,秦怡禄的妻子现在正在严氏处,对自己的丈夫的境况一无所知。”
太史慈闻言也自一震,马上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这个严氏地确毒辣。
严氏很清楚自己的地位,更明白自己受到冷遇是因为自己年老色衰,吕布现在眼中只有曹豹的女儿,对自己完全忽视。
不过严氏不甘心自己的命运,他要夺回自己的地位,而唯一的办法就是吸引吕布的注意力,那个秦怡禄地老婆就是严氏的法宝。故此,尹氏才出此下策,要秦怡禄的性命,然后令全无依的秦氏来勾引吕布,渐渐疏远了曹豹的女儿,恢复自己的地位。
终于宋宪为何会同意,那只能从吕布的角度出发。
当初吕布离开长安时,就没有带秦怡禄,很大可能就是因为吕布早就垂涎秦怡禄老婆的美色,但是苦无机会,正好趁此兵慌马乱的机会,想要借王允之手除掉秦怡禄,达到霸占秦氏的机会。当宋宪的意图被严氏发现之后,马上一拍即合,宋宪是出于忠于吕布的原因,而严氏则是出于争取自己的地位的考虑。
在这整个计划中,唯一的受害者就是秦氏,她在莫名其妙中便失去了自己地丈夫而懵然不知,最可悲的事情她还在被害死自己丈夫的凶手利用。桓范冷然道:“当我们猜出整件事情的大概的时候。我们便决定留下泰怡禄。”
太吏慈转过头来看看严氏,有点不寒而栗道:“这个女人的毒辣可比得上尹氏。”桓范叹气道:“若是这严氏就这点本领,那也没有什么,真正让我感到心寒的事情是这个严氏在长安大乱时便已经把秦氏藏匿起来。这分明是早已经算定吕布定会找秦氏吗?
太史慈也不自觉打了个寒噤。正说话间,蔡文姬早已经看见太史慈向自己走来,便主动迎了上来,桓范见蔡文姬接近,便低声迅速道:“总之主上,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反正对我们有利无害。何乐而不为呢?”然后转过身来向蔡文姬打声招呼后便离开。
太史慈看着宛如月宫仙子的蔡文姬。心头火热,微笑道:“蔡太傅多时不到府上。在下颇为想念呢。”蔡文姬大有深意地看着太史慈,口中淡然道:“司空大人日理万机,也会想起小女子吗?”
太史慈心中情火荡漾,却见尹氏款款从后面而来,万般无奈下,唯有微笑道:“蔡太傅说笑了,生在红尘俗世,何人能太上忘情?”
尹氏此时已来到两人身边。闻言娇笑道:“司空大人似乎感慨万千呢,我刚才还和琰儿妹妹说要她多到司空府来玩,也可为司空大人宽心。”太史慈闻言一阵厌烦,心中暗道:何时你成了司空府的女主人?居然可以帮我邀请客人?口中却道:“夫人说得对,不过我是伤心人另有怀抱,嘿,所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另人看不穿”,有很多事情还是自己心知肚明的好。”
尹氏和蔡文姬却被太吏慈随口引用地两句诗说地眼前一亮,一瞬地看着太吏慈。弄得太吏慈大感吃不消。正在这时,一声娇笑传了过来:“人都说司空大人文武双全,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呢。”那声音低沉悦耳,其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魅惑。
太史慈闻言大感奇怪,转过头看去,迎面便碰上了一双动人地美目。
原来竟然是张绣那小子的美丽婶子。邹氏。自从那天在街上把这邹氏从丁斐的纠缠不清中救出之后,两人便再未见过面。
当天便觉得邹氏狐媚动人,天生媚骨,那是男人的可行和房中的上天恩物,今天在近距离一见邹氏,更是让人无法挪移开自己的目光。
和尹氏相比,两人都胜在风情上,不过尹氏乃是外表高贵,其实骚媚入骨;邹氏则不同,无论走到哪里,这邹氏都是烟视媚行之人,很容易便可以激发男人的**,但是这邹氏的骨子里却有一种主动和控制地感觉,仿佛男人不过是她的玩具,随时可以喜新厌旧,完全不在乎。太史慈不禁有些糊涂,张济和张绣也算是英雄人物,为何偏偏对这邹氏这般迷恋,而且还放任自流,不加约束呢?“
正思索间,邹氏笑道:”奴家还没有谢过当天司空大人的救命之恩呢。”完全不理会身边蔡文姬和尹氏。
太史慈勉强一笑道:“夫人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可不希望和这邹氏之间传出什么绯闻,即便张绣不相信,也会影响自己在长安的大事的。邹氏发出银铃般的娇笑,看了一脸淡然的蔡文姬和正在轻视自己地尹氏一眼,妩媚道:“我说的嘛,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有了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还不巴巴地跑到我的府上,借机会一亲芳泽又或者共赴巫山,可是大司空却没有奴家还以为这世上真冒出个心似铁的好男儿,今天才知道原来和我这残花败柳比起来,司空大人身边还有这么多的可人啊。”
太史慈大感尴尬,这个邹氏真是口不择言。蔡文姬修养再好也拂袖而去,尹氏也娇哼一声,转身而去。
太史慈站在那里左右不是,不禁非常为难。
邹氏见身边没有人了,才把笑容收了起来道:“不和司空大人说笑了,奴家只是信口胡说,也知道司空大人乃是正人君子,不过有思不报不是奴家的所为。否则奴家定会寝食不安。”太史慈大感惊讶,没有想到这个邹氏居然是个性情中人,对她的印象颇有改观。
邹氏看着太史慈脸色一正,点了点头道:“司空大人知道吗?有人告诉妾身,于吉最近要离开长安,到李傕郭汜那里去。”
太史慈闻言一怔,不由疑问道:“夫人是怎么知道地?”邹氏妩媚一笑:这个司空大人就不必管了,但我敢保证这个消息绝对可。
太史慈看着邹氏,脑中大动,不明白邹氏告诉自己这番话的意图是什么,难道仅仅像她说的那样是为了报恩?邹氏见太史慈沉吟不语,娇笑一声道:”不管司空大人会否相信,奴家是无愧于心,奴家还可以告诉司空大人,李催郭汜是非常迷信的人,于吉到了哪里会大受欢饮,这件事的真相奴家懒得理会,只是希望这个消息对司空大人有用,也算是报了恩了,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言罢,邹氏居然袅袅娜娜地走了。
太史慈好一阵发愣,有点无所适从。不过不管怎么说,太史慈再也不敢看不起任何女人了。
当晚结束、众人回家之后,众人便把皱氏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众人闻言也是莫衷一是,徐庶和桓范亦是皱眉不语。
桓范对太史慈道:“主上,张绣将军和张济将军并非是不识大体之人。皱氏不可能知道两位将军已经归附主上,现在这个皱氏向主上说这些话,的确令人生疑。难道有人在利用她吗?”
徐庶冷然道:“我们先不管皱氏的意思,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太史慈叹了口气道:“这事情自然好说,左右说来,就是曹操在想办法瓦解西北军阀的联盟,李傕郭汜两人十分迷信,有于吉到两人军中,自然是为了用鬼话让两人对曹操慑服。”
桓范冷笑道:“但问题是这么做现实吗?于吉到李傕郭汜那里去?莫要忘记张鲁乃是五斗米教的教主,李傕郭汜对他照样恐惧,凭什么说于吉此去就是令李傕郭汜信服?”徐庶也接口道:“桓范言这有理,所以说到底邹氏的这个消息背后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目的,也许邹氏本身是诚心报恩,但是却被人利用,这也是有可能的。”
太史慈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如此说来,邹氏的消息来源那就很容易确定了,不是王子服一党,就是戏志才等人。”徐庶哼了一声道:“若是如此,我看戏志才等人把消息泄露给邹氏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目的自然是在试探主上有没有怀疑到于吉是曹孟德的人。”
众人心下恍然,这个消息传给太史慈之后,最后的结果有两个,若是太史慈要杀于吉,那么太史慈一定知道于吉乃是曹孟德的人,若是太史慈杀于吉的心并不强烈,那么就可证明太史慈对于吉不是十分的重视。太史慈冷笑道:“若是如此,那我便放任自流,随于吉去吧。”
桓范摇头道:“不可。主上若是如此,反而更令人生疑。没理由主上完全不在乎于吉的,莫忘记于吉对主上的声望损害极大的。”
徐庶深思一会儿道:“主上不妨把于吉要到李催郭汜军中地消息泄露给马,当然,主上与马密议这件事情定要让戏志才等人知道才可。”众人一愣,恒范却一拍大腿道:“此计大妙!”
太史慈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如此一来,戏志才等人定会认为自己对于吉的身份并没有起疑心,只不过因为讨厌于吉而借刀杀人而已。
管宁也明白过来道:“此计果然不错,一方面我们表现了并非和于吉有多大地仇恨的假象,另外一方面也可令戏志才等人认为主上不过是不希望于吉在长安给主上捣乱罢了。”徐庶点头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彻底打消戏志才等人对主上拍人刺杀于吉的怀疑,我们这么一弄,戏志才等人定会认为主上也认定这件事情是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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